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深,不要多想。”
施念将陆致深抱住,将头埋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那沉稳熟悉的心跳,嗅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唇角轻轻上扬。
“我现在过得很好。”
“不,不好。”
陆致深固执的打断了她的话,声音中带着些许激动:“你不要再劝解我了,我欠你的实在是太多太多,念念,我恨不得当初受苦的人是我。”
“现在说这些做什么。”
施念用食指堵住了他的唇,嗔怪看着他。
她不想再听到他这样责怪自己。
他不能。
对她来说,他是她的白月光,是她心上最爱,是她能在世界上坚持的动力,他和两小只的地位相同,是她在这里的底气。
没有了他们,她就算孤独终老又有什么意义。
“明天是你生日,开开心心过。”
施念踮起脚,在他的唇上亲了口,转脸带着仆人们继续去忙碌,陆致深傻傻的看着她的背影,脸上带着幸福灿烂的笑容。
不愧是他的念念。
真好。
“念念。”
陆致深再次大声喊住了她,眼波流转:“下午你去见萧晨么?”
“见。”
施念淡然道:“他既然敢让人来给我传话,我有什么不能见的,致深,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花招。”
“行。”
陆致深这才跟着放了心。
施念被萧晨绑架过,她被圈禁的那段时光,对她的刻骨思念差点要了陆致深的命,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如此渴盼她,像是沙漠中的旅人渴盼清澈的水源。
他很爱她,是生命中不能割舍的爱。
怎么能放心让她再见那个圈禁她的恶魔?
施念在忙碌,陆致深揉了揉脸庞,打算回书房去处理工作,陆氏集团还有很多事情要忙碌,尤其是东郊的地皮,既然上面拍给他们,他们就得做好。
那里是除了未来城之外的第二个面子项目。
他不能轻视。
刚转过头,陆致深就对上陆馨然那带着几分古怪的眼神,在她身边,两小只也跟着仰着头打量着他,他们的神色更加怪异。
“看什么?”
陆致深冷哼一声,陆馨然捏了捏脸颊,忍不住低声感慨:“哥,我早就知道你是妻管严,没想到现在还真的是,看嫂子给你点好脸色,你就灿烂成什么样子了,哦,你别着急,我知道,这是爱的象征。”
陆馨然笑呵呵的说完,陆致深没好气的看了眼她,跟着白了眼。
“你懂什么,那是爱的征服。”
“对,征服。”
陆馨然连连点头,陆致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摸了摸下巴,笑呵呵的说到:“行了,你也别跟我说这些,等你出嫁,我倒要看看你是母老虎还是小猫咪,有本事别管着你男人。”
“哥!”
被他说的脸红,陆馨然跺跺脚,飞快的跑上楼再也不理会他。
陆致深哈哈大笑,带着两小只跟上去。
他要培养两小只的商业意识。
盯着四人上楼的背影,施念好笑的看着,喝两口手中捧着的椰汁,清凉满足。
孙咏梅凑到了她身边。
“念念,这样其实很幸福,谢谢你。”
孙咏梅满脸感激的看着施念,施念蹙眉,不懂她的意思。
跟她有什么关系?
“这样对陆家最好,你说的没错,念念,你是最适合当陆家掌权人的人,以后你一定要将陆家发扬光大,我就跟在你身边照顾你们和两小只,等馨然出嫁了,我也放心了。”
孙咏梅说完离开,盯着她的背影,施念皱起眉头。
难为她了。
不管她到底是不是真的认可自己,至少她对陆馨然,陆致深和两小只的心思都是真的,她担心自己刻薄陆馨然的嫁妆,只能用她认为的卑躬屈膝来换取自己对他们的好。
同为母亲,施念突然有些理解她。
罢了。
到底要住在一个屋檐下的。
施念深吸口气,不打算再去想孙咏梅,既然她愿意在陆家大宅中留下来,她就可以给孙咏梅一席之地。
下午三点,清亮酒吧。
施念带着陆致深进来,窦志很识趣的带人要包场,保镖们先进门确认安全,刚进去却都愣住了。
这里没别人,只有萧晨。
看着他们那有些错愕的神情,萧晨微微一笑。
“这里我包场了。”
他对众人解释道:“清亮酒吧的酒水最出名,你们既然来了,就别错过这里的美酒,味道很美。”
边说着话,他边将清酒打开,给陆致深和施念都倒了一杯,摆在两人面前,两人对视了眼,没人拿起来。
萧晨的酒,他们不敢喝下去。
没人会忘记萧晨手里神秘的毒药,那浓烈的杀人于无形的蓝色妖姬让人提起来就心惊胆战,大卫博士没日没夜的化验研究,都没有找出来合适的解药。
谁都不想让自己中毒。
“怎么,不敢喝?”
见他们这般谨慎,萧晨苦涩一笑,轻轻揉了揉脸庞:“我就知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既然你们担心,我就先喝一口。”
说完他端起酒杯就喝了一杯,清酒入喉,像是细密的刀子割裂般,带来细细密密的痛感,却让人更加舒畅。
萧晨将酒杯重重的放下。
“痛快。”
他看向施念和陆致深,刚要劝解他们,就见施念冷冷的开口。
“不必了,萧晨,我们不会喝酒的,你找我们来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直说吧,也好过让大家为难。”
“何必如此无情。”
萧晨轻叹了口气,不再强迫他们,他的视线贪婪的在施念的脸上扫过,终于忍不住轻声开口。
“施念,我希望你能和陆致深一起出国,去巴黎也好,伦敦也好,总之不要去旧金山,不要在海城,躲避一段时间。”
躲出去?
施念冷冷的皱眉,心中警铃大作。
萧晨从未对她这么郑重的提议过,能让他来劝说她,情况必然危及到了一定地步。
“到底出什么事了?”
施念捏了捏陆致深的手,让他不要开口,接着说到:“我不会躲的,你该知道我的性格。”
“可你们必须得走。”
萧晨有些烦躁,将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我不管陆致深的死活,你必须走,施念,我奶奶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