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容娇勾起一抹饶有兴致的笑意,“听说这位易公子自称受了高人指点,这才回到京中。”
“不知到底有几分本事。”
“我也去我也去。”容叔书立刻追了上来,三人热热闹闹地往前厅走去。
到前厅时,易桓已经等在厅中了。
见他们过来,易桓行礼道,“见过县主,两位少爷。”
他生得眉清目秀,皮肤白皙,半点也不像游历过好几年的商人,更像是书院里长年苦读的书生。
“我前段时间不在京中。”容仲书道,“竟错过了易公子回京,一路听了好些传闻。”
“说是易公子一表人才,于经商上得了奇人指点,进步极大。”
“不知在凉国通商一事上,易公子有了什么想法?”
三两句之间,就把易桓抬到了高处。
既然自称得了指点,学有所成,就应该能说出点什么才是。
易桓显然是有备而来,他拱手道:“在下正是想和容公子商议此事。”
“凉国既要与我们通商,便要拿出一定的诚意。”
“但如果我们事先内斗,企图靠最低的价格拿下这笔生意,以后的价格只会越压越低。”
他说得隐晦,但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所谓报价最低,就是给姬炎送的钱最多。
“这倒是奇怪了。”容叔书道,“我听闻易家准备的银子不少,是想独吞这笔生意的,怎么如今又谈起合作来了?”
“如果无止境的竞争下去,我们谁都赚不了多少。”易桓道,“为了超过容公子,大家都拿出了足够有诚意的价格。”
“再这样下去,恐怕生意还没做成,铺子便先垮了。”
他话语里适当地透露出了一点情报,告诉了容叔书有其他人在竞价,试图彰显自己的诚意。
容叔书却不吃这套,淡淡道:“我大可以把价格压到最低,先吃下这笔生意,再慢慢和凉国那边商谈。”
“我能做到的价格,你们是做不到的。”
见他这里说不通,易桓转向了容娇:“此事如果真的按容公子的说法办了,京中破产的商户不知得有几家。”
“到时候他们一垮,其他几家也都被掏空,要容家给更多好处,不是轻而易举?”
“如果没有别的商户分担压力,容家再大,也是独木难支,县主以为呢?”
“什么时候,容府还要为别人的决定负责了?”容娇反问道。
“各位都是生意场上的人物,失败了就得承担后果,不用强拉别人下水。”容娇冷淡道。
容叔书听见这回答,暗暗投来一个赞许的眼神。
兄妹俩甚至没有多交流,仅凭对方的话,就达成了默契。
易桓却没有这么平静了,他脸色难看道:“照这样说,你们是已经打算好了,用最低的价格压垮几家,吞并他们?”
“商场如战场。”容叔书笑道,“这点道理,不用我来教易公子吧?”
易桓气得转身就走,连告辞的话都没说一句。
“不是,这就走了?”容叔书愣了片刻,问道,“所以你们真的送了钱,还送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