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姑娘送来道歉的书信。
我未作多想，直接将信焚毁。
不管今日是被迫还是主动，她的歉意我都不会接受。
陆云霆在京城有诸多宅院。
但他最喜欢去的是靠近皇城的那座府邸。
他将我带进内室，就要来吻我。
我只觉疲惫：“我不想。”
不想亲吻。
不想拥抱。
不想行云雨之事。
陆云霆抿唇，向我解释：“我与顾清雅之间，并无婚约，不过是幼时两家长辈的口头之约。上次她与家母放出的订亲消息，我并不知情。”
“订亲之事，我也想看你如何反应，明日便会澄清。”
他难得有这般耐心。
“陆公子。”我轻声唤道，忍住喉间哽咽。
“可否放我自由？”
今日的质问不过是开端。
陆云霆与我之间终究是难有结果。
再这般下去，我仅存的一点自尊都将荡然无存。
陆云霆捏着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
“放你自由？”
近乎荒谬的语气。
“对，放过我。”我深吸一口气，“你与谁成亲，我都不在意。是你说过的，只要你成亲，或者厌倦，我们便会分离。”
陆云霆眼中蕴藏着风暴。
“所以你见到我的大婚消息时，那般欢喜一点不作假。”
这是在讲述事实。
“对，不是这次分离，也会是下次。”
我皱着眉头，强忍着泪意。
“你说厌倦就分离，我倒想知道，七年了，你何时才厌倦？”
陆云霆周身气压极低，像是极力地压抑着怒气，但语气依旧温柔，就像平时一样。
“娘子，为何你觉得我会厌倦，而非因爱你才会与你厮守七载？”
我抬眼，与他对视。
坚定道：“因我不信。”
陆云霆气笑了。
松开对我的桎梏，径直走到榻上坐下。
10.
我像是松了一口气。
泪珠大颗地掉落。
“所以可以分开了吗？反正你也只把我当玩物。”
没了一个侍妾，还可以找另外一个侍妾。
陆云霆再也不复从前的温文尔雅。
这才表现出原本富贵公子的玩世不恭。
“玩物？”他挑眉。
“你可知何为玩物吗？”他好似听到什么荒唐的话，“朝中多的是把女子玩残的人，你是要我也如此对你吗？”
他的眉眼里尽是玩世不恭，现在才卸下平日里的伪装。
“那便脱吧。”他冷淡道。
“什么？”
陆云霆径直走来。
将我的手反扣在身后。
红色的长裙早就被他暴力撕破。
陆云霆眼里没有情欲，只有暴风雨后的瘆人的宁静。
我的衣衫破烂不堪，他则衣冠楚楚。
长指在腰上游离，往下。
不久，他才恶劣地在我耳边低语。
“娘子，这才叫玩弄。”
我的气息不太稳。
泪痕早就布满脸颊。
他擦干我的眼泪。
“不准离开。
是你主动招惹我的，所以要继续招惹下去。”
我不再理陆云霆了。
十九岁时想在京城买一个属于自己的小院子，让四处漂泊的自己有些归属感。
如今我都有了。
却觉得自己想要的始终没得到。
在陆云霆身上得到的东西终究被反噬。
最近戏班让我去补演一场落水戏。
虽然我正值月信，疼得我有些脸色发白。
但我不太想耽误戏班进度，只想尽快把手头上未完的活计完成。
初秋的河水还是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