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开起开。”钱珠不耐烦道,“哪来的小姑娘,别误了大人的正事,自己玩去。”
路人都有看热闹的心理,年下的时候,本就最是清闲,很快就聚集起了一大堆人。
竟在两人的身边围了好几层。
钟晚晚微微皱眉,亮明了自己的身份:“你所谓的正事,就是在这里信口诬陷我的香膏?”
钱珠一听这话,瞪大了眼睛,马上来了精神:“这都多久了,总算舍得出来理我了?”
“是不是看香膏卖不出去,打算出来给我个说法了?”
“晚了,我告诉你!”钱珠大声道,“拖了这么久,才出来给说法。”
“我要是没反应过来是你家香膏的问题,没停用这东西,现在还有命和你说话?”
围观的人群窃窃私语起来:“这么小的姑娘,做的东西能靠谱吗?”
“就是,看着完全不像那种几十年的调香师,说起来我前几日刚买了盒新的香膏,是香娘亲自调的呢。”
“本来还想买这家的,要不是这个人买了说不对劲,我就已经把这家的香膏买回家了。”
见有人支持她,钱珠更得意了:“我一个人吃亏就算了,哪能让大家一起吃亏?”
“如果我不坚持要个说法,可能还有更多人要被她这香膏害了去。”
钟晚晚听着这几句污蔑,气得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压下怒意,开口道:“你来的第一天,我们的人就说要给你请大夫,还让你把香膏拿回来检查。”
“这些你都找理由拒绝了,只是一味的说我的香膏有问题。”
“有没有问题,难道只凭你一张嘴说吗?”
钱珠冷笑一声,显然不把她放在眼里:“我用了你家的香膏,身子不舒服了好几天,还不能说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人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想花钱买我闭嘴,继续卖你这盒香膏?”
“我就说怎么一盒普通的香膏卖这么贵,钱都拿去让人闭嘴了吧。”
“小姑娘,我劝你一句,做生意还是堂堂正正的好。”
“按你的说法,你是请大夫看过了,确认身子不舒服和这香膏有关?”钟晚晚问道。
“大夫自然看了。”钱珠不防有坑,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大夫说我身子不适,让我想想最近是不是用了什么以前没用过的东西。”
“我一想,只有这香膏了,果然,停用你家香膏之后,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是么?”钟晚晚一笑,“不知给你看诊的是哪位大夫,我现在就请他过来,当面对质。”
“这……”钱珠支吾了片刻,“我看你不是想对质,是想花钱买通那个大夫吧。”
“你如果不信,可以跟着我的人亲自去请。”钟晚晚道,“再不行,还能从这里的路人里选几个热心的同去,也好证明我的清白。”
有几个围观的路人立刻举手报名:“我可以。”
“我也能去。”
钱珠脸色一青。
给她的那笔钱里,自然有让她买通一个大夫的银子,但钱珠舍不得那五十两银子,就留下来自己花了。
现在可怎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