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只得改变策略,挣扎着跪坐起身,甩了下滑至肩头的青丝,无奈地笑了笑:“行吧,那依国舅爷的意思,只要我配合,便不会伤害我们娘儿俩,这话可当真?”
女子一笑起来,唇角的小梨涡若隐若现,面容是少女的青涩甜美,眼神漾着经历过雨泽后才有的妩媚。
此情此态,最戳袁七少的心。
他不由地张大嘴巴,差点没当众流出哈喇子来。
嘶溜一下,擦了擦嘴角,袁鹏斌一边往床榻走,一边兴奋道:“当然是真话,你能想通便好,说实在的,本少爷没有那种见血的嗜好,你乖乖的,把我伺候得舒舒服服,回头一个高兴,兴许就不会闹大此事,直接将你们物归原主。”他又挤了挤那双纵欲过度的肿泡眼,露出一个恶心的笑,“只要我不说,你自己不说漏嘴,那三皇子便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你们只是出门玩了一趟呢。”
姜念卿头疼。
难怪袁家气数将尽,就这种子孙后代,不尽才怪。
趁着说话的功夫,她已经粗略看清所处的环境。
二楼,南边临街,北边对着一片湖泊。
手指摩挲了下麻绳,心中有了大概的主意。
必须自救。
因为她心知肚明,这次与以往不同,那个男人是不可能及时出现,出手相助了。
首先,他们已经没了关联。
其次,她这一次次挑战他的底线,是个人都会厌倦。
恐怕即使听说她失踪的消息,估计也只会认为是逃跑,骄傲如他,怎么可能再费心寻找?
最重要的一点……
姜念卿望向窗外的天色。
虽然阴云依旧,但天际依稀迸发出了几缕金光。
好兆头啊。
算算时辰,他应该正在进行册封之礼,接受群臣跪拜,忙得分身乏术,哪里顾得上其他呢。
这也是她,特意挑在今早出逃的原因之一。
所以,接下来要做的事,无论胜算有多大,都要试一试。
认命被一个猪头玷污,她可做不到。
“小美人儿,在想什么呢?”
说猪头,猪头到。
发愣了这么一会儿,袁鹏斌的大脸已经近在眼前。
姜念卿勉强撑起一个笑:“在想我这手脚捆得如此严实,要怎么伺候您呢,根本施展不开啊,还有……这一屋子的人盯着,我实在……实在……”
女子杏眸含水,神色羞涩,眉眼间似有把小钩子,勾得袁鹏斌愈发热血澎湃。
其实他本人倒不介意手下观战,但既然小妇人说了放不开,为了更好的得偿所愿,适当妥协,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袁七少坐在床边,爽快的解开了绳索,抛至床下,然后对手下们道:“你们都出去吧!”
“是,少爷!”
爪牙们大抵也觉得一个弱女子而已,以自家主子的体格完全压制得住,遂没多迟疑,鱼贯而出。
最后一人临退出前,欲顺手将胖胖一并拎走。
姜念卿见状,忙阻止道:“孩子也留下!”
“你让你儿子也留在屋子里?”袁鹏斌嘿嘿两声,“不大好吧?”
她先丢给胖胖一个唯有母子两人才懂的默契眼神,继而娇嗔道:“国舅爷,恕奴家直言,这种情况下,见不到儿子,我可不安心,何况……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小男童睁着双懵懂的眼睛。
不是第一次见?
见什么啊?
虽然不懂,但胖胖很冷静,坐在那边不哭也不闹,仔细听着娘亲话里的暗示。
姜念卿押对了。
这么一说,袁七少顿时更加亢奋。
他先是摆摆手让最后一名随侍离开,继而摸向女子白皙滑嫩的脸颊,咧着嘴笑道:“爷就喜欢你这种又纯又欲的,难怪那三皇子对你宠爱有加,爷都有点儿舍不得轻易放手了呢。”
撑在身后的柔荑攥着床单差点撕破,才摁住了当即回击的念头。
姜念卿故作轻浮的笑道:“男人都这样,喜欢在这种时候说些讨人欢心的话,该放手的时候,可是一个比一个干净利落呢。”
她的顺从及调笑,令袁鹏斌的警戒心再度松懈不少。
他不愿多废话了,按着女子小巧的肩头压下,埋首颈间,直呼着“姜夫人,你身上好香啊”,随即迫不及待地乱亲起来。
正意乱情迷之际,一阵剧痛突然直冲天灵盖。
“嗷——”
刚张开嘴准备哀嚎,口中被粗暴的塞进来一团布。
“呜呜!”
此刻的袁七少根本顾不上嘴里有什么,满脑子只有一个疼字,下意识蜷缩成虾米状,捂住男人最脆弱的部位,左右打滚。
姜念卿趁机快速蹿下床,心里掐着疼痛持续的秒数,跑到儿子身边,摘掉封口的东西后,一边急切发问“有没有银针药粉”,一边快速解起绳索。
“没带啊。”胖胖哭丧着小脸,“早上走得急,最后那点迷药都用给孙嬷嬷和小禾姐了。”
她暗骂一句,赶紧摸向发髻,准备找个簪子之类的代替,结果摸了半天,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簪子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