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笙!我跟你不共戴天!”傅国安大喊!
“傅叔叔,做人可不能这样哦。背后骂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梁笙的声音突然从傅国安的头顶响起,“对了,傅叔叔的小女朋友还在住院呢,我这一听说货,立马赶来探望了。”
“探望?我看你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按好心!”傅国安恨恨的盯着梁笙,仿佛要在梁笙的身上盯出两个血洞。
“没按好心?傅叔叔可不能这么说我,这宁维西可是我的同学,既然知道了同学不适,又岂有到了门口而不进门之理。”梁笙微微一笑,“傅叔这可是误会我了哦。”
“呵,同学?我怎么不知道宁维西有你这么个同学?”傅国安显然并不相信梁笙的话,“你要是来看热闹的话,那你可以滚了,这里没你看热闹的地方。”傅国安没好气的拒绝着。
“再说,堂堂梁笙掌门人又怎么会没事来医院呢。”傅国安死死的盯着梁笙,“你快滚!这里不欢迎你。”
“傅总怕不是想错了。我今日是来拜访我的老同学宁维西,可不是来拜访您的外遇宁维西的。”梁笙笑着回应着傅国安,仿佛看跳梁小丑一般。
“进来吧。”病房里传来虚弱的声音,梁笙笑着迈步进去,丝毫不留情面的关上了病房的门。傅国安看着紧闭着的病房门,不由得气结。
病床上,宁维西挣扎着坐起,有些嘲讽的盯着来人。同是好友,梁笙见到过自己最落魄的中学,又见到过自己最不安的现在,宁维西牵强的扯出一抹微笑。
“你不是来看病的,梁笙。”宁维西先声夺人。
“是啊,很高兴和聪明人说话。”梁笙笑笑,“那你不妨再猜猜我来找你做什么。”梁笙一直微微笑着,脸上丝毫没有一丝的波澜。
宁维西看着梁笙,好像想从梁笙的脸上得到一点提示。不过,很遗憾。僵持了五分钟之后,宁维西颓然的叹了一口气。“你是来替傅肄报酬的吧。”宁维西有些紧张的猜测。
“哦,傅肄没那么废物,需要我来报仇。”梁笙敛了笑容,却很是平静的盯着宁维西,“再说了,就算报仇,也找不到你的身上啊,宁维熙。”
“那你何苦来找我。”宁维西有些无力的反问。“不不不,我想你是没有听清楚。宁维熙。”梁笙又恢复了笑容。“说说吧,你把你的妹妹宁维西,弄哪去了。”
病床上的人明显一怔,紧接着便露出来惶恐的神情,结结巴巴的回答道“我我就是宁维西,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梁笙微微一笑,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张有些泛黄的纸张,从容的递给了病床上紧张的女人。
“怎么,现在能说实话了嘛?”梁笙正了正神色,目不转晴的看着宁维西,哦不对,准确的说是宁维熙。
“要我说实话,可以。你先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宁维西的吧。”病床上的女人已然恢复了镇定的神态,淡定的问。
当然,面对女人的刁难,梁笙丝毫没有畏惧,“我回了趟学校。”“我妹妹说的果然没错,你果然足够聪明。梁笙,倒是我小看你了。傅肄能认识你,可真是他的荣幸。”宁维熙盯着梁笙,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
“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嘛?”显然梁笙并没有什么闲情逸致听他来评价自己和傅肄之间的关系,他和傅肄的兄弟情不是别人能破坏掉的,此刻最重要的不过就是一个原因罢了。
“我的确是宁维熙。不过我的熙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的熙。我妹妹的西则是南北东西的西。我知道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冒充我妹妹,那我告诉你之前,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吧。”宁维熙看着梁笙,眸子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
明镜一般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梁笙,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被这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了,梁笙点点头,示意她问下去。
“你知道我妹妹现在在哪嘛?”提及自己的妹妹,眼前的女人明显柔和了许多,连口气都变得温柔了。
梁笙摇摇头,其实对于这件事他也很奇怪,以他目前的消息网来看不至于查不到一个人的动向,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傅肄和宁维西分手以后,就彻底消失了,一切的一切都干净的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那我来告诉你。她死了。就在傅肄和他分手以后。你知道她是为什么死的嘛?被傅肄他母亲那个自以为是的女人活活逼死的!”宁维熙仿佛发疯一般,大声的吼起来。
“而你知道最让人心疼的是什么吗?是我妹,到死前,还在维护傅肄。奥,那时候的傅肄早就去当兵了,这一切的一切他自然是不知道的。”
“你说杀死宁维西的是傅肄的母亲?”梁笙也有些惊讶于这个原因,“傅肄的母亲为什么要杀死宁维西啊。”
“因为西西怀孕了。”宁维熙扯扯嘴角,有些嘲讽。哪怕到了现在的年代,未婚先孕仍不被很多人所接受。对于像傅家和梁家这样的大家庭而言,门当户对更是非常的重要。傅肄的母亲绝对不能接受自己的儿子年纪轻轻就在外有一个孩子的。
尤其是这个女人的家里无权无势,对于傅肄的未来毫无帮助。女人生孩子是在鬼门关前走一遭,打胎亦然。
宁维西就是这么死在了手术台上,而后来医生告诉宁维熙,她妹妹最后一句话说的是,“傅肄,我好爱你。可我真的保护不了我们的孩子了。”
事情过后,傅肄的母亲给力宁维熙家三百万。对于一个普通的工薪阶层而言,这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款项了。对于死去的女儿,保守的宁家更是拒绝他埋入祖坟。女儿虽然死了,却死在了生活不检点,死不足惜了。
“不知道,我爸妈花着沾染着我妹妹血的钱,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的难过。”宁维熙有些嘲讽的对着梁笙说着。
她足够的平静,仿佛说的这件事与自己毫无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