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道素菜做的金莹剔透,肉更是选用最上好的部分制成,入口即化,更有甚者上面竟然还撒着几张金箔,这可真的是让谢凉珩大开眼界。
想来是刚才硬的不行,孙贵妃现在是准备来一出攻心了?在自己面前炫炫富,好收买了自己。谢凉珩心中冷笑一声,真的是奢靡浪费,无聊至极。
但是她依旧装作欣喜的模样,站起来笑着说:“多谢贵妃娘娘款待。”
“谢良媛不必客气,动筷吧。”孙贵妃欣慰的点点头。
“母亲今日怎么突然请凉珩过来。”殷暮雨看了一眼谢凉珩,问道。
“我啊,素来听闻凉珩聪颖博闻,端庄大方,这不是一会吃过饭便与凉珩聊聊天,打发一会时间。”孙贵妃皮笑肉不笑。
啊这········
谢凉珩顿了一下,但是只能轻装镇定。
“凉珩好不容易进宫一趟,母亲少说会话,让我一会带她在宫中走走吧。”殷暮雨笑着说。
“哥哥今日倒是好兴致。”殷婉清撇了他一眼。
呃,有没有问问我的意思啊??谢凉珩听着她们一家三口聊天,竟然将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今日有些匆忙了,与贵妃娘娘说一会话,我便早些回去了,晚上和殿下还要一同泛舟。”谢凉珩笑着低下头。殷暮雨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
“也好。”孙贵妃点点头。
谢凉珩先吃了一个酒足饭饱,又舒舒服服看了几支歌舞,便被孙贵妃叫去说话,“我的侄女孙羽研与谢良媛可是同一天入府,她年轻气盛又从小被我宠坏,难免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良媛若是气恼,一定要告诉我,我一定会好好说说她。”
“谢良媛在太子府过的哈如何?可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
大抵都是这样无聊的官话,无端殷勤,谢凉珩自然知道孙贵妃的用意,她应对如流,不卑不亢,即不阿谀奉承,也绝不让孙贵妃讨得半点便宜,孙贵妃套了半天她的话,终究是什么也没问出来。
“听闻谢家小姐的女工甚好,名满皇城,不如······现在做一个香囊给我瞧瞧?”孙贵妃见谢凉珩无意依附自己,也便不再继续说下去,换了话题。
这下轮到谢凉珩紧张了。
女工,她根本不会,昨日才让秋月教了自己一点基础,怎么今日孙贵妃便要看?谢凉珩转头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尚早,如果借口回去必然会引起孙贵妃的疑心,只好硬着头皮坐下来。
“来人啊,给谢良媛那些针线绣布。”孙贵妃笑意盈盈的说。
此时的殷婉清拉着殷暮雨到一边的偏殿,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殷暮雨冷下了脸,“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然知道。”殷暮雨皱皱眉。
“哥哥知道就好。”殷婉清说道,声音因为愤怒竟然带着一丝颤抖。
殷暮雨冲进来时,谢凉珩睁正瞪大眼睛穿针引线,手微微发抖,“和我走。”他一把拉过谢凉珩的手腕,谢凉珩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拖到一边,针线撒了一地。秋月正欲追过来,却被孙贵妃一把拦住,“不过是去院子中消消食,便不要跟着了。”孙贵妃笑着说,眼睛恶狠狠的盯着秋月。
“母亲,哥哥他······”殷婉清跑过来瞪大眼睛看着。
“这不是正好吗?”孙贵妃看了一眼散落的针线,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婉清,你哥哥的事情,你不要插手。”孙贵妃瞟了一眼一边的殷婉清,严肃的说。
这正是一个好机会,殷暮雨若是可以为了谢凉珩去争那太子之位,这谢凉珩也算是有些价值了。只是这个女子的身世还未查明,不过来日方长倒是可以慢慢查。
“太子还在宫中?”孙贵妃悄声问身边的侍从,秘密的安排了一些事情。
“你干什么,放开我,殷暮雨。”谢凉珩使劲甩开他的手。殷暮雨不为所动,依旧带着她往御花园走去。
“殷暮雨,你干什么?我原本以为你和你母亲不一样,没想到你竟然也是这样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或者说现在的你我二人,不过是你母亲为了让你登上太子之位的两颗棋子罢了,你在不松手,到时候满宫皆知,你有你母后相护自然没事,而我就算跳进黄河也难洗脱罪名。”谢凉珩生气的说道,她早就知道后宫复杂,只是没想到竟然真的有这么多人对自己虎视眈眈。
“你小声点,便没人知道你我二人的行踪。”殷暮雨冷冷的回头看了她一眼,一边用单手放出一直冷箭,只听到身后一声响动,便再无声音。谢凉珩惊诧的看了一眼,想来是孙贵妃派来跟着他们的人,竟然被殷暮雨亲手杀死。他究竟要做什么。
殷暮雨轻声叹了一口气,带着谢凉珩进入御花园旁边树林茂密的丛林中。
走了许久,隐约出见到一个茅草屋,殷暮雨指着它说,“到了。”说完一把松开谢凉珩。
谢凉珩打量了一番周围,这里所说是御花园,但是格外荒凉,杂草丛生,想来是无人到过的地方,尤其这个茅草屋,更显突兀。殷暮雨既然知道这里,看来这里应该是他的秘密基地。
谢凉珩向前走了几步,和殷暮雨拉开距离,“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你难道不应该先感谢我吗?”殷暮雨走上前来,一双好看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谢凉珩,嘴角邪魅的一抹坏笑,他的身子紧紧贴着谢凉珩,唇凑在谢凉珩的耳边:“你·····不是谢家嫡女谢良珩吧。”
“什么?”谢凉珩心中一惊,他竟然发现了,难道说孙贵妃也发现了?所以她今天特意让自己来,并不是为了笼络自己,其实就是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真正的谢家嫡女。怪不得孙贵妃会突然提起让自己缝纫这件事。谢凉珩转念一想,昨夜自己的院子一定进去了什么人,听到了她和秋月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