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我只等三分钟,要是超过三分钟我见不到你们的队长出现的话,你就没必要存在了。”
内尔将对方扔到地上,语言锋利冷傲,透露出不容拒绝的气势,他不会管对方怎么做,要的是结果,从时间上来看,从队到这里,只要动作稍微慢点的话,都要花上五分钟的时间。
他要求简直强人所难,完全就是把巡逻员忘死里逼,但仔细想想,他接下的任务何曾不是豪吉的强人所难,也或许他想要做的就是杀死对方,三分钟,只是杀人前的一点余兴,总得看下剧烈的挣扎,杀死时才有巨大的满足感。
巡逻员不敢怀疑对方所说的,更是不敢去验证对方所说的话是否是真的,他要做的是绝对的服从,只能想办法完成。
落地之后,他只能先拼命地发出信号,把剩下的两个信号全发出去,希望会有人重视,可以去通知队长,只要赶点的话,
当然了,他没有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信号上,还打算亲自去各大酒馆寻找,别看那茫茫的酒馆,其实比信号要靠谱多了。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就在他把心一横准备去大海捞针的时候,正巧魔神今天的心情特别好,决定扶他一下。
一把粗糙的声音响起,光从声调上足足听出到了满满地酒气,有点忽高忽低的,话说得很不利索,只能从整句话才能理解话中的意思。
可是这一刻对巡逻远来说,这声音无疑是比歌舞剧的女主麦莉儿唱还要悦耳,虽然他从来没有听过麦莉儿的唱歌。
他还没有来得及把情况说出来,内尔那就走上前说:“黑狗鼻子,去把搞事的人给我找出来。”
格洛拉斯长得比较黑,那是赛巴克人的特色,但是不足成为称他为黑狗的原因。
真正的原图是,他年轻的时候曾经到过迷乱森林冒险,屠杀过一只奇怪的蜥蜴,被它的血液所溅身寸到身上。
初时没有发生什么事,结果没过几天他浑身长出了黑色的长毛,铺盖着全身,鼻子拔高得老长,一眼下去,有点像狼人,可缺少了利爪与长牙,连狼人都嫌弃他,觉得他是狗。
变异中,他得到的并非全是缺点,在嗅觉方面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寻常的猎犬都比不上他的鼻子灵敏,所以他就有了黑狗鼻子称号。
可自从成为区队长后,逢人见到,谁不叫他一声区队长,很少有人敢当面叫他的外号了,因为那不是什么好听的外号。
今天喝得正欢,听到冒起了个蘑菇,就好奇过来问下发生什么,毕竟是他管辖的区,在喝酒的同时仍然能关心工作的事,像他这么优秀的区队长真的不多了,职是不想升了,加点酒钱就好,想到这里,他的舌头不禁舔了下。
没想到刚来就有人叫他曾经的外号,当场就不高兴了。
“谁!谁敢这样叫我格洛拉斯,是活得不耐烦,还是觉得我腰间的刀磨得不够锋利?”
那醉醺醺的双眼,不知道该瞄去哪个方向才对,只能伸出手指,随着摇摇晃晃的身体而浮浮沉沉,分辨不出是谁,该指向谁,干脆就原地转了个圈,算是把所有的人指了一遍,实际才转了半圈。
内尔拿出黑皮书,翻动了下,其中一页竖立,眼眸中闪耀了蓝色的亮光。
轰隆的一下,格洛拉斯的身上升起白雾的气旋,表面结起了冰霜,前后不到半响,一个冰雕就立地生成,把黑毛飘絮的动态给锁定了。
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嘛?当然没有了,在寒冰过后,是炽热的火焰,是那种从岩浆中淅淅冒出的火焰,是那种热量没有任何泄露,最初最初的存在。
火焰不是从某个点开始燃烧起来,而是迸发出来,将整个冰雕包裹了,连冰碎的声音都不曾发出来,就见到漫天的蒸汽在升空。
满肚子的啤酒在高温下释放出二氧化碳,大股的气体多得口排不尽,一部分要从耳朵中跑出来。
黑狗鼻子刹时间变成了没毛的的鼻子,不要问酒醒了没,人都吓尿了,只要内尔控制的火焰稍微重点的话,他现在已经是一只脆皮狗子。
格洛拉斯看清楚面前内尔的衣着后,不要说人被吓尿了,就连一丝不挂都未曾发现。
当场就伏在地上说道:“高贵大人阁下,请问有什么事需要小的代劳?”
在帝都当中,五大家族,不仅仅是有钱的代名词,假如你能换个角度来想,他们的钱是靠什么积累起来的,你就会对他们保持畏惧,因为任何一个庞大的资本积累,都离不开某些手段,最挣钱的方法都是法律所禁止的。
而格洛拉斯是从底层打拼上来,他深知那个道理。
此时,要是大贵族的子弟,多半是rou躏下对方,宣示自己家族的强大,什么区队长,还不是像兔子般匍匐脚下?
很可惜,内尔不是那种,更不想浪费把时间在发泄的kuai感上,他没有沾染上纨绔的陋习,他只想尽快找到凶手,最好是能对方的人头,能给他换回点分数。
“五分钟,我只给你五分钟,去把炸毁摄政王府的人给我找出来,不然我就把你的头塞进你自己的pi眼里。”
“是!保证完成任务!”
格洛拉斯用手压下月匈膛,希望借此表示会全力专心于做事,他失礼的事就不要追究了。
炸药的残骸火速有人送了上来,他趁机套了条短裤子,不让小弟弟外露后,就投入了工作。
鼻子在上面嗅了嗅,仔细分析下,炸药爆炸后的味道很浓,掩盖了许多的气味,把本来就很轻,很杂乱的原始气味给掩盖了下。
魔神或许真的关注了这里,在某个残骸上,运气毅然,有一滴汗滴落过在上面,风干后是看不出来,可是他的鼻子并非浪得虚名的,只要一丝明确点的痕迹,他就能追踪到那个目标。
他鼻子在周边的街道上反复嗅了几下,马上就确立了目标所在,疯狂地往某地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