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和新月没想到还会在看见吉祥,她们已经努力避开吉祥工作的时间,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连图书馆都不会涉足。
不过半个月以来的第一次进入图书馆还是跟吉祥碰面了,有的时候,缘分这种东西真的是不能用语言来形容的。
看见老老实实站在厕所门口的吉祥南歌感觉还好,她主要是担心新月,从来没听说过新月跟人家老死不相往来,她一向都是“中庸之道”的崇尚者。
“她在呢,我们还要不要过去?”南歌小心翼翼的看着新月的脸色,好像跟在新月身边的小丫鬟,只差一身装备。
“去,干嘛不去?难道你准备尿在这里?”新月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一看见吉祥这个人感觉自己的情绪根本不受自己把控,要多烦躁就能有多烦躁。
南歌看着新月面色阴沉,说出来的话有带着刺,更觉得畏畏缩缩,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了。她倒也不是真的怂,谁都有心情不爽的时候,朋友之间忍让一下没有什么问题。
新月气势汹汹,走起路来都带风,看着根本不像是过去上厕所的,反而像跑去打架的。南歌这么胖,就只能充当人肉垫子的角色了。
吉祥正在跟主管说话,两个人有说有笑,南歌和新月经过她的身边的时候,余光都没能得到。南歌注意到新月经过的时候,鼻头轻轻皱了一下。她也跟着仔细闻了闻,神情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从厕所出来,吉祥已经不在了。南歌拉着新月往回走,吞吞吐吐,纠结半天,“你有没有闻到吉祥身上的味道?”
“你也闻到了?”新月走在南歌的前面,不知道她也跟着自己闻了。
那是一股什么样的味道呢?很难用语言形容清楚,比尸臭清新,但是带着死亡的气息;明明不是消毒水的味道,可是总感觉自己好像在医院里也闻到过。虽然没有血腥味,可是他们从中分明嗅到了缓缓流淌的鲜血。
南歌和新月没有见识过这种气味,正好在图书馆,跑去查阅了很多书,都没有说明这是一种什么味道。它不算香也不算臭,充其量只能算是一种让人顶的慌的气味。
“你说吉祥会不会有问题?”新月怀里抱着书,拉着南歌神秘的说。
“不能吧!”
南歌不明白吉祥能有什么问题,她和新月都没看见吉祥的身上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一个人要是被鬼上身了,就算鬼魂不肯献身,她们也一定能看见一些模模糊糊的身影。可是吉祥的身上显然什么都没有。
新月困惑的看着南歌好像遇见了什么世纪难题,她拉着南歌慢慢走,若有所思的说:“那我也不可能忽然变得像一条疯狗一样,看见她就像咬啊!”
面对吉祥的时候,新月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反应怎么会这么大。她不是南歌,一点多管闲事的爱好都没有,可是看见吉祥不领情,自己感觉肺管都要爆炸。
这样失控的新月根本不像新月,原本她当然也没有往这方面考虑,可是今天她在吉祥身上闻到的那股味道恰好提醒了她。这个女孩绝对不像她们看见的那么无害,多多少少应该都有点故事。
南歌和新月在图书馆查了很久都一无所获,没有描述吉祥身上的那种气味的书。南歌倒也没有特别失望,她本来就没太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就是新月已经闷闷不乐了一天,南歌有一点理解不了。
“没有就没有吧,我们还是赶紧学习吧!”南歌听见自己的嘴巴里出来“学习”这两个字,自己都觉得无比感动。自从上了大学之后,她和学习的关系就一直不太好,奈何成绩总是宠爱她,所以她有恃无恐。
最近不行了,投机取巧的办法走不通了,这个学期的老师们都喜欢布置一些需要写很多字的作业。在寝室效率太低,不然南歌和新月是根本不会往图书馆走的。
新月心里有了事儿,心情自然不会太美丽,南歌被她的低气压控制,好几次小心脏都差点从嘴巴里蹦出来。
“南歌,你能不能陪我做一件事情?”新月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正在奋笔疾书的笔都停下了,看着南歌的眼睛也是心事重重。
南歌被她忽然的客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看了一眼旁边的同学,幸好她带着耳机在听课,没有被南歌和新月说话的声音打扰。
“你就直说呗,这么客气干嘛?”她这个人还是有一点受虐倾向的,不喜欢很熟的人用非常客气的口吻跟自己说话,那样会显得两个人的关系没有特别亲密。
“今天晚上陪我去一趟吉祥的宿舍,我倒要看看她身上的到底是什么味道。”
新月话音落地,南歌忽然觉得她刚刚说的客气一点没有任何毛病,“今天晚上?你确定?咱们明天可是要上课的。”
“我等不了了,我受不了自己像一个神经病,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新月抓狂的捂着自己的脑袋,南歌看她这个样子想起自己有一段时间总是失眠,那时候也是这幅崩溃的德行。
“好好好,却就去。”她的心总是跟自己的肚子一样,软的没有底线,稍微一觉得人家可怜就被牵着鼻子走了。
为了保证行动成功,南歌特地跑到便利店给自己准备了一点宵夜,所谓的一点就是新月看见之后,吃惊的问南歌,“你是去蹲点的还是去春游的”?
南歌能怎么说,她总不能说自己怕被饿坏吧?众所周知,她最不缺的就是脂肪。在新月的多次坚持下,南歌的大包小包最终只剩下一手里握着的一个小饭团。
这个饭团最终也没进到他的肚子,而是充当了她内心震撼的外部表现。好好的三角形被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生生捏成了自由奔放的多边形,而且到处还是坑坑洼洼的,就这样,南歌也舍不得浪费,稍微改造了一下它的形状,让它乖乖进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