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漓走在别庄外面,天空依旧晴朗,她离开的时候已经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赵漓说得不明不白,赵清欢一定会去找顾青,这样的话她就可以顺藤摸瓜,从顾青那里打探。
昨晚的伤,她一定会加倍奉还给那幕后小人。
只是赵漓还不太想回房间,卫褚不知道离开了没有,方才卫褚说话的语气着实有些难听,赵漓并不喜欢。
思及此,赵漓准备转身往肆云山其他地方去转转,她如今又不能明目张胆去柳家坟冢,只能无聊打发时间。
赵漓漫不经心往外边走去,并未注意到前面慌慌张张的人,那宫婢大概也没想到,往前面跑的时候根本没注意道拐过来的赵漓,所以一不小心同她撞了个正着。
赵漓吃痛,宫婢刚巧就碰到了她的右肩,赵漓面色下沉,侧身靠着墙,冷眼看着那宫婢。
“对不起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那宫婢一直在道歉,连抬头看一眼都不敢。
赵漓咬了咬牙,深呼出一口气,道:“做什么慌慌张张的?”
“奴婢……奴婢从东亭回来的时候,发现有个人浑身是血,额头上好大的伤口,奴婢吓坏了,冒犯了贵人,还请贵人责罚。”那宫婢匍匐在地,身子有些微微的颤抖,看来是吓得不轻。
“那人还活着吗?”赵漓蹙眉,忍痛问道。
宫婢声音细如蝉,支支吾吾的,“好像,好像活着,奴婢不敢细看,匆忙跑了回来,想禀告给守卫大人。”
赵漓心里思绪百转,淡淡开口:“去吧。”
“谢贵人不罚之恩。”那宫婢还是跪在地上,赵漓也不管她,转身往东亭那边走去。
等到赵漓离开之后,那宫婢才从地上爬起来,慌慌张张往侍卫集跑去。
东亭在肆云山的东边,不过是围猎场外的一个观景亭,可以云览肆云山的全景,围猎虽去了一大批人,但还是有些妇人会相邀着去东亭观景。
赵漓纳闷的是,为何只有这个宫婢发现了人,难道没有其他人去东亭吗?
她心中想要一探究竟,于是扶着右肩,快步往东亭走去。
然而等赵漓赶到东亭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什么浑身是血的人,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
赵漓心中不解,四下寻看着,果然,东亭外边往山上的方向有些血迹,一路看过去,确实是往山上去了。
赵漓拧紧眉头,跟着血迹寻了过去。
而卫褚回神后在屋子里等了许久都没等到赵漓回来,眼看正午就要到了,赵漓还是没有踪影,卫褚这才出了门,刚好看到青木急步走来。
青木行礼后一板一眼道:“启禀王爷,王妃往东亭去了,只是有人发现了暗卫,双方混战中,把王妃跟丢了。”
卫褚睨了一眼青木,眼神满是戾气,他黑着脸,握紧了扇柄,“滚进来。”
青木木头似的脸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他抽了抽嘴角,有些苦恼:“是。”
白天的风含着一丝烦躁,吹得人心烦意乱。
肆云山的山顶杂草丛生,外边就是一处断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