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楚国和殷国其实也是可以合作共赢,互惠互利的,并不一定是简单的敌对关系,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谢凉珩说道。
当原先的“互利”变成“互害”,在利益上有了冲突,则原来的朋友可以变成敌人。“当原来的“敌对”,变成“共荣”,在利益上可以结合,则原先的敌人可以成为朋友。此外,当一个人的立场改变,也会造成变化。
譬如一群从小混帮派的‚哥儿们。其中有人进入警校,成为警察之后,跟原先的“哥儿们”的关系,可能即刻成为对立。连在学校里,许多老师(或同学)都会故意把那最顽皮的学生选为‚风纪股长。也就这么妙,从当上风纪股长,那顽皮学生可能立刻就不顽皮了。非但不顽皮,而且会去纠察原来跟他一起捣蛋的同学。
政府的官员何尝不是如此。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做什么和尚撞什么钟。他可能前一天是民意代表,专找某单位的麻烦。后一天,他成了那个单位的主管,却不得不为那个单位辩护。
了解这一点,你在批评任何人之前,都应该想想,是他这个“人”与你对立,还是因为他今天的职位和立场,使他不得不与你对立。进一步想,如果有一天,他卸下这个工作,是不是问题就解决了。
这世间没有永远的东西。谢凉珩自小就明白这样的道理。
“谢凉珩,你说的很有道理。”殷暮云点点头,“我怎么从来都不曾想到这个点子。”
“没事,这也不过是我自己的一点拙见,要是想要真的实行下去,还是有很大的难度的。”谢凉珩仔细斟酌了一番,终于将报告写完。谢凉珩懒懒的神了一个懒腰,看着东方的鱼肚白,终于可以睡一会觉了。
一边在等待的楚牧安排的刺客早就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见谢凉珩睡去,他偷偷摸摸的走来进去,将谢凉珩的心血,全部拿走了。
谢凉珩沉沉睡去,脑海中全是楚国翻来覆去的事情和人物,她的脑子从来没有这样乱过,反复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团乱麻。谢凉珩辗转反侧,终于缓缓睁看眼睛。
醒来之后,谢凉珩和殷暮雨和殷暮云三个人认真打扮了一番。谢凉珩装扮好之后走了出来,一遍的殷暮雨和殷暮云瞪大了眼睛:只见她身穿浅粉色的修身旗装,凸现出她修长匀称的身姿;那粉色极淡已经接近白色,但是却很妩媚,就似少女脸颊上最自然却最诱人的红晕;衣袖、襟前、袍角却用素金色镶了宽宽的边儿,更衬出高贵之气;衣上精细构图绣了绽放的红梅,繁复层叠,开得热烈,看得让人心里也觉得热乎;足上一双同色的花盆底儿,缎子面儿上用珊瑚珠配着金线也是绣的红梅,厚厚的鞋底里做着镂空的小抽屉,盛着梅花香粉,走一步,地上就留一个盛开的红梅花印记;头发只盘了简单的髻,后面一半仍是垂顺的披散在腰后,右边从头顶到耳边压着用珍珠和红色宝石穿的红梅金丝镂空珠花,蜿蜒盛开,更有几朵开到了或是额边、或是眼角、或是耳畔,那乌黑的头发从间隙处露出来,更衬得“梅花”红艳,而左侧是那梅花琉璃钗,玲珑剔透,浑然天成的红色正好雕成了梅花瓣儿,下面坠着三股水晶珠和红玉珠间隔的珠串,最下头汇合在一起,悬着一颗东珠,竟有龙眼大小,更难得的是,那东珠的色泽竟泛出粉红光晕;最外面罩着石榴红织锦面的披风,一双纤纤玉手大方的露在外头,并不似旁的小姐夫人般藏在手窝窝里,左手上用打磨得圆润的红玉珠串,过中指交叉经手背到手腕装饰着,衬得肌肤胜雪;领子是火红的狐狸皮,衬着那娇艳如春花的脸蛋儿;脸上还是不施粉黛,但却用胭脂染了红唇,显得红艳欲滴就如那头上身上的红梅;最吸引人的是眉心竟也有一朵怒放的红梅!这些达官贵人见的女人多了,这梅花妆也见过不少,但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原来纵横眉心的红梅竟是用真的梅花瓣贴成的,雅意悠然、大气婉约,远比那些用胭脂花上去的来得娇艳。而纵横就似一支傲雪红梅,瞬间使得在场所有的诰命夫人、亲贵小姐们黯然失色了。
两个人的眼睛都直了起来,目不转睛的盯着谢凉珩。
“看什么看, 该走了。”谢凉珩笑着朝他们挥挥手。
“好好好。”
“等一下,报告呢?”谢凉珩看着空空如也的桌面。
“啊,我们的报告呢。”殷暮雨和殷暮云也震惊起来。几个人寻找了良久,但是依旧没有找到,“那怎么办。”
“没关系,就算被拿走了,刚才写的东西也都在我的脑子里。”谢凉珩安慰道。
三个人于是浩浩荡荡的走了进去。
楚牧早就已经在一边等着,他一身龙袍,笑着椅座在龙椅上,今日的结局,他自然知道,他得意眼中满是胜利的笑容。
“楚王。”谢凉珩,殷暮云和殷暮雨行了一个礼。
“怎么样,报告给我看看啊。”楚牧歪着身子,笑着说。
“不好意思楚王,我走的太急,忘记带了,不过报告实在枯燥,就让我给您口述吧。“谢凉很
笑着说。
“好啊,可以。”楚王说道。
谢凉珩将自己写好的内容侃侃而谈,楚王听了之后不由不得佩服他。谢凉珩自信的抬起头来,闲庭信步,她提起来来自己报告中所说的命运共同体。
楚王仿佛很感兴趣,“命运共同体,这个听起来倒是非常有趣。”
“是啊楚王,殷国和楚国两个国家可以取长补短,互通有无,两个国家也完全不需要敌对关系。明明可以互利共赢,倒是没有必要非要搞个你死我活。”
“这个很有趣,我倒是从没听别人提起过。”
“楚王可以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