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子橙多留意了一会儿，再慢慢抬眸，差点被他吓一跳。
他不笑的时候严肃冷淡，无形中给人压力；一旦笑起来，俊脸透着一股邪肆，眼神放浪仿佛能看穿你内心。
“去国外学习一趟都学了些什么？肆无忌惮看男人？”
有几滴水溅到她脸上。
苑子橙望着他擦头发的随意动作，和记忆中的少年重合。
她咬了咬唇，脸颊开始有点红，修长的脖子微微扬起，发出的声音有些僵硬，“我只是觉得奇怪。”
傅砚行缩起眸子，笑意收起，淡淡问：“嗯？”
她继续说：“你应该有正常需求吧。”
傅砚行蹙眉，拿毛巾的手慢慢放了下来，骨子里的骄傲让他重新审视苑子橙。
这个女人，比五年前还要令他热血沸腾。
他几乎是咬牙冷笑道：“你很好奇我还能不能人道，嗯？”
在床上躺了那么久，功能是不是还OK苑子橙不清楚，不过看他恼怒的样子，又一副健壮的身体，他肯定没问题。
苑子橙避开男人森冷的侵略的目光，平静说：“不，你误会我了。我的意思是你的身体既然恢复了，又有正常需求，而你又很讨厌我，为什么还要继续这段鸡肋婚姻呢？你可以找一个喜欢的女人结婚，正常生活。”
傅砚行点了一根烟，脸色依旧铁青。
“为什么继续是我的事跟你无关。”
苑子橙凉凉地瞥了他一眼，没错，这婚姻是他主导，她是亏欠方，可是——
“傅砚行，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才会在病床上躺三年，可你现在醒了，对我的惩罚也可以停止了。”
傅砚行眼中的神情狠狠闪过阴蛰，他猛然别过脸对她说：“结婚是对你的惩罚？是啊，毁掉你的人生，强迫你嫁给一个植物人，对你来说，是晴天霹雳。”
苑子橙心口被堵得死死的，透不过气。
他审视她神情上的变化，嗤笑：“而且，婚后的无性的生活更让你无法接受。”
“傅砚行！”
苑子橙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种侮辱人的话。
她默默咽下那份委屈感，莞尔说道：“你别转移话题，你身边多少个女人还要绑着我做什么？隔壁的叶小姐对你的感情有目共睹。她跟你挺般配的，门当户对，性格温顺。”
“这么好的女人我是个男人也不想伤害她。不过你要是不肯离婚，被叶小姐知道你有老婆，她一定会很难过，她难过了……”
这目的已经够明显了。
她想离婚甚至用叶冰清作为筹码威胁他。
傅砚行细想了下，眼神复杂道：“她难过就怎么样？”
苑子橙被他这话问得怔住，无法理解他的意思，“傅砚行，你就打算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被指指点点吗？”
他沉默几秒，掐灭了烟蒂，淡淡说：“你也说了，我有很多女人，不差那一个。但是傅太太，只有你。”
苑子橙：“……”
“这种情况下就别说令人反感的话！我配不上你！也没兴趣再当傅太太。”她直接站了起来，用手捂了捂额头，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心肠不硬如何让他明白她是真的铁了心要离婚。
“说到底，是你想换了我。”男人冷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