这种无脑的话头,她听明月这护主的笨丫头说过一次就好,像贺文鸢这种蠢笨无脑的人,她实在是想直接甩出府外。
但是她转头看向门口的时候,明月那不甘又恨的眼神流露出来,她左右为难。
左为难想扇贺文鸢,右为难想帮卫褚。
赵漓闭了闭眼,在心里暗骂贺文鸢一声后,缓缓开口:“我走可以,但是我要一天之内见到无忧草,否则我让你永远进不了珉王府大门!”
“你!”贺文鸢被气得一句话没说出来,她一跺脚,不想和赵漓多说,抬脚就要往房间里走去,可没还走到门口就被明月拦在了外面。
明月一手撑住门沿,然后瞪着贺文鸢,冷声开口:“要么滚,要么拿无忧草来,你看着办。”
她一向蛮横,这一次赵漓却是莫名把人给看顺眼了许多,她那傲娇的模样甚至还有些可爱。
贺文鸢没有想到她们竟然合伙欺负她,脸色憋得通红,她气得后槽牙都差点咬碎,转身就准备离去。
结果还没走出去两步就被赵漓喊住:“王爷的命就掌握在你手里了,你若是想进珉王府的大门,怕是得快些了,否则你就永远见不到他了。”
贺文鸢闻言,脸色一变,走得更快了。
等贺文鸢离开之后,明月面色不愉地朝赵漓开口:“你为什么要告诉她王爷的伤情?”
赵漓抬眸迎向她,镇定道:“她喜欢王爷的心比我来的浓烈,我相信她一定能拿到无忧草。”
“那你就真的要离开了吗?”明月跺了跺脚,语气有些别扭。
赵漓一笑,走上去指了指她的脑袋,“等王爷醒来自有定夺,更何况她要我走我就一定要走么?”
赵漓还得靠着卫褚查明当年的真相,怎么可能放弃。
明月嘟了嘟嘴,还是觉得不妥,“万一贺文鸢拿不到无忧草怎么办?”
“无碍。”赵漓道,“等她摸清楚无忧草的位置,我们去拿就成。”
贺文鸢靠不住,不是还有自己么。
这样一想,明月果然放下心来。
只是她们不知道的是,贺文鸢真的没有说服丞相,丞相一气之下想要将人关禁闭,哪曾想贺文鸢直接跑了出去。
她没能进到皇宫,自然是不清楚无忧草放置的位置。
卫骥看来是真的做绝了,想要置卫褚于死地。
赵漓听到贺文鸢和贺铭大吵一架离家出走的时候,心里沮丧了一阵。
明月还在不死不休地研制其他药,她一时间倒成了一个多余的人,赵漓叹了一口气,端了药去看卫褚。
卫褚面色苍白,也不知道熬得过几天,赵漓坐在床边,还是第一次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心里没有波澜,甚至平静。
“贺文鸢失败了,看来还得靠自己啊。”赵漓似是嘲讽,舀了一勺药就要喂进卫褚嘴里,只是卫褚张不了嘴,药水全部顺着嘴角流走,根本不管用。
无奈,赵漓只好拿了先前的竹管,吸了一口药水在竹管里面后掰开卫褚的嘴,将药水灌进他嘴里。
一管子一管子喂下,好不容易才喂完。
赵漓无奈地笑了笑,自言自语道:“如今只能盼着明月能研制出其他药材来,否则的话我可能就要持刀闯进皇宫了。”
她一下午都待在房间里,期间孟玉倩和胡灵衫来过两次,但也爱莫能助,无言退下。
傍晚的时候,赵漓让明月给自己好好包扎过肩上的伤口后,便准备亲自去一趟丞相府,丞相若是不干,她就敲锣打鼓让所有百姓都晓得,珉王受伤,皇家却冷眼旁观,连一株药草都舍不得拿出来。
百姓听得多了,想必也会折了皇家颜面,赵漓没有怕的,收拾体面后,就准备出门去。
只是她刚走到门口,那所谓离家出走的贺文鸢竟然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手里还拿了一个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