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用这招,将药送过去?
此念头跳出来后,黑白两个小人儿也随之蹦了出来。
白小人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这么亲昵的事情,实在太过了,感觉牺牲太大!
黑小人抱臂斜眼,轻嗤一声:关键时刻,装模作样的有意思吗?不就亲个嘴儿,又不会少块肉,再说了,送完药就分开,根本连接吻都算不上。
白小人叉腰怒哼:你懂什么!先前我已经那样强……了他,关系好不容易缓和,往事好不容易才得以消散,我这一提议,万一又惹恼他,到时候怎么收场?
黑小人:放心吧,以他目前这状态,好摆布得很,八成吞下药丸都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而且你这可算是在无私奉献,事后不找他要笔初吻损失费就不错了,他还敢嫌弃有意见?活腻了他!
白小人低着头,用脚尖在地上画圈圈:可是……
黑小人暧昧的挤挤眼:得了,搁我这儿还演呢,那晚的浴桶、水花、湿哒哒,嗯?难道你不想趁机试试滋味?反正有足够的借口,不用担心没法解释,有些话,咱也就不挑明了,免得你个胆小鬼,又将我踹进哪个犄角旮旯里去死活不放出来,总之,时不再来,于公于私,于你于他,这事儿办下去,有利而无一弊!
白小人的脑袋垂得更低了:但是……
黑小人耐性告罄,一脚踢飞白小人:走你!
姜念卿猛然回神,望着男人干净好看的下颌线,没再犹豫。
“柳爷,奴家比较笨,不怎么会伺候人,不过愿意学的,您教教我好不好呀?”她含娇细语的说着,忽地以手掩唇低嗽两声,快速将小药丸含在舌下后,又可怜兮兮道,“好像有点冷,您能抱紧点吗?”
容漓垂眸,睨着女子近在咫尺的娇颜。
她大胆环住他的脖颈,睁着双水汪汪的杏眼,一副卖乖讨好、予求予取的样子。
只要一低头,便能封住那张嫣红的檀口,尝尝是不是如想象中那般甜美水嫩。
可他现在并不想如此,只希望怀里的人能安分点,尽量减少存在感,等他熬过药性,摸清楚孙航今晚的意图,将她安全带离……
孙知州抚着怀里的美人儿,视线却一直关注着旁边,见他们之间一直没什么互动,顿觉古怪,加之疑心药性的进展,便凑过来插话道:“怎么柳爷,可是这小鸨儿不懂事,惹你不高兴了?不如……”
虽然不清楚具体内情,但姜念卿大概能猜到这位官老爷肯定就是容漓要对付的人,见其打算攀谈,心中警铃大作,顾不上慢慢铺垫了,一个挺身,准确地覆上薄唇。
其实,她有想过亲上去以后会是什么感觉。
就医学角度来分析,都是皮肤而已,与触碰自己的手臂,估计差别不大。
然而实践真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刚一贴上,脑子里似乎就有什么东西炸了。
紧接着全身的感官仿佛都集中在了唇上,被放大了无数倍。
软软的,有点凉,有点……舒服。
心脏开始不受控制的狂跳。
咚咚咚……跟敲鼓似的。
幸好,她始终铭记自己的使命,压抑住躁动,赶紧将藏着的药丸送上。
这一过程,不可避免的使用到了舌尖。
当濡湿的药丸顶开对方唇缝时,她能感受到容漓似乎怔了下,但很快反应过来,迅速吞入。
姜念卿暗暗吁了口气,寻思着任务总算完成,正欲退开,一只大手倏地托住后脑勺,阻止了她的退路。
随即,尚未来得及缩回的丁香小物就这么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席卷而去,勾在一起嬉戏起来。
“唔!”
她发出一声不明所以的短促惊呼,瞠圆了双眸。
什、什么情况……
然而,这厮磨的滋味,显然比简单贴着,要更加令人沉沦。
很快,便致使她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若说方才还能听得见心脏的鼓动声,此时此刻,耳畔一片寂静。
刚刚脑子里炸开的烟花,莫名煮成了一锅浆糊,咕嘟咕嘟地冒起旖旎的泡泡。
男人独有的清冽气息,混合着淡淡的烟味和酒香,侵袭着每一处柔软,逗弄着每一根神经。
明明是睁着眼的,却好像蒙上了一层水雾气,模模糊糊地,看不真切。
哦不对,并不是好像,眼眶里早就蓄满了水意。
姜念卿只觉得胸腔里的气越来越稀薄,眨一眨眼,那生理性的泪花就打湿了眼睫,甚至顺着眼尾滑落一点点。
她想拒绝,可几乎哼不出声。
整个人仿佛徜徉在无边的海洋里,飘飘荡荡……
忽地,钳制松开,微凉的新鲜空气一下子灌进肺部,她下意识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
无力靠向宽阔肩头,晕乎乎地看着男人以拇指轻轻揩过薄唇一角。
那亮晶晶的水光仿佛在提醒着她,刚刚发生的事,有多激烈。
逐渐平复的心绪,不免又是一个激荡。
她呜咽一声,索性将滚烫的脸颊埋进对方颈间。
一旁的孙知州:“……”
好家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哪。
旁若无人的亲这么久,亲得如此深入,不愧是同道中人!
孙航忍不住拉长脖子,往对方怀里看。
松散发丝间露出艳红耳尖,点缀在白皙肌肤上,宛如一颗小浆果,勾得人很想吮一口。
然而女子能被窥见的,只剩这么多了,此刻完全缩进男人胸膛内,连那双莹白小腿都在纠缠间似不经意地被袍摆裹住了。
孙航回想着这名叫“卿儿”的小妓刚刚那副春情洋溢的模样,惋惜的舔了舔嘴唇。
忽地,他本能的感受到一丝危险,蓦地抬头望去,却是柳三漓似笑非笑的眼神。
有一点不悦的意味,但要说杀气,倒也不至于。
占有欲是男人的天性,特别是遇到满意的新货时,难免会产生排斥心态,十分正常。
等多玩几次,玩腻了,也就无所谓了。
遂以,孙知州没当回事,只揶揄道:“原来柳爷方才是有心体贴,暖香玉在怀,挺能忍哪。”
“孙大人别误会,我才不是能忍,只是喜欢慢慢享用而已。”
容漓笑语着,未曾低头去看怀中女子的神情,眼中亦没多少真情实感的温度,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揽着那盈盈一握的腰肢,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极为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