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云生嘴里被塞了破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看到卫褚的时候眼里满是求救的意味。
卫褚没有理会,让赵漓推着自己往前边走去,然后拿出了那一块代表身份的雕龙玉佩。
那是只有珉王才有的唯一的玉佩,见玉如见人,不知人貌,唯玉辨人。
只是沈静先看向赵漓的眼神,却多了几分审视。
赵漓其实之前有那么一丝感觉到沈静先的眼神有些问题,但赵漓一直没有在意,毕竟沈静先也没有一直盯着她看,如今细细想来,沈静先大概是觉得自己没有认出他,比较惊讶?
赵漓也不知是不是,便没有做声。
卫褚径自开口:“本王是来得迟了,竟不知道州府大人同别人做了谋划,若不是昨夜有人闯了本王院子,将此物给我,恐怕本王还真的信了你的鬼话!”
他很愤怒,猛地将手里的东西摔在了骆云生的脸上。
两边站着侍卫,是昨晚缴械投降的人。
当今王爷的威风,仅听一个威名便让他们迅速拎清了方向。
骆云生面色刷地变白,一直呜呜地叫唤着,想要辩解,但卫褚根本不理会他。
“来人,把这乱臣贼子给本王带进去。”卫褚冷喝,侍卫直接把他们两个给拖了进去。
那掉落在地上的东西,其实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是卫褚在马车上看的闲书罢了,但是骆云生本就做了亏心事,根本就经不住这么一唬。
赵漓忍住笑意,十分严肃地推着卫褚进了州府大门。
百姓刚才见到玉佩的时候就纷纷跪了下去,一直等到大门合上才抬起头来,这可是珉王啊,得见天颜,如得圣恩,虽然珉王有腿疾,但威望还在啊。
而那一扇大门关上后,沈静先陡然间明白了什么,这一切都是阴谋。
他听到卫褚的声音后,突然想起来,昨晚的声音不就是他的吗!
沈静先瞳孔皱缩,不可置信地看着卫褚那双腿,心中一个可怕的想法渐渐形成。
奈何自己的嘴被堵上,他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
卫褚坐在轮椅上,漫不经心,他抬手让青木将他嘴里的破布拿下,然后一字一句道:“大人可有什么遗言?”
……
“王爷,我是冤枉的啊,我什么都不知道!”骆云生这个时候当起了迷糊,一个劲儿的磕头,双手被反绑,那脑袋磕在石地上砰砰地响,着实有些疼。
赵漓看得无聊,便瞅了一眼沈静先,沈静先方才一直看着卫褚的双腿,刚巧被赵漓看到。
赵漓心中咯噔一声,这沈静先该不会发现了卫褚的腿的事情了吧?
“沈先生是大庆的军师吧?”卫褚笑着看向沈静先,眸子里的冷意让人冰冻三尺。
沈静先顿了顿,心中已经猜出了七八分,没有闹腾,算是默认。
赵漓却是皱起了眉头,这实在是有些混乱了。
明明两国联姻不久,为何大庆要做些背道而驰的事情?更何况以大庆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做得到。
赵漓神色一凛,瞥向沈静先的眼神多了一丝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