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偷盗被抓(求订阅)
“吴哥,你先按住伤口不要乱动!”
吴仁痛苦的说道:“你倒是帮我想想办法,先止止痛啊!”
那朋友无奈道:“我没有这方面的经历啊,你先忍忍,我去帮忙烧水啊!”
水烧开的时候,他的朋友请来了城里的谭大夫。大夫夹着药箱匆匆赶来,他看过吴仁的伤口喃喃自语道:“你若让我帮你缝好并上药,问题不是很大。倘若是让我下刀再割,嗯……恐怕不行!”
谭大夫没有说下去,吴仁明白他的意思。
“干耗着也不是办法,那就先给你止血止痛吧!”
“也只有先这样了,只是伤口不做处理,只怕容易感染!”
谭大夫说着,便开始上药。吴仁脸色惨白,强忍着疼痛。处理完伤口,谭大夫一边洗手一边叮嘱道:“你那玩意,是去是留得尽早做好打算。依老夫所见,要想留下,难度不小。年轻人可不要鲁莽、冲动、想不开啊……”
“来了!来了!”
沈大娘娘一边喊着一边推门进来,在她身后跟着一个白净的中年男人。
他便前些日子是从京城回来的刘师傅。这刘师傅本名叫刘根,曾在京城学手艺,替人净过几次身,但每次都不怎么成功,所以人称刘不得。
刘不得看了伤势之后咂舌道:“你小子下手可是真挺狠的,可惜只拉了一半。如果再加把劲,一刀子下去也能成功。现在可惨了,你必须再挨上一刀,会比之前更加痛苦!”
如此情景之下,吴仁已是毫无办法,只能依那刘不得所言。
刘不得说道:“做事之前,你我得需请上三老四少作为证明人,写明自愿净身的文书,谈妥价格方可行事。”
吴仁一心想要事情早点完结,便道:“一切随你,咱们完事算账。这里正好有四五个人,都可以作为证明人。谭大夫,麻烦您替我写文书,一口价,管阉不管活!”
谭大夫摇头表示无奈,只得草拟文书。读与众人听罢,众人一一签上姓名并按下了手印。之后,刘不得便反复强调:这可是你自愿的,没人强迫你,阉割会很痛苦啊!你要不要后悔啊?直讲得众人都听烦了为止。
为防止他乱动,吴仁被捆上四肢,用一个熟鸡蛋塞进口中,然后刘不得又开始讲起废话来。他趁其不备,猛然下手,吴仁一声惨叫猛然昏厥过去。然后,刘不得赶紧“拴筋”,“开门”,即用一根笔管插入尿道,然后敷药,进行调养。
谭大夫收拾完毕,交代了许多注意事项之后说道:“从今天开始,你说话的声音可能就慢慢变了,三天后毛发开始脱落,十天后就可以撤去笔管,二十天左右便可下地走路……”
“撤管那日我来收钱并写好‘保证甘结’的凭证,日后你到京城找我师父盖章就可以了。至于你那玩意儿,先由我来替你保管。前期程序很是复杂,待到你以后有钱了再赎回去……”
众人走后,吴仁在疼痛中潸然泪下。回想自己的一生,受尽欺负,备受折磨。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从今以后,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自己。这一年,他还未满十三周岁。
阉割之后的前三天,是他最难熬的时光。在这三天里,不能吃主食,还要尽量避免饮水。他躺在特制的门板上,双手、双腿都被牢牢的捆住,根本就不能动,目的主要是避免触摸疮口,防止感染。
五天之后,他尝试下床走动。这时,下面的伤口还没好,但已结疤。不动也会抽筋,一天三次,腿痛得要命,混身发抖。然而,苦难并没有过去,最重要的要算是抻腿,每抻一次都痛得心肝碎裂、浑身发颤。但这对他来说是必须的,否则可能导致佝偻,一生都不能伸直,所以他只能咬牙忍受着巨痛。
在他修养的这段时间里,几位朋友轮流前来照看他,还给他带来食物和营养品。沈大娘也时不时的送来稀粥,亲自喂他吃下。吴仁很是感动,他发誓,自己以后发达了一定要报答这些好人。
十天后,刘不得和谭大夫相约而至。检查后确定他已无大事,二人便开始索要治疗费用。这也是吴仁最为头疼的事情,他要求再宽限几日却遭到无情的拒绝。
谭大夫说:“我本是一名江湖郎中,身上就没有几个闲钱,况且还要置办药材,购买器具。你若舍不得花钱,我今日便给你停药,一切后果自付!”
刘不得亦说:“我初到贵地,安置房产几乎费尽积蓄。处理你那玩意也需要花费不少功夫,如果没钱,日后你可不要找我赎回宝贝!”
吴仁没有办法,经过讨价还价之后,他只得颤颤巍巍的拿出一个木匣子。他给了刘不得八吊大钱,给谭大夫五吊大钱,二人拿着钱财各自欢喜的离开了。
又调养了数十日,吴仁方才能够自由下床走动。现在,吴仁面临的最大的问题是银两的严重不足。他欲四处借款,却是找不到一个可借之人,急的团团乱转。
这一日,他在闲转之时看见赵员外的家里刚刚转手了一批货物,赚了不少的钱。于是眼馋,决定趁着夜色大捞一笔,然后离开迅速离开。
有些人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也是他没那个福气。眼看他得手抱着钱匣子准备离开之时,赵员外的管家却鬼使神差般的出现在他面前。
若是放在平时,吴仁完全可以凭借敏捷的身手快速溜之大吉。然而此时却是不行,他的伤口刚刚恢复,行动还不是很方便。所以,吴仁便被当场抓了个现行,众人前呼后拥着将他押进了衙门。
赵员外平生最恨小偷,他为了出这口恶气,甚至不惜给上面使些银子,要求县官老爷严惩窃贼。县官老爷心想:吴仁,你小子这一次你可算是落在我们的手里了,咱们新仇旧恨一起来算。于是,他答应了赵员外的请求,表示一定严惩吴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