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容仲书拿手里的折扇轻敲了一下弟弟的脑袋,“你什么时候能和娇娇一样聪明就好了。”
容娇笑着解释道:“诈他们的而已。”
容叔书简直摸不着头脑:“但你们这样说,易桓回家以后,肯定会告诉他爹易立。”
“这样一来,岂不是大家都知道了?”
“他们要是恨不得活撕了容家,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容仲书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说着,他打开折扇,从屋里走了出去。
如容叔书所言,易桓迅速地把消息传了出去,一夜之间,京城里有头有脸的几家商人都盯上了容家。
其中就有人耐不住,抢先出手了。
目标是容家的账册。
动手偷账册的人竟是容仲书店铺里一个不起眼的下人,那人被抓后,倒是有两分骨气,死活不肯供出是谁派他来的。
容仲书也不逼问,只是将他关了起来。
眼见容家将账册看得这么紧,旁人也按捺不住了。
如果没有问题,何必这么严防死守?
一时间,在暗中对容家账册下手的人倒是多了不少。
动静闹得这么大,祝瑶也坐不住了,直接跑来了王府门口,指名道姓地要见容娇。
“便说我身子不适。”容娇道,“推了吧。”
白露领命出去,回来时脸上带了点难色:“县主,舒和公主竟然要闯进来见您。”
她顶着公主的名头,容府的侍卫不好下太狠的手,如果非要硬闯,也只能是容家吃亏。
容娇一挑眉,起身走了出去。
果然,祝瑶正站在外头,脸色难看地命令侍卫:“不论怎样,本宫今天一定要见到她!”
“舒和公主。”容娇开口道,“大雍的郡王府,可不是你说闯就闯的。”
“既然要嫁给大雍的殿下,再不守大雍的礼数,就不合常理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祝瑶不满道,“拿规矩来压我?”
“如果公主只是来游玩几天,很快就要启程回去,自然不必被规矩束缚。”
容娇轻轻一笑:“要不要守这规矩,就看公主自己了,毕竟到时候被连累的,是公主要嫁的夫君,可不是容家。”
“你便多讲规矩么?”祝瑶质问道,“先是跟我说身子不适,见到我要硬闯,就急匆匆地出来。”
“随口骗人,也是你们大雍的规矩?”
容娇半真半假道:“近来家中事多,休息不好,有些头疼,原本是不想接待公主的。”
她这话一出,祝瑶的眼中多了两分狐疑。
这不就是变相承认了,他们家最近因为与凉国交易的事,被其他几家缠得无法脱身?
“好了。”祝瑶道,“那我们就算扯平了,进去谈吧。”
容娇压根没有挪动的意思,站在原地笑吟吟地看着她:“来者是客,我们自当接待,但公主今日的所作所为,已经不像是普通的客人了。”
“公主在郡王府如此失礼,若是三言两语揭过,往后岂不是人人都要硬闯容府?”
“今日之事,公主若不道歉,郡王府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容娇斩钉截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