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制香，我还能给县主做些什么呢？”钟晚晚闻言，疑惑地看着她。
“待会儿，姬长安会来府中看画。”容娇直截了当道，“你认识他吧？”
“自然认识。”钟晚晚说，“以前还在钟家的时候，见过好多回。”
毕竟姬长安小时候身份尴尬，是在钟老爷子膝下养大的。
钟家没有什么实权，养着姬长安也不会碍了皇帝的眼，确实是姬长安当时最好的去处。
“那你应该也知道，钟子丰和他关系不错吧。”容娇道，“前阵子秋猎的时候，我听见钟子丰责骂通房，抱怨姬长安。”
“我派人去查了，但目前没什么证据。”
“所以县主是想让我提醒姬大人？”钟晚晚回过味来，问道。
“是。”容娇丶点点头，“你是我手里现在唯一的人证，毕竟他和钟子丰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还是要有些证据，才好说服他。”
“当然，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以再想别的办法。”容娇温和地提供了另一种选择，“你如果不想见他，不用为难自己。”
“我没什么不愿意的。”钟晚晚道，“钟子丰这种表里不一的人，接近姬大人一定有他的原因。”
“一来，我巴不得看见他被拆穿，二来，县主这样重视姬大人，我也不想让他有机会害了姬大人。”
容娇闻言，神色微微一滞。
好像钟晚晚也没说错，自己是不是确实太重视姬长安了？
“县主？”钟晚晚见她不说话，轻轻叫了她一声。
“县主不用为我担心，就算让姬大人知道我的事，我也没什么丢脸的。”
“更何况，我现在也可以凭自己本事赚钱了。”她笑着说道，表情里有两分骄傲。
“你能这样想，就再好不过了。”容娇道，“能靠自己的本事赚钱，就已经比大部分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小姐们厉害多了。”
钟晚晚高高兴兴地嗯了一声，又同容娇讨论起新年礼盒的方案来。
“就定这四款吧。”容娇决定道，“方子确定之后，就交给他们去做，一千盒就够了，不用太多。”
两人正聊得热闹，白露从外头进来，行礼道：“县主，姬大人到了。”
容娇嗯了一声，转头对着铜镜抿了抿散出来的几缕发丝，这才领着钟晚晚，动身往前厅走去。
她到时，男人正站在一树早梅下面，抬头看着枝头未绽的花苞。
听见响动，姬长安回过头来，面上竟带了点淡淡的笑意：“县主来了。”
容娇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站定，回以一笑：“姬大人这边请。”
姬长安突然嗅到一点清冷的梅香。
香气不浓，颇有两分梅花高洁的气息，却又不似真正的梅花那般孤高冷淡，超脱世俗。
似乎还混着点脂粉的香气，中和了遥远的感觉。
他突然反应过来，早梅尚且没开，哪里来的梅香？
脚步却不自觉地动了，朝着容娇的方向走去。
果然，那缕香气从若有若无，变得更清晰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