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吧。”容娇轻松道,“不过短时间内,他们肯定是没这个工夫了。”
“毕竟今天的事儿要了结,也足够他们花上一段时间心思了。”
在场的贵女那么多,卢家不可能挨个封口。
就算与卢家交好的那几个闭口不言,剩下的人也足以将这事传遍京城了。
只是这样一来,对容叔书的名声也不是什么好事。
容娇想到这一点时,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卢家为了避免被打成贪恋权势之人,或许会在哥哥身上做些文章。”
按卢家的想法,一定会把这事归结为容叔书纨绔,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他们家为了女儿终身着想,才不愿接受这门婚事。
两方固然可以在流言上进行拉扯,但考虑到自家哥哥的名声,容娇是不愿意这么做的。
“不如我们先帮卢家一把,将流言封锁掉,只说是不合适,两家商量之后,退了婚约。”容娇道。
“难道就这么放过卢家么?”容叔书道,“那也太便宜他们了。”
“如果不给他们一点教训,他们也一定会以为我们家好欺负,之后说不定还要找妹妹的麻烦。”
他凝视着容娇,认真道:“我不介意外头怎么说,反正我本来不就是那样的人,也不怕他们说。”
容娇摇摇头,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来:“我这是以退为进。”
容叔书还有些茫然,容仲书已经赞同地点了点头:“就这么办吧。”
“先把流言停住,让卢家以为我们不想再追究此事,等他们放松警惕,就会继续谈卢小姐的婚事了。”
“毕竟他们选在这时间摊牌,就说明十有八九是已经与另一家敲定了婚约,对方定然会出手相助。”
“与其我们在明,对方在暗,不如先等一等,看看这婚约是同哪一家的,再做打算。”
讨论完这事,容仲书又道:“前几日你托我查的钟晚晚那件事,已经有眉目了。”
“钱珠的儿子拿了钱,又听到我放出的流言,以为钱珠做了什么替主家害人的事,给母亲写了信询问。”
“我已经安排人加急些,尽快把这信送到钱珠手中了。”
“哥哥办事,我向来是放心的。”容娇道,“对了,这几日钟晚晚的香卖得如何?”
容仲书摇了摇头:“那钱珠不肯离开,客人们有的退货,有的不肯再买了。”
总之,生意是不太好做了。
这结果也算是在容娇意料之中,她没有太惊讶,听完后也只是短短嗯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
“不过,光凭这封信,可能还对付不了她背后的张沁。”容仲书道,“毕竟对方有林涛作为靠山,才敢如此张狂。”
光看她行事不加掩饰,甚至敢直接用这么容易被查到的钱珠,就知道她是个有恃无恐的人。
就算被发现了,有林家在背后,光凭钱珠的一封信,京兆尹是不敢动她的。
“我也没想京兆尹会抓她去判罪。”容娇招过白露,吩咐了几句,才笑道,“只不过,也是时候让她尝尝自食恶果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