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芳被掐住脖子，却没有反抗。
因为她很清楚，她是个罪孽深重的人，没资格反抗陈川。
这时候李舟才开口问道：“陈队长，究竟怎么回事？”
陈川是个很稳重的人，现在这种暴怒的行为，不像他的风格。
可想而知，罗小芳杀死的那个老人，很可能与陈川有关，或者说有很重大的影响。
听到李舟的提问，陈川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失态了。
他狠狠的瞪了罗小芳一眼，然后才放手，回到了李舟身边。
“前段时间，金阳市死了一个老人，引起了轩然大波，上面命令我们和金阳执法大队的人联合彻查，可我们什么线索也没有查到，最终只能定为老人自杀！”
“这个老人名叫古岳阳，是金阳市乃至整个国内都非常有名的慈善企业家。”
“他家产业做的很大，涉及到很多领域。而古老因为是贫苦人家出身，所以很体谅普通老百姓，每年都会捐助十个亿的资金到他旗下的慈善基金会，用于做各种慈善。”
“修建希望小学，为贫困山区购置医疗设备，为残疾人建立庇护所，修建养老院……等等！”
“古老做的善事太多太多了，而且他的基金会，每一笔开支，都会在网上公布！可以说，这个老人就是个活菩萨！”
“却没想到，原来他是被……”
陈川没有说完，但李舟很明显察觉到他的愤怒。
其实不仅仅是他，就连李舟自己，也有了怒火。
古岳阳这样的好人，却被无声无息的杀死，实在是国人的一大损失。
不过他的怒火不是针对罗小芳。
虽然罗小芳是直接动手的人，但罪魁祸首却是玄空。
是他控制罗小芳，才造成这样结果的。
而这个时候，罗小芳才得知自己杀掉的那个老人，竟然是古岳阳。
她记得自己在大学的时候，拿到过几笔助学金，就是古岳阳的基金会发放的。
想到此，罗小芳浑身都在颤抖。
她真的该死啊！
罗小芳甚至都想要自我了结了，但此刻的她被红灵控制住，就连自杀都做不到。
李舟深吸一口气，目光从罗小芳转移到了玄空身上。
不管怎么说，罗小芳都只是颗‘棋子’，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杀死的人的身份。
所以真正要审问的，还是玄空。
红灵心领神会，解开了玄空嘴上的封印。
“老师交代，除了古岳阳几人，以及在这家酒店被你害死的一家人外，你还做了什么？”
李舟的声音很平静，但透着浓重的杀意。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还是第二次产生这么强烈的杀意。
第一次是那个差点儿弄死宋阳的家伙。
最终他也死在了红灵的手上。
而这次，李舟决定调查清楚其他事情后，一定会把他给弄死！
就算陈川不允许，他也一定要做。
在听到李舟的询问后，玄空冷笑一声，“你们在说什么？”
“明明是你们这群歹徒，把我绑架了，折磨我，现在还污蔑我杀人，你们要不要脸啊！”
“你……”
陈川气的脸色涨红。
他恨不得立马扣动扳机，一枪把这个家伙爆头。
而听到玄空的话后，李舟的表情并没有多少变化。
“说实话，我很佩服你的勇气。”
“到了现在，都还敢跟我这么说话，你是觉得，只要你抵死不认，我就拿你没有办法了吗？”
“我告诉你，既然我能让你栽在我手里，那我就有手段让你自己吐露真相！”
“只不过，要让我动用手段的话，你可能不会像现在这么轻松了！”
说着，李舟对着红灵使了个眼色。
红灵立马会意，一步就跨越到玄空面前，然后冷笑一声，一掌盖在玄空的脑袋上。
刹那间，玄空便感受到一股无与伦比的痛苦。
这种痛苦比先前罗小芳折磨他还要可怕十倍，仿佛有一万把小刀，在同时割他的皮肉。
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完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呃……”
为了不让玄空的惊叫太烦人，红灵在动手的时候，已经封闭了他的声带。
他就算是叫破喉咙，也发不出什么声音。
仅仅只是片刻，玄空就脸色惨白，浑身抖如筛糠，下半身更是流出了黄白混合在一起的液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臭味。
身为修法的人，竟然失禁了！
可想而知，他现在遭受到的痛苦有多可怕！
“好了，再弄他就该死了！”
李舟让红林停手，红灵点了点头，释放一些力量，完全掌控玄空的身体。
只要她不允许，玄空连自杀都做不到。
“放过我，我们无冤无仇，只要你放过我，我把我的钱都给你……”
“大人，求求你给我一条活路，哪怕是让我给你当狗，我也愿意的！”
好不容易缓过来后，玄空直接对着李舟求饶起来。
他现在也认清了形势。
落在对方手里，想要轻易逃脱是肯定不可能的，只能想办法先获取到对方的信任，在趁机逃走。
只要能逃走，他一定会想办法报复。
到时候，不仅要把这几个人弄死，他还要杀更多的人，发泄他心中的恨。
李舟不知道玄空心里在想什么，但看从他的眼神深处，就能看出这个家伙并不是表面这样已经认怂了。
不过他怎么想，李舟并不在乎。
反正问完事情后，玄空是必死的！
想到这里，李舟吸了一口气，对着玄空问道：“接下来，我问你答，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辨认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骗我一次，我捏碎你一根手指，骗我两次，我捏碎你十根手指！”
“如果还继续骗我，我会挖掉你的五官……总之，你自己掂量一下吧！”
听到这话，不仅玄空脸色骇然。
就算是一旁的陈川，也是脚底冒寒气。
他从来都清楚李舟不是什么善人，但没想到这个家伙狠起来这么恐怖和残忍。
所幸他是个有原则的人，否则金陵会陷入一片混乱。
李舟并不知道他们怎么想，而是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告诉我，除了你之外，还有没有其他跟你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