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她不在家。”北女士深呼一口气,感觉自己女儿不在家好像是天大的罪过一样。
她这话说完,空气忽然沉浸了很多,郑筝浑身好像冒出了红烟,整个人都是愤怒的模样,“我不是跟你说了么,一定一定让她乖乖在家里待着。”
北女士被老南娇宠这么多年,已经很久都没有过这种想要把自己缩进乌龟壳子里的冲动了,她像老南平时犯错那样低着头,眼睛不敢看郑筝,“你说的是今天一定不要让她出门啊,可是南歌从那天出去之后,就没回来。”
郑筝头脑发蒙,事情跟自己想的一点都不一样,在北女士告诉她这个噩耗之前,她几乎已经百分之百肯定今天事情会进行的非常顺利,南歌身上的那只鬼害怕自己画的符,熊熊燃烧的大火就能证明。
她回去之后仔细思考过南歌遇见的事情,并且还查找了很多书,最终同样证明自己不仅操作没有问题,而且已经捏住了对方的命脉。
至于后来火为什么会熄灭,她把这个归结到南歌的身上,估计是南歌把额头上的符给撕下来了。所以她才特地交代北女士,千万让南歌留在家里,不要到处乱跑。
百密一疏,南歌从那天离家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这一点让她非常吃惊,到底还是出现了纰漏。她的大脑飞速运转,白跑一趟的亏本买卖她是不肯做的,事情完成不了,北女士的钱肯定也不会给自己。
郑筝默默的看着北女士,北女士同样也偷偷盯着郑筝的一举一动,虽然谁都没有说话,可是紧张的氛围已经被拉满。
“那个,你跟我说今天只要收网就可以的。”北女士一张嘴,就已经完全输了,气场这块好像被掐断了一样,一点都没有,整个人像一个随时等待宰割的小绵羊。
“我是这么说的啊!”郑筝就非常急躁了,顺带着声音也大了起来,气势自然就出来了,当然,她并不是有意为之,而是真的着急,“可我也没说你闺女南歌能不在现场啊!”
南歌身上的脏东西对郑筝来说非常重要,不仅仅是因为钱,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那天回去之后,她的妈妈也变得奇奇怪怪,眼睛发肿的症状和南歌很像,所以她想从南歌身上练过手之后,回家给自己的妈妈也处理处理。
“现在怎么办?”北女士从来都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虽然她现在心里比郑筝委屈多了。
“什么怎么办!要么把你女儿弄回来,要么我们去找她。反正今天必须把她身上的脏东西清理掉。”
郑筝说的这话差点让北女士的眼泪掉下来,没想到这个好朋友这么重视自己家里的这点破事儿。北女士重重的点了点头,“嗯好,我一定找到南歌。”
另一边正跟老南追剧追的正欢的南歌看见手机来电显示呆滞了,“爸,爸,你老婆,要不要接?”
“那还是你妈呢,问我干嘛!”老南实在是出息了,小眼睛一瞥,眉毛一挑,看着来电显示的模样非常不屑,连南歌都忍不住给他竖起大拇指,“牛,你是真牛!”
老南听她这话还以为南歌要接电话,他浑身紧绷,时刻准备撤退,下一秒就看见南歌把手机给摁灭了。他也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果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过奖过奖!”南歌双手抱拳,正冲着老南比划,就听见耳边李阳光的声音:“还在这儿弄些没用的,敌人都要找上门来了,傻蛋!”
南歌根本听不明白,“什么?”老南以为她在跟自己说话,“闺女,我没说话呀?”南歌冲老南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我在听我身上这个李阳光说话呢。”
老南乖乖闭了嘴,等周围彻底安静了,南歌听见李阳光的语气里有些着急,“你妈妈带着那个神婆找上门来了,你还不赶紧跑!”
南歌以为他在说笑,“不能,我又没接电话,她怎么能知道我现在在什么地方。”
“她确实不知道你在哪儿,可是她知道你老头儿在哪儿啊,你爸的手机上有定位!”南歌听完嘴巴成了“o”形,看着老南有一瞬间的痴呆,“爸,我妈的手机上有你的定位?”
老南一拍脑门儿,。“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什么都不用说了,南歌又踏上了逃亡的旅途,幸亏她没带行李箱这种累赘,只是身上多穿了一点衣服,呼吸感觉有点费劲。
边走南歌还不忘对李阳光说:“为了你,我颠颠吃了这么多苦,你可得知恩图报!”
“这还用说!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你吱一声就成!”李阳光难得真阳光一回,南歌觉得北女士说的一点都没错,苦难中才能看见最真挚的感情,不光是跟人,跟别的东西有时候也一样。
南歌在路上漫无目的的行走的时候,北女士已经带着郑筝杀到了酒店,两个人怒气冲冲,一副来捉奸的架势,把前台的小姑娘给吓够呛,说什么都不肯把老南住的房间告诉她们。
小姑娘不说,北女士就跟郑筝挨个房间敲门,说自己是客房服务。没敲几个,反正没等到酒店经理带着保安来抓自己就活捉了老南。
北女士一个反扣手把老南控制在身下,三日来的苦闷让她忘了此行的目的,“你在这儿挺逍遥的吗?说哪儿来的钱开房!”
她的声音不算小,周围被她敲过门的房间有偷偷打开看热闹的,北女士和老南浑然不知,郑筝可受不了这个,她以后还打算做公众人物呢,“北北啊,咱们有话进去说!”
北女士也意识到自己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对待只穿着秋衣秋裤的老南有些不妥,拎着他的后脖颈就给拽进了屋。
郑筝在一边看的直咽唾沫,她不知道北女士竟然是个练家子,看着老南被收拾的这么惨,有点后悔自己刚才在北女士家里那么嚣张,“北北,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嘛!”更不要殃及无辜,她在心里默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