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萧晨的话,王慧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还去联系施念?
前段时间萧晨发疯般的对施念好,连公司的看好的项目都丢给陆氏集团和陆致深,别人不知道原因,但她心里门清。
萧晨是为了施念。
施念到底有什么好的,能这样迷惑他!
王慧心里不甘,还是忍不住开口:“萧总,陆夫人不见得会接受我们的邀请,据说她今天要给陆总过生日,恐怕不会出来的。”
“呯。”
玻璃杯重重的摔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让王慧心里忍不住跟着一跳。
萧晨发火了。
“去!”
他没再多说,简短的一个字像是不能抗拒的命令,王慧心里咯噔一沉,不敢再多说,连忙微微躬身,快步退了出去。
她不敢再多嘴了。
萧晨这个人,最烦的就是别人违抗他的命令。
她不敢轻易作妖。
陆家大宅中,施念正带着两小只和陆馨然在大宅中尽力布置着房间,连孙咏梅都跟着在后面帮忙拿东西,忙东忙西。
明天是陆致深的生日。
他们提前一天就开始准备,只想让陆致深能在生日的时候高兴点,陆馨然还联合两小只给陆致深准备了礼物,神秘兮兮的,说是他们三个死了无数脑细胞做好的。
听到他们这话,陆致深沉默的看着他们三个。
“本来脑细胞就不多,现在再浪费无数,恐怕你们要当三个傻子了,不如以后就叫你们陆家三傻,馨然是大傻,熙熙和晨晨就是二傻和三傻。”
话音落地,三人尖叫着追上去要打他。
“哥,你别跑!”
这是陆馨然拖着扫把气喘吁吁的低吼声。
“爹地,我给你涂抹个白白啊。”
这是施慕熙试图用甜蜜撒娇勾引的声音,诱敌深入,不过她手里拿着的白白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是施念今天让仆人准备的白油漆。
要是被白油漆涂抹上,没点功夫是洗不掉的。
至于施慕晨,他咬着牙悄悄的往陆致深身边摸。
他手里拿着个小小的手枪,里面似乎是装的带颜色的水,施念看了一眼就知道,那是她给两小只买的水枪。
水枪里装着的是她给他们两个买的颜料。
唔,看来施慕晨也想给陆致深来个“惊喜”。
施念好笑的摇摇头,带着仆人们继续在大宅中装点,二楼传来两小只和陆馨然的欢呼声,显然在他们的三路包围下,陆致深无路可藏。
被他们抓住了。
“啊,饶了我吧。”
陆致深故意装作害怕的模样低声尖叫着,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施慕熙的支持,她弱弱的看向陆馨然和施慕晨,小声嘟哝。
“小姑姑,哥哥,我们不如饶了爹地吧,爹地不是故意的。”
“不能饶。”
陆馨然摇摇头,冷笑着靠近陆致深,将手里拿着的扫把狠狠的往地上一戳,大有将他给就地正法的模样。
施慕晨也笑着往他衬衫上抹白油漆。
两人同时下手,施慕熙看了看他们,犹豫了下,在陆致深悲惨的眸光中,将她手里的颜料水往他身上喷。
几分钟后,陆致深浑身凄惨的从二楼下来。
施念正带着仆人们在给大厅天花板和墙壁上装气球,刚好看到他那悲惨的模样,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好惨。
“怎么搞得这么脏?”
孙咏梅心疼的嗔怪说了声,连忙带人去给陆致深准备好衣服,施念笑着摇摇头,继续布置房间。
就在这时,她的电话响起。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号码让施念陡然提高了警惕,她的眉头紧紧皱起来,按下了接听键,话筒里响起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
“王慧小姐。”
施念清冷的喊了声,眸光更加冰冷。
她对王慧记忆很深。
被萧晨带走的那段日子,她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当时陪伴她的只有王慧一个人,若不是有王慧这个目标可以攻克,她甚至怀疑自己能不能坚持下来。
但她没办法。
现在脱离了萧晨的掌控,再次接触到和那段时光有关的人和事情,她的心底还是会微微发颤。
那真是一段让她有心理阴影的时光。
“陆夫人。”
王慧轻声喊了声,不知道怎的,施念总觉得她的声音里有种敌意:“我们萧总想见您一面,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就请和我们萧总赴约,他将在清亮酒吧见您,说有重要的事情和您说,希望您赏光。”
哟。
萧晨还知道邀请她?
施念心里好笑,当即拒绝:“王小姐,我想你该知道我和萧晨的关系,这样的话,还请你以后不要再打来了。”
“抱歉,这是萧总的命令。”
王慧没和她继续纠缠,只是淡淡的接着说到:“陆夫人,萧总不会害你的,等你到了清亮酒吧,就知道其中缘由。”
话音落地,施念的眉头紧紧皱着。
萧晨又在搞什么?
尤其是王慧那句“萧晨不会害你的”,怎么听都有种凄凉的味道。
她有点想赴约了。
王慧再次寒暄两句,施念没和她浪费时间,骤然将电话挂断,看着逐渐黑下去的手机屏幕,她的心也跟着慢慢冷了下去。
“念念,怎么了?”
身后传来陆致深那熟悉的声音,他将她轻轻抱在怀里,温热的怀抱让她的心都跟着安稳下来,转头刚好对上他有些深邃的眼神。
“是王慧的电话。”
施念将刚才的通话记录给他看,径直说道:“她是替她的主人来约我的,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真可笑,先是楚韵月,然后就是萧晨,怎么,迫不及待要告诉我们,楚韵月当初能作妖是因为他们萧家的支持么?”
说到最后几个字,施念的脸色冷了下来。
她忘不了当年的仇恨。
楚韵月的账户已经调查过了,打给她钱的就是萧晨的奶奶,这个怀抱着对陆家恨意的老女人,会支持楚韵月也是理所当然。
只是她不懂,为什么要对她下手?
单纯为了报仇么?
提到关于楚韵月的事,陆致深沉默下去,施念后知后觉,蹙眉轻轻揉了揉他的耳朵。
“你怎么不说话了。”
“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很愧疚。”
陆致深将头埋在她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