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瞥过脸她看她可怜的模样,拎了拎身上的湿衬衣,颇为耐心道:“换衣服。”
叶冰清犹豫了几秒,开口:“你可以在这里换……我,我去浴室。”
傅砚行料不到她开得了这口,心上微惊,面色不改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
“砚行。”
“听话,快把衣服换下免得着凉。”他淡淡说:“我在隔壁,有什么事打电话。”
叶冰清瞳孔微张,紧紧攥着他衬衫的手忽然松开,看着傅砚行湿漉漉地走出了房间,替她关上门。
她不敢相信,他拒绝了她。
叶家虽比不上傅家家世显赫,在温城也算有头有脸,而她是叶家最受宠的女儿,都为了他舍弃尊严无名无分地陪在他身边这么久,难道他对她就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不会的。
他纵身一跃下水,奋不顾身救她的时候,她可以感觉到他的珍视和在乎。
究竟哪里出了错?他要避嫌?
……
傅砚行刚关上叶冰清的房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从身后逐渐袭来。
“不换好衣服再出来吗?”
男人侧过身,对上苑子橙的视线,外套不知丢到哪儿去,上身就剩一件被水浸湿的白衬衫,黑色的西装裤也很贴身。
她下意识瞥了眼他的身材,看得出经常锻炼。
他捋起那一头湿软的头发往后拨去,双眼皮很深地凝着她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忽然戏谑道:“对你看到的还满意吗?”
苑子橙回过神,满不在乎地笑道:“你资本挺足,难怪一晚上就有两个女人为你争风吃醋。”
傅砚行先是蹙眉,盯着苑子橙的眼神微变,迈开长腿走到她身边。
她也不躲,就被他研究了好一会儿。
傅砚行居高临下地审视她,眼神逐渐轻佻,薄唇往上勾起:“你跟我过来。”
见他抬腿开了另一间房,苑子橙后知后觉他在说什么,一颗心砰砰直跳,克服心里的焦灼和动荡,想了想,后脚跟了进去。
“把门关上。”
苑子橙垂眸关好门,正打算说句话,蓦然发觉他已经脱下了那件湿衬衫光着膀子站在她面前,手上动作在解西装裤的皮带。
饶是她在淡定,此刻也淡定不了了,立刻背过身去说:“你换好衣服我再跟你说。”
傅砚行慢条斯理把衣服脱掉,耐人寻味看了她的背影一眼,径直走进浴室,拧开了花洒。
苑子橙听见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才把脸转过来,低头看见地上的几件衣服。
听着水流声,她的心跳得越发快速。
坐在沙发上看着周围的陈设,一种窒息感快要把她包围。
不多时,傅砚行冲完澡从浴室走出来,赤着脚,身上只穿一件浴袍,胸肌若隐若现。
他看向沙发安静坐着的苑子橙,眉宇间松松舒展,系好浴袍带子朝她走过去。
高大健硕的身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浴袍长度不够,露出男人修长的小腿,腿上的毛发不多也不少,很性感,很诱人。
与穿上西装正经的他,是不一样的感觉。
在国外耳濡目染这么多年,苑子橙情不自禁拿他和西方男人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