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另一边包厢里坐着的,正是容娇的二哥,容仲书。
他选了个靠着舞台的位置,不紧不慢地摇着折扇,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被他报价的气势震慑,楼中寂静了片刻,有人拊掌大笑:“千金买笑,三公子大气!”
容仲书回以一笑,淡淡道:“承让。”
老bao殷勤地领着云芝上来,云芝大大方方地站定,从托盘里取了一杯酒。
“多谢容公子抬爱。”云芝温柔微笑,抬起酒杯示意,便一饮而尽。
容仲书手指一动,收起了折扇,陪她饮了一盏。
容娇小声道:“我怎么觉得,我哥和云芝姑娘不是头一回见了?”
“这肯定不是头回吧。”柳月还道,“你哥这一掷千金的气度,显然是早就看上云芝姑娘了。”
“还有一点。”容娇道,“如果是新客人,云芝姑娘应该会福身行礼。”
“但她和二哥见面时,只是敬了一杯酒,如果不是熟客,哪会有这份随意和了解。”
果然,喝完这杯酒,老bao就识趣地退下了。
云芝也不拘谨,寻了个位置坐下,便和容仲书交谈起来。
包厢的帘子被侍女们放下,掩去了两人对谈的场景。
今日这热闹也算结束了。
两人告别之后,分头上车回府,一夜好眠。
第二日一早,容娇便带上了秋猎时打到的狼皮,前去给母亲请安。
走到凌婉院外时,才发现有几个婢子站在外头,明显是在等自己的主子。
竟有人来得比她还早?
凌婉的婢子见她来了,连忙殷勤地迎了上来。
容娇随口问道:“是谁来得这样早,找母妃有事么?”
婢子面露两分嫌弃:“小姐有所不知,是二夫人来了。”
“您和王爷去秋猎这些日子,她几乎天天来缠着王妃娘娘,这会儿大概是听说了昨晚的事,正在里头哭呢。”
容娇一皱眉,快步走了进去。
二夫人朱妙慈正坐在下首抹泪:“若是正妻还好些,如今都是平起平坐的妾室,雨萌又是个没心眼儿的,往后可怎么办呀?”
“这郑识也不是什么好人,明明答应了只要她一个的,说什么迫于家中压力,以后再抬她做正妻。”
“可怜我的雨萌,怎么就要受这份罪。”二夫人哭道。
凌婉正温和劝道:“昨晚的事,我也听说了,那郑识确实有些过了。”
容娇行了一礼,附和道:“昨夜女儿也在,那郑识对许茹云百般维护的模样,想来众人都看得一清二楚了。”
听见她这样说,朱妙慈心中升起两分疑惑来。
容娇与朱雨萌向来只是表面关系,并非真的姐妹,怎的突然出言维护了起来?
凌婉嗔怪地看了自家女儿一眼:“又偷偷去玩了?和月还一起?”
容娇撒娇道:“这不是开业表演嘛,就和月还一起去看了看,昨儿个可热闹了。”
朱妙慈哭得混沌的脑子突然捕捉到了这个信息:“娇娇既然也在,怎么不帮一帮你姐姐?”
“别人看热闹,你和雨萌一起长大,也跟着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