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真的是胆大包天,卫褚也没料到赵漓和沈静先说了一番话出来后竟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实在是让人惊讶。
“王妃的思维太过跳脱,我险些以为你被掉包了。”卫褚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赵漓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他对面,面上真心实意,不像作假:“王爷不相信我?”
卫褚摇头:“我觉得你是生病了,病的严重。”
赵漓白了他一眼,认真开口:“我没有开玩笑。”
“还是先将这些粮食药材处置了再说吧。”卫褚勾唇一笑,然后便去找明汜了。
赵漓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皱了皱眉头,她想要卫褚真心实意地站在自己这一边,那就必须要先拿出诚意,只是卫褚似乎并不买账。
赵漓只能暂时压下心中的想法,快步跟上了卫褚。
城外的流民已经被明汜他们安排好了,全部分开站着,每一列需要什么,有什么棘手的,能否进城的,或者直接该计入流民区的,全部都划分开来。
有了州府将士的帮助,倒是没有人敢作乱。
一天忙碌下来,事情忙完了一半,但他们也已经累的说不出话来了,几人回到府邸的时候,只简单吃了几口米粥,洗漱沐浴后便各自回了房间。
卫褚和赵漓回到房间后,对白日里的事情闭口不提,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似的。
他们心中都明白,只是这种局面需要一个临界点来打破,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卫褚大概是不会亮出自己的底牌。
他们没有说这件事,卫褚却是谈了另外一件事:“我们来云淮几天了?”
“大概有十来天了?”
赵漓闭着眼睛,细细回忆着。
赵漓虽然回答着他的话,可脑子里想的却是他们如今同床共枕,两人竟然相处的十分融洽,至少不像从前那样,时不时就要被勒下脖子,或者试探一下双腿。
这种没有压力的感觉,赵漓很喜欢。
“我也发现文鸢有些不对劲。”
“她?”赵漓一顿,雅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卫褚翻身面对着赵漓,悄声开口:“青木派人跟着她,发现她没有去城外,一直在府邸,然后她进了明汜的屋子,出来后去了玉铺。”
赵漓越发觉得奇怪,“她去玉铺做什么?”
“青木去了那家铺子,将此物交给了我。”卫褚说着,便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张图纸,然后起身下床去将烛火点燃。
赵漓看卫褚将图纸打开,泛黄的纸张上显现出的是一副玉佩的图案,那玉佩是一块残玉,是镂空的鲤鱼图,嘴里含着一颗珠子,但只有一半。
这样看过去,应该还有另外一半才是。
“贺文鸢拿着这个图纸去找店家给她打造一个一模一样的。”卫褚皱了皱眉头,接着道,“这玉佩是明汜的,我见过一回。”
赵漓看着墨水浸染的图纸,脑海里有一个回忆渐渐变得清晰,但下一刻却又变得模糊。
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