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中无奈,也不想说,但却是不得不说。“官爷,你们要找的人在二楼休息呢!”
闻言,所有官兵冲向二楼。
刘坤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无奈的摇了摇头,本想好好休息一下,事情却是一个接一个的过来。
他主动推开房门,来到走廊,不紧不慢的开口。“你们这些人是来找我的吗?”
“没错,就是找你的!”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楼下传上来。
徐凯军慢悠悠的进来,微微抬头,得意洋洋的盯着刘坤。
“小子,找的就是你,我看你这次还有什么本事逃出老子的掌心。”
刘坤俯视着徐凯军,脸上露出一丝不屑。
“姓徐的,老老实实在家呆着不好吗?非要往我身上找麻烦,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啊?”
徐凯军忍不住大声笑起来。“你哪里来的自信?是看不清局势吗?在你面前的可是官兵,难不成你还要跟官兵斗一斗?”
“孙捕头,就是他,他就是歹徒,赶紧先把他抓起来再说!”
孙捕头点点头,立刻将长刀拔出,接着身边两个官兵拿着绳子向前。
刘坤依旧是淡定的站在那里。“我是刘坤!!我看你们谁敢!!”
“呵呵。”徐凯军冷笑一声:“刘坤怎么了?我管你是刘坤还是张坤,都没用!”
“孙捕头,快动手吧!”
在听到刘坤的名字后,孙捕头心中一颤,微微吃惊,上下打量着他。
心中惊疑不定。
刘坤这二字他可不陌生。
早在数天前,县太爷就告诉过他,自己治理下的济安县被划作了别人的封地。
也就是说,从今以后,这济安县是两个人说了算,一个是县太爷,另外一个就是侯爷,而这侯爷名字就叫刘坤。
莫非……
这个念头升起来,孙捕头将举起来的长刀缓缓放下,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缓和,甚至露出一丝笑容,试探的问道:“哪个刘坤?”
见对方的表现,刘坤就知道这人你一定知道自己,于是淡淡开口:“千户侯,刘坤!”
嘶!
孙捕头和身边的几个人立刻倒抽了一口凉气。
眼神中露出一丝惊骇。
所有人立刻都把刀放下,再次看向刘坤的时候,全部堆上笑容。
孙捕头更是殷勤的笑着:“侯爷,您啥时候来的呀?怎么也不提前知会一声,我们好提前迎接您啊!”
“侯爷,刚才的事情是小的有眼无珠,真的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呀。”
“侯爷,您莫怪。”
刚才徐凯军看到孙捕头等人举起了刀对着刘坤,以为这下他算是完了。
可谁知道,他们不仅没有动手,现在还都把刀收了起来,甚至还聊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
他在一楼,上面说话的声音又不高,所以根本就没有听清在聊什么。
心中疑惑的紧。
甚至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又说不上来,只好大声吆喝道:“孙捕头,您这是干嘛呢?赶紧抓人呀。”
“他可是十恶不赦的歹徒,赶紧把他抓到牢里,然后你我一起给他审讯,我要把大牢里所有的刑具全都给他用一遍,等他招了之后,咱们就是大功一件呀。”
“孙捕头?”
听着徐凯军的话,孙捕头恨不得现在就给他两巴掌。
看到刘坤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孙捕头立刻转身回头,冷冰冰的看着徐凯军。
“给老子闭嘴,再多嘴,小心割了你的舌头!!”
“啊?”徐凯军身子一颤,瞪大眼睛,张大嘴巴,不明所以。
“孙捕头您这是什么意思啊,我没有多嘴,干嘛要割我的舌头?”
“应该抓他才对啊!”
“咋了嘛?”
孙捕头苦笑摇头:“徐少爷,我看你真是傻的可爱,你知道他是谁吗?”
“就敢这么得罪他?”
“他是谁?”徐凯军终于意识到不对,莫非自己真的踢到铁板上了?
“他是徐坤,新来的侯爷!以后这县里就是他的封地,你还有我们都要在行业的管理之下。”
“你敢惹?”
徐凯军没忍住惊疑一声,只感觉身上的血液仿佛都要在这一刻凝住,整个人如遭雷劈,差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他隐约听老爹提起过这件事情,却没想到被自己给碰上了,自己还得罪了人家。
这个可怎么办?
顿时心里咯噔一下,焦急万分。
好在他反应比较快,立刻露出十分讨好的笑容,一边喊着一边小跑前往二楼:“大哥,侯爷,我的错了,您就当放个屁把小的给放了吧,小的再也不敢了。”
“侯爷,小的以后什么都听您的。”
刘坤瞥了他一眼,虽然觉得可恨,但是自己也算教训了他一顿,并且没有给自己造成实际的伤害,于是便不打算对他怎么样。
而且既然他爹是这县城里的大户,自己日后还有用得到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他不仅仅是来这里做生意的,而是接管自己的封地。
既然是自己封地上的人,那就是自己的人,自己的人教化一下就好了,没必要打打杀杀的。
这些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有些困乏的打了个哈欠。
左右看了看走出房间的自己另外一些手下,对他们道:“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没有什么事情。”
然后又微笑着看向孙捕头:“今天的事情就当做一个误会,回去吧,告诉县太爷,明天上午我会亲自去拜访他。”
“至于徐凯军,给他个教训就行了,就这样,我困了,再见。”
“对了,姓徐的,我希望明天的时候能再吃到外面那家包子,你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直接自顾自的转身走回房间,把门关上。
“好的侯爷。”孙捕头有些庆幸,幸好对方没有责怪自己。
转是招了招手,带着其他官兵走下二楼。
经过门口的时候,从后面掐住徐凯军的脖子,推着他出去。
一边走一边骂。
天黑。
刘家村。
刘大贵正忙着收拾东西。
一边收拾一边叹气,脸色十分的难看。
他是个苦命人家,自己儿子儿媳外出挖菜的时候被山上的老虎给吃掉了。
好歹自家的包子铺还有,他便一边经营着包子铺,一边拉扯孙女长大。
可就在一年前的时候,他摔了一跤,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于是孙女便来给他帮忙。
好巧不巧就被徐凯军看见了,于是便不停的骚扰爷孙俩。
直到现在,他再也待不下去了。
于是打算带着孙女连夜搬到山里面去住,暂时避避风头。
山里面有一间他年轻的时候盖起来的小木屋。
去年还去过,住人是没有问题的。
看着自己爷爷忙碌的收拾衣服,刘凤霞有些不甘心的道:“爷爷,咱们真的要扔下那包子铺不管,去山里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