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芳捏了捏拳头，眼里的戾气更甚。
但最终，她还是没有敢继续对玄空动手。
因为她很清楚，是因为李舟和红灵，她才有机会报复玄空的。
如果不听话，等待她的，恐怕就是真正的灰飞烟灭。
她恨玄空，但也不想搭上自己的命！
退开后，罗小芳对着红灵和李舟下跪，“多谢李先生和红灵大人给我报仇的机会！
“你们的大恩大德，我来世当牛做马，一定偿还！”
李舟摆了摆手，“行了，别说那些虚无缥缈的话了，接下来，你该真正告诉我，你和这个家伙之间发生的事情了！”
罗小芳神色一颤，随后点了点头。
接着，她便开始讲述起来。
陈川立即拿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并且把随身携带便签和笔拿出来。
他要记下重要信息，然后去查证罗小芳说的事情。
十多分钟后，罗小芳才停下来。
而听完她的讲述后，李舟眉头微微皱起。
因为之前罗小芳告诉他和红灵，她是因为杀了她的男朋友，然后再自杀。
但这次，罗小芳说的却有些不一样。
韩风不是她下药然后折磨死的，而是他本来就患有严重的心脏病。
他也借着这个病，一直向罗小芳要钱。
虽然韩风出轨，以及陷害罗小芳的那些事情是事实，但罗小芳却只是将韩风给迷晕了，想要质问他为什么这样对自己。
但却没想到，韩风竟然在那个时候突然就心脏病发，直接猝死了。
罗小芳那个时候害怕极了，想要打电话报执法队，但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对死了的韩风动手，并且用各种方式折磨。
更诡异的是，明明这个时候那个出轨韩风的女人还没死。
因为罗小芳同样是给她下了迷药，并没有用刀杀死她。
但在韩风死后，罗小芳就像是疯了一样，对着那个女人一顿输出，最后导致她死亡。
罗小芳因为接受不了自己杀了人，再加上自己的人生已经被韩风给毁了，已经没有活下去的欲望了。
所以她才自杀！
这其中有很大的矛盾点。
就是罗小芳为何会突然性情大变，出手杀死韩风和那个女人。
虽然她的确有过杀人的想法，但其实内心很抗拒，很害怕。
罗小芳在讲述的时候，也非常不理解自己的当时的做法。
“是你，一定是你这个王八蛋搞的鬼！”
“否则为什么我刚死，执念刚形成，你就来找到我？”罗小芳眼神冰冷的指着玄空。
因为她实在想不出自己为什么会那般疯狂。
而她的话也引起了红灵和李舟的怀疑。
的确有这样的可能。
如果罗小芳在不经意间被玄空施了什么术法，的确有可能改变性情，从而杀死韩风和那个女人。
接着，玄空再出现，引导罗小芳成为怨灵，再将其控制起来，为他办事。
这也能解释罗小芳为何前后的性情变化那么大。
想到这个可能，李舟内心冰冷无比。
玄空完全没把人当人，韩风也好、那个倒霉的女人也好，甚至罗小芳，基本上都是因为玄空而死。
这个家伙，就是个杀人的罪犯！
最关键的是，除了罗小芳，还指不定他用同样的手段坑害过多少人！
陈川同样通过罗小芳的讲述，想到了这种可能。
饶是他身为执法队成员，也没有忍住脾气，一脚将玄空给踹飞了出去。
如果不是玄空本身的体能素质过硬，恐怕这一脚会让他直接见他太奶。
而这个时候，玄空吐了一口鲜血，狞笑着看向李舟四人。
“哈哈哈……你们这些废物，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
“你们没有证据证明是我引导的罗小芳，也不会有人相信是怨灵杀人这样荒唐的事情。”
“更不会牵扯到我！”
玄空的猖狂，让罗小芳再次暴走。
她直接闪身来到玄空面前，然后掐住他的脖子。
只是瞬间，玄空的脸色就变得涨红，甚至已经泛起了紫色。
“松手，否则他就死了！”
李舟神色一边，连忙出言制止罗小芳。
但这个时候的罗小芳已经听不进去李舟的话了。
她只知道，是眼前这个恶魔让她杀了人，然后再自杀的。
原本的她，虽然生活糟糕，但还不至于死。
可现在，她化作了怨灵，做了那么多恶事，说不定连投胎的可能都没了。
这都是玄空害的！
她要玄空偿命！
然而下一刻，她的身体瞬间就飞了出去。
“我老板让你住手，你听不明白吗？”
红灵抓住罗小芳的后脖颈，声音阴冷的问道。
感受到红灵身上爆发的恐怖气息，罗小芳的理智总算恢复了一些。
“我……”
“行了，说说这件事之后，你都为他做了些什么吧！”
李舟不想纠结这些事情，直接开口问道。
玄空脸色一变，立马呵斥。
“你敢说出来，我保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罗小芳冷笑的看了眼玄空。
“我已经死了，是被你害死的！”
“现在你让我死无葬身之地，有本事你就来啊！”
这时候，李舟对着红灵使了个眼神，红灵立马领会，手一挥，顿时在玄空的嘴上下了个禁制。
同时，她用怨灵力量控制玄空的血液流动，以免这个家伙流血至死。
没有了玄空的干扰，罗小芳便开始交代她死了之后，被玄空操控所做的恶事。
原来，除了这个酒店被火烧死的那一家人外，玄空还控制她坑害了三个人。
这些人都与罗小芳无冤无仇，她也不知道这些人的身份，但因为被玄空控制，她根本没办法抵抗，将那些人用各种方式杀害。
罗小芳印象最深的，是她杀死的一个老人。
那个老人看起来气度不凡，应该是个很有钱的老头，并且是个很好的人。
因为在他临死前，他还在打电话，让自己的儿子处理慈善基金会的事情。
“什么？古老是你杀死的？”
听到罗小芳的话，陈川瞬间暴怒。
他不顾李舟的阻拦，来到罗小芳面前，然后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你真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