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霁月略一思忖:“倚门院可有大型活动?”
“每月一次的花魁宴,论舞台选新的花魁。”
秦霁月眼神一亮:“我帮你设计舞蹈!”
竹苓心说就你?他这几日集中查了查这秦家小姐,不学无术,诗词歌赋样样不通,泼辣大胆追求当今贤王,毫无女儿家的矜持,实在是一俗气女子,只是……
这面前女人和传言完全不同。
“你会什么?”竹苓问着。
秦霁月拿过他手中的扇子,起势跳了一段,竹苓点点头:“此后你家衣物出了新品便送来我倚门院?”
“不,我家衣裳要卖公侯小姐的,每月送到倚门院的另算。”
“都有这般质量?”
“不满意包退包换。”秦霁月回着。
“成交,这舞台怎么说,白天你来?”竹苓问着。
“要么,你送位姑娘到我府上,随时教,回去再传授,要么我抽了空直接去院里。”秦霁月大大方方得说着。
“你一个闺阁女子,出入风月场所这般随意?”
“那又如何,我一不是姑娘二不是恩客,有何不敢?”秦霁月不解的问着。
“名声?”竹苓又问。
“无人知道,又何来的谣言?”秦霁月答着。
二人一番对话,算是敲定了生意。秦霁月又绘了一批稿子交给绣娘。下午就跟着竹苓来了倚门院。
进了院门,披红挂绿得姑娘们莺莺燕燕站作一团,热闹的紧,秦霁月开口道:“姑娘们,静一下。”
姑娘们大都好奇的看着面前戴着面纱得女子。
“姑娘们想不想做下月得花魁?”
“想~”姑娘们嬉笑着应着。
“很好,你们和我学一支舞,谁跳的最好,我便单独教授,保证月底一举夺魁,可好?”
姑娘们面面相觑,竹苓上前一步:“这是我专门为你们请来的司舞,好好学着便是。”
众女应下,竹苓领着秦霁月等进了内院,秦霁月拿过扇子,随意挽了些花,让众女练着。
转眼到了月底,这一个月秦霁月的霓裳阁也打出了些名头,千金小姐们发现这家不起眼的铺子总是别出心裁地用一些小心思,让她们在宴会上风光一把。
于是来霓裳阁的小姐越来越多,秦霁月趁着名头正盛,又推出了会员制度。这天陆雪晗和江从露也来了店里,秦霁月馋另一条街的糖炒栗子,领着秋蓉去买栗子了,故而不在店里。
二女进了门,陆雪晗便开口:“你家铺子时兴的衣物呢?都拿上来。”
“这是一层,小姐在这层购满了五件衣物,方可到二层挑选。”
陆雪晗环顾一圈,虽然这里的衣物已经是京中时兴得了,却是不及那几家小姐穿的那些耀眼,只有最里边那一件白衫素雅精致得紧,让人欣喜。
陆雪晗见着衣物样式颇新,料子也在上乘,随意挑了几件颜色称心的:“这些包起来吧。”指着的衣物里包括最里面的那件。
“小姐,那件月白流仙裙是我们店里的展款,一般情况下是不卖的。”小二满脸堆笑,恭敬的很。
“那怎么样才卖?”陆雪晗问着。
“这套流仙裙配有一整套白玉头面,要配在一起方能将这裙子得柔雅尽数显现。只是这白玉头面的价格……小姐姿态不凡,想来这银钱也不是问题,您说是不?”
一番恭维下来,陆雪晗只得点头,没办法,旁边还跟着个江从露呢,不能在她面前露了怯。这般想着:“端上来我看看?”
小二小心捧上了一套头面,除白玉外还有些玛瑙等修饰点缀,那白玉晶莹得紧,又雕得是和裙面上一样的花样,用极细得金线缠了,不会过于素净,也不张扬,首饰与衣物相辅相成,确是良品。
陆雪晗满意得点了头,身后的丫鬟和伙计和算了价格,见余下得预算还够定一件衣物,便上了二楼。
这边陆雪晗是满意了,江从露却犯了难,她父亲不过一届文官,家中清贫,又子嗣众多,能到她手里得月奉零花实在没有多少,这次带来的银钱还是爹听她得了郡主夸赞赏得,也就够在这一层买件衣物,甚至还不够那头面价格得三分之一。
见陆雪晗上了楼,江从露便心一横,一声不吭地跟着上去,小二见状也没拦着,上了二层,按颜色分开得衣物摆的整整齐齐,这一间摆的都是各家小姐赴宴得衣服,比常服略隆重些。
陆雪晗一眼就看中了件桃粉色常服,温柔端庄又不失俏皮,当下便喜欢的紧。
江从露却是对月牙白的常服心动不已,见陆雪晗挑好了,也想跟着定一身,小二适时开口:“这位小姐,楼下的衣物可是您看不上眼? ”
江从露不好承认自己是没带够银子,便顺势点了点头。
“小店技艺不精,不能留您作为客人实在是小店的损失,不知这二层的衣物可有和小姐心意的?”
江从露不知小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好贸然开口,只略点了点头。
小二见江从露点头,脸上的笑容更甚:“小姐眼光真好,我们对眼光高的顾客还有另一种升级方法,缴纳五件成衣一半的会费,便能订购二楼的衣物了,小姐可以先预付定金,日后再来交全款取衣服。”
江从露想了想,自己今日带的银钱交会费付定金还是够的,只是不够全款买下来,而且会费就是会费,今天只能交付定金,带不走一件衣服。
她又看了看那条月白的裙子,小二拿下来,拿在手里衣料柔软,实在是让人爱不释手。
江从露心下一横,本就是为了下次宴会出下风头,若能得哪家公子青睐……
“定下这件月白的吧。”江从露肉疼得说着。
小二欢喜的领着江从露的丫鬟去了柜台,绣娘领了江从露去了内室量尺寸。
这边秦霁月寻着香气来了栗香园,这栗子如名,香甜的紧,老远就能闻到香甜的栗子味。
秦霁月带着秋蓉排队,和秋蓉说说笑笑的。
她不知道的是,齐淮正在一旁的茶楼里和那几个兄弟吃茶呢。
今日秦明轩倒是不在。
姚茂勋正巧在窗前向下望,那一袭青衣的女子正撞进眼里,眉目如画,俏丽温婉,梳的还是少女髻,正想是哪家的小姐有幸结识一番,仔细一瞧,竟是齐淮御赐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