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奇艺小说>现代言情>重生70:开局脚踹渣男,掌掴恶婆婆>目录
第九十九章 要打针马婆子揪住衣袖:“再这样下去,孩子得出大问题。”
“我去问管事,看看厂里医务室能不能收。”
说完,刚要走,小吴却拦住:
“你也伤着,别自己去,我跟你一起吧,留马婆子照顾孩子。”
我想想也对,一个人万一被挡,至少有同伴帮说话。
于是点头,二话不说,抱着馨馨出门。
夜色沉,厂区基本熄灯,只有食堂那边还挂着昏黄灯泡。
我和小吴一路飞奔,额头满是热汗,孩子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吓得我手脚发凉。
半道碰见巡夜工,我焦急问他医务室在哪。
他指了下西面二楼,说那医生也不常在,但可以敲门试试。
我们连声道谢,继续奔去,找到那扇门时,却看到上头挂个铁锁,果然关了。
情急之下,小吴不停敲门,大喊有没有医生。
等了好几分钟,才听到里面有人骂骂咧咧,打开门缝探头。
是个四十来岁的大夫,胡子拉碴,一脸不耐:
“吵什么,夜里不让人睡觉吗。”
我忍着怒,举起怀中孩子:
“医生,我女儿烧很高,求你快救救。”
他瞥了两眼,扯起嘴角:
“这工厂医务室只管员工工伤,小孩不管,这里又不是慈善堂。”
我心里冒火,可还得央求:
“我也是厂员工,孩子发烧你不能见死不救,费用我会想法补,求你通融。”
他说话更冲:
“先不说通融不通融,就算我给她检查,你有钱付药吗,要是没钱,就别在这耽误时间。”
我一听,差点炸,咬牙问:
“你们医务室没备用药吗。”
他翻个白眼:
“有个屁,厂里经费紧,只剩下点红药水和纱布,抗生素都缺,这小丫头烧成这样,我可救不了。”
说完就想关门,我心急撞住门板,小吴在旁跺脚骂这医生冷血。
可医生压根不理,干脆伸手把我们推开,嘭一声锁住。
我又气又恨,但没法硬闯,若真弄砸,管事也不保我们。
只能退到楼下,急得来回转圈。
看到怀里馨馨闭着眼烧得糊涂,我忍不住直冒泪花,脑子疯狂转动。
“只好去镇上医院,可那路又远,我们现在啥都没有,连钱都没多少……”
小吴牙一咬:
“要么我去借,我白天和几个工友说过几句,看能不能凑点。”
我也觉得只能这样,可深夜里借钱,谁肯。
除非能找到通情的好人。
没得选,我们兵分两路,他去各处叩门想借钱。
我抱着馨馨往厂门那边走,看看能不能先出厂,找辆三轮送我们去医院。
可厂大门口也关了,门卫室灯黑着,敲半天没人应。
我心里急得几乎崩溃,孩子烧得更厉害,这折腾下去一旦拖过凌晨,后果不堪设想。
“醒醒,宝贝别睡,你想吃糖吗,妈以后赚到钱给你买,咱先去医院好不好。”
馨馨没力气搭理,她睫毛颤动,眼里泪光滚烫。
我心都碎了,只能轻拍她背。
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我神经一紧,还以为又是巡查。
谁知转头一看,居然是那戴眼镜的管事。
“你在这干嘛,这么晚了。”
我忍着泪,苦涩道:
“我孩子烧得很严重,医务室拒收,我想出厂去医院,却出不去。”
管事眉心拧起,看我衣衫湿透,更是哑然。
深叹口气:“早说啊,快随我来,侧门那里可以出,你没找我吗。”
我一愣,心里又酸又感激,可想起他只是厂里负责人,也不一定肯帮忙付费。
我只能紧跟他脚步。
两人穿过黑暗车间,沿着一条小巷,绕到后墙门,那门果然能打开。
管事扭.动锁头,让我们出去。
“外面五里就有个小诊所,别去医院,路远花费大,你先拿着这钱吧。”
他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钱递我,催促:“别耽搁。”
我两眼发热,想说感谢的话又卡喉咙。
只能简短回:“谢,借我的,我会还。”
管事摆手:“赶紧走,别啰嗦。”
我抱紧孩子,强忍流泪,脚步匆匆冲入夜色。
外头漆黑冷风,无路灯,也分不清方向,但我咬牙凭记忆硬闯。
终于,在一处土平房前看到昏暗油灯。
我上前拍门,一个瞌睡声音问:“谁啊。”
“求你救我女儿。”
屋内立刻亮起灯,有个驼背老大夫披衣来开门,神情警惕。
我不顾形象直接冲进去,让他看看怀里孩子。
“老先生,我没带多少钱,但我求你先救孩子。”
他面露难色,却没推拒。
捋起袖子,示意我把孩子放在他那木床上,赶紧取了体温计和听诊器,仔细检查。
几分钟后,他拿起手帕擦汗,讲:
“烧得不低,要打针,用点退烧的药,过后还得连续观察两三天。”
我如释重负,连连点头,全程守在边上,看他拿出针管。
那冰冷消毒水味冲得我心弦紧绷,可再紧张也要配合。
不能让孩子一直烧。
老大夫动作虽慢,但挺稳,给馨馨打了一针,又嘱咐我多喂水,小心别再着凉。
他收拾工具,对我道:
“诊金算五块,你要住下观察一晚,也得再加五块。”
“这是个简单诊所,吃住都没啥条件。”
我拿出管事借的钱,加上我自己那点碎零钱,拼了勉强凑够十块,递他手里。
后背汗水直淌。
他见我很吃力,虽不再多要,但态度依旧平淡。
没再怎么说就拿了毛毯,让我先坐在一角看顾孩子。
我捂住肩口,刚才剧烈奔跑又让伤口撕.裂,现在痛得发抖,却还是强忍。
只想看女儿退烧。
夜深的时候,诊所里没别人,只有老大夫在灯下磨药。
他间或来查看一下,一边摆手让我别打扰,一边嘟囔这个社会真混乱,一边又叹气说能帮就帮。
我没作声,就盯着床上馨馨,心想必须做出改变。
再这样颠沛,她迟早出大事。
等凌晨,孩子体温渐渐降下来,脸色恢复一点红润。
我心里放下一块大石,却整个人也松懈下来,险些瘫倒。
老大夫随手塞我一杯白开水,让我自己喝,叮嘱:
“盯着点,万一再烧,得再打一针,你自己也像带病似的,看着伤这么严重。”
我点头,借着昏暗灯光给自己伤口简单加固。
还好没深到要缝针,忍忍就过去了。
这时候外面鸡叫,天快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