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还想多住一段日子。
没想到,这么快就……
“我能不解释吗?”她破罐子破摔道。
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试探。
她想试试,还有没有留下的可能。
容漓没应允,但也没立即开口拒绝,薄唇紧抿,面容沉静如水,不知在想些什么。
“有些事,我暂时……还不能,或者说,没办法告诉你。”姜念卿吞了吞口水,艰难道,“假如有一天,我觉得时机成熟了……我会说的。”
“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发誓,我绝对没有任何对王府不利、谋害你的想法,从一开始……就没有。”
这番话支支吾吾,内容苍白无力,毫无说服力。
甚至连她自己都不大满意,也不知对方听了,什么感受。
估计……会觉得她这个骗子,又在胡言乱语罢。
许久之后,他终于开了口。
“好,关于那些,你可以暂时不解释,但有几件事,必须说实话。”
“呃,我……我尽量。”她小小声道。
“首先,你与我合作,到底所为何事。”
先前,他们并不算开诚布公。
他的隐情,她不知。
她的打算,他也从未问过。
当初他只要知道,对方背景清白,不受隶于任何一方,并非谁安插入府的密探,便足矣。
至于这女人合作的目的,一直以为只是因为被强逼着嫁给那中郎将,而记恨家中长辈。
现下看来,似乎没那么简单。
姜念卿暗暗舒了口气。
这个问题,她还是能够回答的。
“难道你还没看出来么,自然是为了对付姜家和赵修筠。”她默默在心里补上四个字,绝大部分。
至于另一小部分与系统有关的想法,只能避而不谈了。
“用本王来压制姜家?可你也姓姜。”他意味深长道。
除非,她不是?
“这有什么奇怪的。”姜念卿笑了,“就像王爷你之前说的,皇家哪来真情实意,这个道理,在富贵人家里同样适用。”
她没有详说,更没有诉苦,直觉认为,这男人应该能懂。
又是一阵沉寂,容漓道:“那赵修筠,怎么回事。”
“他啊,就那种话本子里最俗套的故事呗。”她耸耸肩,双手一摊,“所谓的两情相悦,终究抵不过权势荣华,哦,或许还有父母之命,只是他变心不要紧,频频拿我当傻子,还给我雪上加霜,这就不可饶恕了。”
“王爷您说,对不?”她真诚发问。
容漓没应声,但眼神中,多了几分……不可言说的阴鸷。
半晌后,他沉声道:“你对付赵修筠,是想让对方幡然悔悟,不顾一切颜面,休掉姜迎姒,最后堂堂正正娶你入门?”
姜念卿闻言,不由瞠目。
可落在他眼底,成了被猜中后的震惊。
那双清冷凤眸,顿时酝酿起了狂风骤雨。
“姜念卿,你好大胆子!视德行为无物,居然敢借本王为跳板,去做那种事……”
“等等,哪种事?”她不得不打断了,神情很是激动,“你、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我要什么幡然悔悟,要什么休掉嫡姐再来迎娶,我脑子坏了吗?!”
狂风停了,骤雨歇了。
被劈头盖脸训斥“胡说八道”的靖王爷,却一点也不生气。
非但不生气,他还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