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爷爷也不想让你跟着去山里受苦。”
“也不想扔下包子铺不管。”
“可这是没办法呀,咱们今天算是彻底得罪徐家少爷了,爷爷是真怕你被他带走。”
“算了,不说了,抓紧收拾,抓紧走。”
也就在这时候,他忽然听到院子里的小土狗不停的狂叫。
敲门声也清晰的传到耳朵里。
刘大贵感觉身子一冷,额头上的皮肤紧紧的夹在一块,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勾着身子,拿起墙边的一个锄头,走进院子里,声音低沉的问道:“谁,谁在敲门。”
“老头子是我,我是徐凯军,赶紧给我开门,你家真特么的难找啊。”
徐凯军在城里一阵打听,又到城外问了十几个人,才终于找到这里。
虽然天已经开始黑了,但还是有七八个村民注意到了这里的事情。
“天杀的,那不是徐家少爷徐凯军吗?他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不知道啊,我早就听说这徐凯军看上了老刘家的孙女,没想到直接找来了。”
“造孽呀,这老刘家本来就够可怜的,现在又摊上这么一个恶霸。”
“唉,可惜这么好的姑娘。”
“可恶,我听说他都已经有三个老婆了,怎么还揪着人家不放呢?”
这些人虽然一个个站在远处义愤填膺的议论着,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帮忙。
因为这徐凯军实在是太出名了。
欺男霸女,偷鸡摸狗,吃饭不给钱,等等各种事情啥都做。
好歹有一点还算是说的过去,那就是被他欺负过的女的都被他娶回家了,还好吃好喝的养着。
刘大贵心里咯噔一下,真的是怕啥来啥。
还没有开门,握着锄头的手就开始抖了起来。“你,你来干什么?你赶紧走!!”
徐凯军哈哈一笑:“找你有事,快开门,快点的。”
刘大贵自然是不可能开门,可他的孙女却是从厨房拿了一把菜刀,气呼呼地上前直接将门打开,用菜刀指着徐凯军:“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接着就把菜刀对准自己的脖子。“信不信我自杀给你看?”
反应过来的刘大贵立刻上前:“孙女,我的孙女啊,你可千万不要干傻事!”
徐凯军顿时一愣,心中也是慌的一批。
若是这刘凤霞在自己面前出了事情,那侯爷能够饶的了自己?
于是立刻慌张的劝道:“刘凤霞,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呀,快把刀放下,这玩意儿可不是女人能够玩的东西。”
“再说了,你也这么害怕我干什么?我这次来不过是请你们明天继续去包子铺做包子。”
“而且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骚扰你了。”
接着又从怀里拿出来五两银子:“这钱算是我赔给你们的,以前的事情是我错了,以后你们尽管在城里卖包子,谁要是敢惹你们的麻烦,我绝对饶不了他!”
啊?
刘凤霞和刘大贵目瞪口呆的看着徐凯军。
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么一个大恶霸,不仅给自己道歉,还给自己赔银子。
可能吗?
刘凤霞没有将菜刀放下,而是十分疑惑的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真的不再纠缠我了?”
“真的!”徐凯军点点头。
“我不信你!”刘凤霞摇摇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在骗我?”
徐凯军苦笑一声,“我哪敢骗你啊?是中午在你们那里吃包子的那个年轻人让我来的。”
“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谁?”刘大贵嗓子沙哑的问道。
“他是新来的侯爷,以后这济安县就是他的封地,你们,我们,都得给他上税,都得听他的话!!”
嘶!
这!
刘大贵无神的面庞立刻精神起来,充满褶皱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侯爷?他是侯爷?”
他第一眼见到刘坤的时候,就知道这年轻人不简单,但说什么也想不到,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头。
那可是侯爷啊!
刘凤霞也是美眸流转,一眨一眨的,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嘴唇微微开合,呢喃着:“侯爷,他竟然是侯爷啊。”
这才把菜刀放下。
见状,徐凯军松了口气,几步上前,直接将五两银子塞到了刘大贵的手里。
“记着啊,明天一定要像往常一样去买包子,可千万要记住,要不然侯爷可不会饶了我。”
“时间不早了,你们休息,我就先走了。”
刘大贵和刘凤霞看看手中的五两银子,又看看已经离去的徐凯军。
感觉做梦一样。
徐凯军刚走,站在远处看热闹的村民,就一个个都围了上来。
七嘴八舌的问这问那。
刘大贵可没心情和他们说话,拉着孙女回了院子,将门关上。
翌日早。
刘坤刚醒走出房间,就看到李昭等在门口,手中还拿着纸张包起来的好几个大包子。
笑着对刘坤道:“少爷,您醒啦,这是我从外面不远处给您买的包子,吃着还挺香的。”
“好,有心了,半个时辰后咱们去拜访这里的县太爷。”
拿着包子,转身回屋,吃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二人骑马从后门出去,直奔县衙。
县衙距离这里不算太远,也就是七八里路而已,没多久就到了。
通报过后,县太爷马涛亲自出来迎接。
寒暄过后,和刘坤相对而坐,甚至是亲自给他倒上茶水。
说实话,刘坤还是有些意外的,他没想到这县令竟然会对自己这么热情。
刘坤道了一声谢,端起茶杯抿一口,随意的问道:“马大人,还麻烦您给我介绍一下这济安县的基本情况,比如说经济上,比如说农作物收成上。”
“好,咱这济安县说穷算不上穷,说富但也绝对富不到哪里去,在整个扬州只能算是中等偏下。”
“人口也比较少,只有一千三四百户,大约四五千人。”
“城里做生意的倒也有一些,不过也只是些平平常常的生意,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更多的人还是种地和打猎,不过收成不怎么样,每年上的税同样也不多。”
“虽然扬州最富有的城池距离我们这不远,但中间却隔了一片的大山,想要穿过山去难上加难,甚至最近这些年一直有老虎吃人的事情发生,就更没有人敢穿过去了,所以并没什么用。”
“侯爷,您要是向他们征收税的话最好还是能体谅一些呀,老百姓嘛,也都不容易。”
马涛这么一说,刘坤就明白了。
说到底这济安县不过是个再普通的小县城,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要资源也没资源。
这不妥妥的三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