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典礼成立。”
“哼,就她这样的人,竟然也可以做太子妃。”孙羽研在底下冷眼看着典礼台上喜笑颜开,雍容华贵的李子苒。
“就是啊,小主,明明您才应该是太子妃,毕竟您好为太子殿下诞育了孩子,又是孙贵妃的亲侄女,于情于理都应该是您,要不是那个李子苒耍了花招,让殷皇以为是她救下了太子殿下,想来这个太子妃的位置,也绝对不可能是他的。”侍女说道。
“哼,卑鄙无耻。”孙羽研白了一眼李子苒,愤愤不平的说。
孙丽在台上看着风光无限的李子苒,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这个太子妃,你以为你能坚持多长时间呢。
礼成之后,下一个环节是众妃的朝拜。只见到孙羽研缓缓走了过来。
她今日格外认真的打扮了一番: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一身绛紫色长裙,绣着富贵的牡丹,水绿色的丝绸在腰间盈盈一系,完美的身段立显无疑,全身都透露着几分富贵,她走到李子苒面前,不情愿的看了一眼李子苒,半蹲下潦草的行了一个礼。“太子妃娘娘吉祥。”孙羽研说道。
“赏一对钗头凤吧。”李子苒笑着说。
“钗头凤?”孙羽研从没有听过陆游和唐琬的典故,自然不知道,李子苒这是在说什么。孙丽淡淡一笑,这个李子苒倒是心狠手辣。陆游20多岁时娶了他的表妹唐琬。陆游将家传的凤钗送给唐琬,所以后来他们的故事叫钗头凤。
结婚后陆游理应参加考试,但他们每天秀恩爱,陆游迟迟不作准备。陆游的老母劝告他们,但他们年轻,未听劝告像往常一样恩爱。后来陆母去尼姑庵算了一卦,说唐琬会克死自己。陆母回去要求陆游休妻,不然就死给他看。陆游只好叫唐琬离开,但两人在暗中仍有来往。陆母发现后翻脸,逼陆游再娶,终于唐琬也转嫁他人。后来陆游顺利考取功名做官了。
十年过去了,陆游回家,在禹迹寺后的沈园碰巧遇见唐琬和她的老公。于是在墙上题词:
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唐琬一家也看见陆游,征得老公同意,派人送了一些酒菜给以示关怀,然后就离开了。
一年后,唐琬独自回沈园游览,才见到陆游当年在墙上题的词。于是她也在墙上和了一首词: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唐琬回去后不久就病逝了。但这个故事仍未结束。陆游再回沈园,才看到唐琬回的词。但此时,唐琬已经死了四十年。梦断香销四十年,沈园柳老不吹绵;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遗踪一泫然。
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陆游回去后,做梦梦见沈园。写了一首:城南小陌又逢春,只见梅花不见人。玉骨久埋泉下土,墨痕犹鏁壁间尘。又过了十年,陆游85岁,再去沈园。
沈家园里花如锦,半是当年识放翁。
也信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
沈园的花死了一半,还有一半当年可能还见过我的。也信美人终作土,原来美人最终也会成为尘土;不堪幽梦太匆匆,人生的好梦永远都是太短了。
钗头凤的故事前后相隔60年。这钗头凤,也确实悲凉,并不是什么好的寓意。
苏长梅紧紧着前来拜见。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她知道李子苒的太子妃是这么来的,所以苏长梅竟然连妆发都懒得画,就这样走过来,淡淡行了一个礼。李子苒倒是也不生气,只是说道。“妹妹真的是有些疲懒了,就算现在嫁人了,也总的注意些吧,你好歹也是太子的妃子不是?”
“太子妃娘娘说的是,您只需要看着别人做就好, 但是我可不行啊,只得亲历亲为,做事情自然慢了,就来不及化妆了。”苏长梅指桑骂槐,倒是学的不错。
“赏女德书一套。”李子苒变了脸色,毫不客气的说。
殷暮云看着旁边的李子苒,仿佛早就已经判若两人了一般。
“谢凉珩呢?她怎么不来行礼。”李子苒问道。
“太子妃娘娘恕罪,我家小主大病初愈,身子实在不好,已经好几天卧病在床了,小主已经和太子殿下说过了,也专门派我送来了贺礼,希望太子妃娘娘收下。”秋月站出来说道。
“哦?生病了?”李子苒冷笑一声,“怕不是因为看着我当了太子妃,不服气吧?”她不依不饶的说道。
“谢凉珩就是生病了,难道你不知道吗?‘殷暮云在一边冷冷的说。
“我知道妹妹生病,但是我以为这么些时日过去,妹妹总是应该好起来了。”李子苒笑着说,“要不殿下陪我一起去看看妹妹,也正好还给妹妹一个礼物,要不然,我这心里总觉得少了什么。”李子苒说道。
“不要打扰谢凉珩休息。”殷暮云没有看她。
“太子妃真是有心了,我们也想一起去看看谢凉珩,正好今日,她的家妹谢良瑶也来了,要不大家就一起去瞅瞅吧。”一边的孙丽附和到。
“好啊。”殷皇看了一眼殷暮云。殷暮云只好站起来,带着大家一同去了谢凉珩的院子里。
谢凉珩此时已经坐起来了, 一边的侍女已经给她梳妆完毕,只见 她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白色茉莉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化了淡妆以后,竟然真的看不出来她的病容,反倒是有了几分若风拂柳的绝色。殷暮云急忙跑过去抱住她,“怎么竟然下床了,身体难道已经好了吗?”
“太子殿下,我今天觉得好多了,于是急忙起来洗漱更衣,本来想着说不定还可以赶上太子妃的仪式,没想到你们竟然都来看我了,实在是羞愧难当。”谢凉珩说道。
“凉珩,你的身体感觉如何了。”楚皇后问道
“回皇后娘娘,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那真的是太好啦。”苏长梅笑着说。
倒是李子苒皱皱眉头,孙丽也在一边不可思议,这是什么回事,所有的情报上都说这个谢凉珩已经有哈好几天下不了地,说话也是有气无力,想来因为那个时候拼命破除封印,她已经伤到了自己的寿命,所以现在她确实已经无力回天了,往后余生,也只能在床上病怏怏的,怎么能想到,才一夜的功夫,谢凉珩竟然就已经可以下地了,脸色也越发的红润起来,竟然根本没有所说的那样严重。
“妹妹真的是吓死我们了。”李子苒皮笑肉不笑的说。
“对啦,还没有恭喜姐姐成为太子妃,妹妹给姐姐行礼。”谢凉珩笑着个李子苒行了一个礼。李子苒故意说道。“哎,姐姐这个太子妃做的实在是不踏实,总觉得像是抢了妹妹的,要是以后啊,姐姐有什么得罪了妹妹的地方,还希望妹妹大人有大量。”李子苒说道。
“姐姐这是说哪里的话?妹妹竟然同不懂了,应该是如果妹妹又哪里做的不好,希望姐姐可千万不要怪罪才是。”谢凉珩讲急忙说道。
谢凉珩心里无比的清楚,李子苒当着众人说这种话究竟是想要做什么,这个时候,如果谢凉珩说错什么,到时候可能又是一场轩然大波。
“对啦,谢凉珩,你可知道今天有谁也过来了吗?”孙丽笑着说。
“嗯?”
“是你的妹妹,谢良瑶。”孙丽将谢良瑶拉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