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战走了几步,忽然回过头来,气急败坏的道:“杜镖头,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跟着大伙快走?”那杜镖头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狞笑,道:“总镖头怕是没有真正的交出实镖吧?”火战急道:“你在那里瞎说什么,还不快……。”他的表情忽然凝固,道:“杜镖头,你?你?”杜镖头哈哈狂笑道:“你猜对了,我是插翅令的人。”火战惊的“啊”了一声,竟再也说不出话来。杜镖头脸色阴沉,背负着双手走到火战身前,用一双阴森森的眼睛瞪着火战。火战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这杜镖头虽然武功颇高,但平日里为人极为和气,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火战做梦也想不到他的眼神会忽然间变的如此阴森可怕。
杜镖头看了火战一会,冷冷的道:“你还不打算交出来?”火战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杜镖头嘿嘿冷笑,道:“那好,我提醒你一下。”话说完轻轻的一挥手,只听树林里人有人呼啸一声,过了一会,树林中传出了许多人的声音,其中有大人的叫喊声,有老人的怒斥声,夹杂在这些声音中的还有孩子的哭泣声。
火战一听到这些哭声,脸色已经变得比一张纸还要白,他悲愤的看着杜镖头,道:“杜镖头,你?你?”杜镖头冷笑着道:“忘了告诉你,我现在已经不是杜镖头,我在插翅令中司职插翅虎的左护令使,你可以叫我杜左使。”火战忽然变得神情沮丧,低下头来,道:“杜左使。”杜左使冷冷的道:“看来火总镖头不愧是在江湖上混的,还是很识相,既然如此,你还不说实话?”火战抬起头来,表情痛苦的道:“我不知道杜左使要我说什么?”杜左使点点头道:“好,那让我来告诉你。”他的手一挥,树林里立时传来一阵哭声,一个人头忽然从树林中飞了出来。火战一见到这颗人头,五官便扭在了一起,双手因用力过猛,指甲都插到肉中去了。可是他还是道:“我,我真的不知道杜左使要我说什么?”杜左使狞笑着道:“好,好。”手一挥,树林中又有一颗人头飞了出来。这颗人头一飞出来,火战立时便扑了上去,眼中已经落下泪来,口中道:“虎虎,好儿子,爸爸对不起你啊。”杜左使道:“这树林中一共有你一家三十一口,你是不是要让他们一个个的都为了你而死呢?”火战抬起头来,一双眼睛里满是泪水,道:“我,我……。”杜左使哈哈狂笑起来,道:“动手。”只听树林里喀嚓喀嚓刀声一阵乱响,一阵阵惨叫不断的传了出来 。一颗颗从头随着惨叫滚了出来。火战近乎哀嚎的哭喊着:“别杀了,求求你,别杀了。”过了好一会,树林里终于静了下来,杜左使看着火战瘫在地上的样子,道:“你一家三十一口因你而死,这可是你自找的。”火战两眼发直,呆呆的道:“我真的不知道你让我说什么,我真的不知道你让我说什么。”杜左使道:“那好,你不想说,我来告诉你吧。你这次明着是保这十车绸缎,暗着保的是这几串珍珠,但你保的真正的暗镖,却是一封信。”火战一听此话,不禁浑身一颤,如 被雷击。瞪着双眼道:“你?你怎么……。”杜左使哈哈狂笑,道:“你觉得很奇怪是不是?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其实从你一进你的书房,我就已经知道了你要保的是什么了。”火战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痛苦的道:“不可能,不可能,我的书房……。”杜左使得意的道:“你的书房封闭的很好是不是?你错了,从你的书房建好的那一天,你所有的秘密就都已经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了,你没有想到吧?”火战神情怔怔的道:“不可能,决对不可能。”杜左使道:“你自以为很聪明,可是你却做了一件很蠹的事。你一个武夫,哪里来的闲情逸志去看书?何况就算你想看书,书房也用不着做的如此秘密隐敝。这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他看着火战愣住的表情,更加得意的道:“更蠹的是,你建这个书房的时候不该喝酒,所以这个书房里多了点什么东西,你也不会知道的很详细。”火战这一次是彻彻底底的怔住了,他气急败坏的道:“福生?难道是福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