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觉用力抱住她，耳边全是苑子橙喊得歇斯底里的声音，“我没想要伤害你！”
所有的情绪都涌上来，她整个都在发抖，一边哭一边道歉。
“对不起，砚行，对不起……”
直到现在，萧觉才意识到：她和傅砚行的关系，没有他想象中的简单。
苑子橙对她的丈夫，也不是她一句无爱婚姻就能解释的。
她对他的感情，永远藏在理智和淡然的表面下，如今显露的，也许只是冰山一角。
在萧觉失神的当口，怀中的女人推开他冲出了房门。
苑家门口的一辆名贵轿车恰好从她视线里开出去，她忍着眼泪往前跑了几步，可是那辆车越来越远，逐渐消失在她视线内。
萧觉追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苑子橙一个人站在路中央，路过的车不断按响车喇叭，她也跟没听见似的。
黑夜中的身影清瘦如纸片，让人心疼。
萧觉滚了滚喉结，压下心中的难受，他不远万里飞过来，好像没有给她带来惊喜。
反而拉远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
保时捷跑车在无间酒吧停下，傅砚行下车前用纸巾稍稍擦了擦自己脸上的血渍，但在灯光下还是能看得到。他鼻子以下泛红。
好友林启被他大晚上喊过来喝酒也不是第一回。
只是今天林启总感觉兄弟的情绪特别失落。
“砚行，停停停！”林启一把捞过傅砚行手中的啤酒瓶，奇怪地打量他：“都喝了五瓶了，还喝呢？”
傅砚行板着脸，重新打开一瓶酒，灌入愁肠。
“你这副死样子我怎么在哪见过？”林启也不再拦着，顿时想起两年前，嘀咕道：“我想起来了！两年前，你刚醒过来那会儿就是这种不要命式的喝法儿！”
“两年前？”傅砚行笑着摇头，又喝了一口酒，“我跟两年前有什么差别吗？”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回来了。”
林启一头雾水，反问：“谁？”
傅砚行看着林启，自嘲：“我老婆，苑子橙。”
林启神色变得很难看，沉默了好一会儿，再次夺走傅砚行的酒。
“我说你怎么跟失恋一样，她还回来干嘛？嫁给你又跑到国外去不闻不问，怎么，知道你如今名声显赫，回来跟你离婚想瓜分你的财产？”语气嘲讽。
林启是傅砚行高中最好的朋友，见证了傅砚行追求苑子橙的整个过程，本来是挺支持的，但自从傅砚行为了保护苑子橙而变成植物人，可苑子橙不闻不问跑到国外后，他对苑子橙再没好感，反生厌恶。
“你怎么知道她回来要跟我离婚？”傅砚行皱起眉头。
“还真是找你离婚？”林启气道：“这个女人，怎么变成这样？”
傅砚行默默喝酒。
林启抬手按在他肩膀上，担忧道：“别喝了，为这种女人，不值得！”
“真的不值得，哥们！”
傅砚行想起今晚发生的种种，倏然发冷地笑：“女人，我要什么女人没有？我会为她难过？可笑！”
林启一听，心里有个大概了。
看来还是没有忘记那个女人，有多喜欢就有多难过。
林启拍拍他的肩，突然说：“走去跳舞，玩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