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眼前恢复明亮,她定睛一瞧,顿时更诧异了。
那人居然一手撑在上方,一手开始扯起盘扣。
手法之利落,眨眼间,外褂,长袍……一件又一件,天女散花般扔到地上。
姜念卿震惊不已,屈起双腿一边往角落挪,一边迟疑道:“你……你……”
支吾了半天,她忽然不知道该问什么,又该以什么语气来问。
毕竟面前这个,不是别人,而是……而是……
可当衣裳减少到仅剩条长裤时,她明白,到了不得不问的地步,否则接下来的画面,就该打马赛克了。
“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那药……”
甫一开口,便见凤眸倏地眯起,颀长身形当即如饿虎扑食般逼近。
姜念卿反应很快,几乎是同一时间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唔!”杏眼一瞪,她自认为十分凶狠,警告意味十足,殊不知落在对方眼中,毫无威慑力,却像是在撒娇。
毕竟,面对一个刚刚在自个儿怀里被亲得泪汪汪、惨兮兮,差点晕过去的女子,任哪个男人,都不会认为对方是真的在发怒。
不过,容漓没打算做什么。
至少,今晚不会。
地点,场合,眼下的情形,都不适合假戏真做。
论起来,他是个比较讲究的人。
靖王爷心中千回百转,面上不动声色,俯下身凑近道:“有人在外面。”
这是句实话。
大大的杏眸里霎时浮起恍然,整个人也随之放松下来。
他却感到有些不是滋味了。
这什么意思?只要是作戏,无论多过分都可以接受,若是他来真的,便会满心抗拒?
姜念卿放下小手,声音压得低低的,严肃道:“那……我现在要怎么配合?”
他撇了撇唇角。
不做点什么,不代表完全规规矩矩,坐怀不乱,他可没那种高尚的情操。
反正,她是愿意的,而且算是名正言顺。
只是这女人嘴硬脾气倔,明明喜欢他喜欢得紧,却……算了,那就稍微绕个弯子好了。
“弄点该有的动静出来。”他意味深长道,“你应该懂的。”
“我……”她吞了吞口水,“是……要叫出声吗?”
“嗯。”
容漓也不急,抱臂倚在一旁,抬了抬下颌,催促着可以开始了。
她握紧双拳,一鼓作气:“啊——唔!”
嘴巴又被捂住了,耳畔响起夹杂着无奈的气恼低语:“我是在杀人吗!”
姜念卿有点委屈。
虽说初步掌握过理论知识,对这种事,不算完全小白,但就实践经验来说,能叫唤出来的,只有这么一嗓子。
她可是照实重现的,若他不满意,那……
“你会,你来啊。”她没好气的窃语道,“装女人又不难,放心,我不笑话你。”
靖王爷:“……”他这夫人,有时候怕不是个傻子。
“没关系,我帮你。”
不打算和这不按套路出牌的女人继续瞎掰扯了,他深知,再扯下去,外面的人还不知道要蹲到什么时候。
先抬手拉下帐幔,随即揽着纤腰一把拎起,将不明所以的她猛地抵在床架子的木柱上。
咯吱——
木柱受力,很自然地发出了响动。
他适时低头,含住仍微微泛红的耳垂,不轻不重地一吮。
“呃……”
低吟脱口而出,姜念卿微微瞠目,不敢相信这是从自己嘴里发出的。
“呵……”
他低笑一声,唇角勾起满意的弧度,接着,不等她回神,继续处处煽风点火起来。
门外,那侍从先是扒着窗缝窥探,继而又侧耳倾听了半晌。
除了一声比一声急促的摇曳声,以及女子隐隐约约的哼唧外,并无其他特别的事情发生。
终于,爪牙表示听不下去了,身影一闪,匆匆离开,回到主子身边,简短的做了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