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娼妇,还想害死我儿不成!”
县太爷正在气头上,看到自家儿子怀中的女人直接连拖带拽的给扯到了地上。
“啊!”
“县太爷,你扯的奴家好疼!”
“公子,公子救救奴家呀!”
美人被扯的头发凌乱,身上披着的纱袍落在地上,就连她身上的衣服也都被扯下去了一点。
胸口春、光乍现,吓得四周站着的仆人纷纷低下头颅,并不敢多看两眼。
张丰不高兴的皱起眉头,却并没有将人扶起来,反而淡淡出声:“来人,把她给我送回去。”
美人瞬间慌了。
她慌不择路地跪在地上朝着张丰爬过去,随后一把抱住他的大腿,用胸脯蹭了蹭才讨好的出声:“少爷,奴家的本事你还没看到呢。”
“这次将奴家送回望春楼,日后奴家可就极少能再见到公子了。”
张丰弯下腰,一手紧紧捏着她的下巴。
“怎么?你很想见我?”
美人见到有戏,立马亲昵的用脸蹭他的手掌,一双媚眼拉丝。
“奴家心悦公子,自然是喜欢日日都能瞧见的。”
“可以。”
张丰点头,松开了她的下巴。
不听话的人,留着也没有用了。
不等美人眼中露出劫后余生的欣喜,他就面无表情的看向一旁等着伺候的仆从。
“她既然这么想看到本少爷,你们就把眼睛给挖了吧,至于这个身体……”
张丰顽劣笑了几声。
“送给兄弟们舒服舒服,日后替我做事,可得尽心尽力了。”
美人骤的瞪大了眼睛,面上惶恐之下显得有几分扭曲。
她紧紧抱住大腿,“少爷,不要!”
“少爷,奴家什么都听你的,求少爷不要将奴家赐给下人啊!”
她哭喊着,全然往了维持往日娇滴滴的模样,让张丰更加觉得无趣。
“怎么?是少爷我赏赐的东西不入眼吗?”
张丰冷声的质问,吓得周围的仆从跪了一地,纷纷磕头。
“奴才不敢!”
“奴才这就把人带下去!”
几人说完才从地上爬起来,手忙脚乱的把女人给拉起来。
“不!”
“少爷,你说过你最爱奴家的,你不可以这么对奴家!”
“不!”
她大声哭喊着。
她不愿意放弃眼前的人,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仆从死命的把自己的双手一个一个扣开。
张丰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在绝望的边缘挣扎,丝毫不着急。
直到最后一根手指被掰开,她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彻底跌坐在地上。
想重新爬起来,那些仆人已经眼疾手快的把人给捞起来带了出去。
任由她如何挣扎,如何呼救。
直到房门被重新关上,坐下来安静许久的县太爷才猛地一拍手边地桌子。
“啪!”
“你看看你成天干了什么事情!如今民不聊生,大家都盯着县衙。”
“你倒好,整日穿着貂皮大衣招摇过市,还去花楼寻欢作乐!”
“那京官还在汝州城,你是想害死我吗?!”
他骂的是上气不接下气。
张丰却无所谓的抬起一只脚踩在椅子边缘,一手拿着桌子上的瓜果。
“整个汝州城,我就是王,谁还敢那么没有眼力见把我的事情捅到别处去。”
“整个汝州城因为这次大灾死去了多少人,不想个解决办法,你老爹我摘了这颗乌纱帽,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县太爷一甩衣袖。
他刚刚出去说是查看灾情,不过是在掂量着上报的多严重才能从中榨油水。
这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
“你怕是不知道,几天的时间,整个城中,加上城外村子里里外外的,死去的人加起来竟然已经达到了千余人!”
“这后续要是没有处理好,死的人只会更多。到时候,我难辞其咎。”
“朝廷要是派人下来查案,我们必死无疑啊!
他站起身来,在张丰面前来回走了两圈,把当下的局势简要的说了一遍。
越是说到最后,他就越焦虑。
“你知道现在城里人都怎么说你的吗?”
“就这么个节骨眼,你竟然还想明目张胆的享清福,我看你就是活得太滋润了!”
为了发泄心中的恐惧,他还补骂了自家儿子一句。
张丰听罢,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你管他们说什么,说的再难听还能传到京城那位耳朵里?”
“再说了,一个灾难而已,人死了就死了,反正不是我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毫不在意地挥手,把手中地瓜果一把全都洒在地上。
“你什么时候这么在乎这些蝼蚁的命了?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
“一个京城的官,能把你吓成这样。”
“你!”县太爷气的直指他的鼻子,“你个逆子!”
“我这么担惊受怕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这个逆子能够平安!”
张丰十分不爽老头拿手指自己,眼神一暗,抬手就把他的手指给硬生生的压下。
嘴角勾着一抹讥讽。
“是不是为了我你自己心里有数,放心,你不想活,我还想活。”
说完,他还抬手拍了拍自家老头的肩膀。
“毕竟你在这个位置上,我还是能多逍遥几天的。”
“来人!”
他朝着门外大喊了一声。
几名仆从立马推开门走进来跪在地上,“少爷,请吩咐!”
“上次让你去探查秦牧的事情,你们探查的怎么样了?”
张丰往后退了两步,直接坐在太师椅上,衣服吊儿郎当的模样。
县太爷见他提到秦牧,神色一愣。
“你提他做什么?”
张丰努嘴,示意他看向仆人。
“把你们打听到的事情,都告诉老头吧。”
“是。”
“秦牧所在的村子是整个汝州城死亡人数最少的村子。”
“他在村子里发明了壁炉、围巾、火锅……等等东西,让村子里的百姓都没有怎么收到这次雪灾的影响。”
“壁炉的制作方法呢?”
县太爷听的眼睛一亮,伸手朝着他们摊开。
两人面面相觑,随后都低下头,“村里的人对秦牧极为尊重,而且壁炉的具体制作方法他们也不知道。”
“我们没能把壁炉的图纸拿回来。”
说话的人头几乎低到胸前了。
“没拿回来你们怎么敢回来上报的?!”
县太爷脸色一黑。
“爹,我们如今不是要这个壁炉的图纸,而是秦牧建造仓库存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