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布衣和秦牧交好,而秦牧一直待在村子里面,人脉极广,本地的组长都为他摇旗呐喊。”
“这等人物咱们确实不好动,但我还有一个法子就是断其羽翼。”
“秦牧和县里面的富商,那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奸,不如先把对方整一整再说。”
韩富商是县里有名的人物。
他毕竟是个老实巴交的商人。
他不像别的商人一直投机钻营结交权贵。
这样的人颇有一点点自命清高。
也正因如此,他反倒失去了不少的靠山保护。
县令正愁没有办法敲对方一笔。
“也好啊,但是咱们若是动手,这个题目出来阻拦该当如何?”
秦牧很难缠,县令当然知道。
所以他要想一个合适的方子,没想到这赵秀才又送上一个计策。
“您不用担心,我也想到了一个法子。”
“咱们双管齐下,这村里面最近一直在进行各种劳作,临近冬日倒也是一片热火朝天。”
“您直接给他们加一种税。”
“往来百姓城中之人都需要烧炭,他们总会将一些炭卖到城中,咱们就加一个炭税。”
往年卖炭也是这些村中百姓的一个很重要的收入来源。
在冬日之中也是他们最好的意义,一种经营。
一般时候这对于买卖焦炭并不收税,便是大秦国中也有明文规定。
这取暖必需之物,算作军需,每次收税都要朝廷严令。
因为在这过程之中,大量的炭其实是被一些专家收走了。
卖给军队当中也就是卖给朝廷早已赚了一笔差价。
其中利润极大,这些百姓又不得门路。
这便不需要再次收税,提高了价格也就毫无意义。
这也是官商勾结的一种,现在卖炭也要再收一份。
“收炭税的话倒是并无不可,只需要多找几个由头,比如说今日寒冬大雪纷飞,居民无数,冻死之人不在少数。”
这确实是权宜之计,哪怕上面怪罪下来,自己出出血也就是了。
最重要的是先把税收了,这两个家伙狼狈为奸,蛇鼠一窝定下计策来。
他们决定双管齐下,一方面对付韩富商,一方面便对付这村子里面的人。
哪怕是这村中之人已是无暇自顾,更不要说帮助韩道之了。
现如今这县城之中也是风风雨雨。
明明天气阴寒,雪花飘飘,人心中却热火燃烧。
现在最难的便是韩道之在他府上早已来了几个捕快牙裔,还有县里面的师爷。
“冯师爷,今日带了这些人来此,究竟何事?”
韩道之从容不迫,他虽然不喜欢和这些官场上的人打招呼有联系。
自己的面子总是要给的。
在这小小的城中,他便是所谓的首富。
任何事情总需要顾虑,再三、不想得罪人,那时也只有一抹八字胡摸着。
自己的红鼻头笑了一笑,堂而皇之地坐在了那里。
“韩老爷子,我们这里是给您送消息来着,有那么两个第1个是大大的好事。”
一看对方模样,韩道之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您就说吧。”
韩道之缓缓喝了口茶,茶水苦涩,如他心声。
“最近这不上面早已说了嘛,要派下炭税,往年没有这个税,但今年有了。”
“其实便是这生民涂炭皆是过得不容易,天气阴寒,大家已经十分艰难,无以维持,所以希望韩老爷子出手帮忙。”
“这么说吧,我们已经决定开善堂,在那里舍粥吃药,买来炭火,助大家取暖。”
“这里面总需要银两,咱们县太老爷已经商量好了,若是谁在这里捐了银子,那便可以把名字写在功劳簿上,随后一起乘上去。”
韩道之脸色都是阴冷的,平常之时往年所在那苛捐杂税已是越来越多,令人心生厌烦。
自己可是万人敬佩的富商,每年的收入足有两千两万两的银子。
说起来是很多的,但至少还有额外的几成都入了这些所谓的关门中人的腰包。
这县太爷平常还是至少有所收敛,没想到今年却直接巧立名目编出一些税收来。
“往年可没有这个规矩,而且这里面若是让我们出钱出力,往常总是官府写上字句,从我们这里借粮借炭借棉借地。”
“今年看样子还是如此去做,却不打算继续给报酬了吗?”
韩道之确实气愤,这实在是吃人不吐骨头,那冯师爷却觉得习以为常。
“没办法啊,韩老爷子今年特事特办,我们也是颇为无奈,县令大人已经上了好几次奏书。”
“上面的人却不管不问,这又有什么办法,所以这炭税就下来了。”
“不过您这般的人物有钱有能耐自然不在话下,至于第二点便是关于您市面上销售的一些东西。”
“包括您名下的酒楼生意,商铺生意或许都会受到一些波及。比如说胭脂水粉最近已经不得售卖,还有您手下的一些产业。”
“我们是要查一查的,您先把账拿出来吧。”
前面半句话还在要求他,韩道之前下半部分就已经是要明抢了。
韩道之气愤的一摔茶杯,瞪着眼前人冯师爷也是吓得有些唯唯诺诺,但还是努力地提了一口气。
“何老爷子,您这可就是为难小人了,莫非是不愿意?”
“实话告诉您,您旗下的那些铺子暂时也就别开了,若是开了,我们也难以保全其中的安全,毕竟最近流民贼寇极多。”
“您还是早日想想如何把那些钱捐出来吧,我们现在也给您发下的指标是五万两银子。”
韩道之一听五万两都要气笑了,可他也没什么表示挥手送客。
等到这些人离去之后,自己坐在那里便隐有不安,这便是他心中真实的想法。
这五万两银子哪里是轻易拿得出来的。
更何况对方现如今已经是把自己的一些铺子都停了。
他们其实这是釜底抽薪的法子。
若是让自己的铺子经营,稍微周转五万两银子,绝对不在话下。
但是这铺子一停的话可就有问题了,很多账目根本就是不能清理。
自己出去借钱那些人也必然是避之唯恐不及。
想到这里韩道之只得拿来纸笔写下一封信,交托给一个下人。
“快去把信送给秦牧,这是最后的办法,一定要快。”
见到下人奔走而去,韩道之满眼盼望把一切希望落在对方身上。
可还没半炷香这个下人静已经回来了,信也在手上。
“你这小厮为什么就不听话呢?事情没办完怎么就回来了?”
咒骂之际,韩道之突然愣住了,因为来客近在眼前。
“韩富商,多日未见,甚是关切,今日我带内子前来特地拜会。”
朗朗而言,说话的正是秦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