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恐怕说不清楚,还是麻烦你过来一趟吧,最好能带着你的爱人。地址是吴鲂家,你应该知道在哪里。“
新月说完就匆匆挂断电话。按照孟博的性格,如此屋里的要求他是断然不会接受的,可电话那头的女孩声音里的笃定让他莫名感觉信任。
安抚好孟安,哄她睡着,又打了通电话给刘洋,这才匆匆出门。
不仅南歌她们在关注新月的这通电话,吴鲂也竖起耳朵仔细听,现在蒂芙尼蓝已经变成了蓝精灵的肤色,变蓝的速度虽然你变慢了,可是她清楚的感觉到吴鲂的身体各项机能都在下降,心脏好像在胸口蹦迪。
她有些招架不住,跌跌撞撞倒在地上,眼睛无神的看着南歌和新月,南歌竟然从她的眼神里捕捉到了哀求,她于心不忍,凑上前,扶了吴鲂一把。
她的身体像干冰一样,南歌只是碰了一下就受伤了,她忍着痛把吴鲂扶坐起来,”你·····需要被子吗?”
吴鲂还没说话新月替她回答了,“被子没有用的,这是被反噬了哦,如果不及时止损,外面的肉体和里面的灵魂很快就要死翘翘。”
“前几代成疯成魔的太多了,地府收拾起来很麻烦,没有办法只能在我们这些后来人投胎的时候设定了装置,只要有疯魔的征兆就会像定时炸弹一样,自动爆炸。现在除了她自己放弃执念,没有办法的。”
新月好像在看吴鲂,又好像什么都没看。她身上自带霸气,好像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虽然依旧穿着心爱的手工布鞋。
孟博和刘洋风尘仆仆的赶来,张华大老远看见他们,在门口老老实实的等着,现在她才真正明白女儿的命捏在别人手中的真实感受,也终于能够理解为什么孟博和刘洋拒绝同他们家往来。
应付的点点头,孟博问:“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女孩在哪里?”
新月走到张华身边,“是我,我讲的可能有些玄幻,不过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听完。”
“你们的女儿孟时安吃掉了张华的灵魂,抢占了她的身体,由于心里的怨念太深,不仅产生了反噬,而且触动了毁灭装置,现在就躺在那里。”新月指着躺在南歌怀里的吴鲂说。
孟博实现没转过去的时候,以为新月喝多了,刘洋也是半信半疑,直到他们看见了吴鲂现在的状态。
“她这是?”
“不是说了么,反噬,加上怨念太深。”新月怀疑这两个人有没有带耳朵来,她根本不去想人家听不听得懂她那一套。
南歌见孟博和刘洋还是一脸懵逼的状态,赶紧解释:“你们的女儿怨念很深,如果不及时消除,任由它长大,不用一个小时就会消失,这就是我们找你们来的原因。至于其他,听不懂也没关系的。”
刘洋已经控制不住哭了起来,“我就说时安回来了,你还不相信!”
见孟博半信半疑,南歌拿出自己的学生证放在地上,“您看,我们是杌湖大学的学生,也是吴鲂的学妹,专门赶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的。
孟博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我不相信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也没有听说杌湖大学有玄学专业······“
他话没说完就被南歌怀里的吴鲂打断了,”跟他解释什么,他已经有了新的女儿,根本不会在意我会不会消失。“
吴鲂的声音完全变了,原本她的声音带着播音腔,虽然清脆悦耳可总是有几分端着的感觉,这会儿的声音不仅播音腔不见了,还带着奶音,嗲嗲的,像棉花糖一样。
此言一出,孟博立刻惊恐地看着吴鲂,刘洋更是直接哭着扑过来,”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那撕心裂肺的样子,南歌看了都心酸,劝解怀里的女孩,“很多事情真相可能跟我们想象的不一样呢,虽然我不清楚你的身上曾经到底发生过什么,不过总还是把心里的愤怒说出来比较好。”
吴鲂的气息已经开始变弱,身边的人都能感觉到生命正从她的身上缓缓流逝,“说什么?跟谁说?谁会听呢?”
“我听啊!孩子说给妈妈听吧!”刘洋急躁的快要跳起来。
“阿姨知道我们有愧于你,可是阿姨也想厚着脸皮听你说。”张华说。
新月看起来特别不耐烦,不过南歌知道她这是着急了,:“你就别矫情了,赶紧吧,一会儿想说都没机会说了。”
吴鲂也感受到了危机,可还带着中学生那股叛逆的劲儿,有些别扭的对张华说:“我被你女儿校园霸凌,并且被她杀死了。”
她如此一说,张华还没来的及点头同意,就被新月抢了白,“你被她霸陵是事实,可是杀人的不是她。”
新月这话一出口,别说吴鲂身上的孟时安了,就连张华都吃惊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的?”她不记得跟这两个女孩聊到这里了。
“就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了。”新月的声音都毛毛躁躁的,看来是真的急了,“南歌,给她看看。”
南歌捏着脖子,有点为难,“不好吧?”在这么多人面前炫技。
“都这种时候了,那还有什么好不好的,赶紧给她看看!”新月真的着急了,吴鲂的的颜色已经变得很深了。
南歌飞快扔出“刺”,像海市蜃楼一样,面前出现了当年事发的情景,当然还有那个被所有人忽视的情况:
孟时安被踹倒在地之后,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吴鲂。
新月拿着哨子,在吴鲂的周围画了一个圈,立刻吴鲂就像被红笔做了记号一样,特别醒目。
南歌目瞪口呆,没想到哨子竟然还有这种功能。
“你看,吴鲂根本没参与后面的事情。”南歌觉得新月现在的口气绝对是今天最好,她像一个老师,站在镜像中吴鲂的身旁,对孟时安循循善诱。
除了张华,所有人都非常意外,包括一直站在一边,既不靠近也不后退的孟博,老实说他既有点被吓到了,又有些被颠覆,思维一时出现了混乱,劈开了岔,两边谁都不听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