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林小姐寻自己有事，瑞芝姑姑来得倒是很快。
“奴婢见过林小姐。”瑞芝行了一礼，才开口问道，“不知林小姐寻奴婢过来，是有什么事？”
“姑姑太客气了。”林仙仙笑道，“姑姑过来辛苦，坐着说话吧。”
“多谢林小姐好意。”瑞芝道，“林小姐有请，奴婢自然要来，算不得辛苦。”、
“入座便不必了，倘若这事传出去，没得让人说林小姐不守规矩。”
“林小姐的心意，奴婢记下了。”
她这番话颇是圆滑，既讲清楚了原因，又似乎是站在林仙仙那边，心思细致地为她考虑。
倒是把林仙仙哄了个服服帖帖，半个不字都没说出口。
“今日请姑姑过来，实则是我有个不情之请。”林仙仙使了个眼色，婢女立刻递上了一只装着银票的小袋子。
“林小姐若有什么吩咐，奴婢自然会照办的。”瑞芝笑道，“何必这么客气。”
她这话不算明确的拒绝，林仙仙也能听懂里头的意思，她心下一松，连忙示意婢女把袋子放在瑞芝身旁的木桌上。
“过几日不是会有课后小考么？”林仙仙笑道，“我有些怕到时候紧张，所以想劳烦姑姑指点一二。”
瑞芝不动声色道：“不知林小姐想要怎样的指点？”
“姑姑平日事多，若还要专程指点我，便太过劳累了。”林仙仙暗示道。
“林小姐这是说的哪里话。”瑞芝道，“指点各位小姐原本便是奴婢的分内之事，何来劳累之说？”
“林小姐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随时询问奴婢便是，奴婢很乐意为林小姐解惑。”
看瑞芝态度和善，林仙仙的胆子也更大了些。
“姑姑愿意指点我，是姑姑心善。”林仙仙道，“但我也不好意思总来麻烦姑姑。”
她铺垫了这几句，终于进入了正题：“不如姑姑将已经备好的小考题目稍稍透露一二，也好让我心里有个底。”
林仙仙笑着补充道：“银钱的话，还能再加，只要姑姑愿意指点我，这些都好商量。”
她虽然是含笑说出这些话的，但总是隐约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意味。
似乎不等瑞芝答话，便已经先入为主地认定，只要对方拒绝，就是因为价钱不够。
对她来说，瑞芝只是个奴婢而已，只要肯花钱，就能从对方那里得到一切。
换句话说，根本就没把奴婢当人看。
一对比容娇的态度，林仙仙的态度就可以说是差远了。
“不知林小姐想要奴婢指点到什么程度？”瑞芝没有伸手去拿钱，只是在脸上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了一点为难的神色。
“想必林小姐也知道，去修身堂上课后小考，是众人都要经历的事。”
“倘若奴婢透露得太多，恐怕不好收拾。”
“这一点我自然是知道的。”林仙仙只觉得事情尽在掌握，连瑞芝的反应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露出一个笑来，藏下了眼底的情绪，试探着说道：“姑姑只要透露一点就好。”
“如果不方便的话，大概的范围也行。”林仙仙问道，“这样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