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宫婢们尽数退下,她轻解罗裳,露出娇躯,对着铜镜,自我端详起来。
肌肤依然细腻光洁,从后方看,腰肢依然纤细。
四肢没有多长出一丝赘肉,仍又细又直。
某处还有从B奔向C的好趋势。
要说不怎么完美的地方,那便是拢起的腹部了。
从侧面看,的确显得非常笨重。
但容漓抱着自己的时候,根本丝毫没有嫌弃的样子啊。
不过,好像从查出有孕开始,那人就没再碰过自己了。
前三个月不合适,加上他心中的弦一直紧绷着,倒没什么。
可最近气氛挺轻松啊,怎么还不出手呢?
姜念卿蹙起眉头,随即恍然大悟。
定是由于先前疲累过度晕倒一事,导致那男人始终心有余悸,也并不清楚如今的月份已经可以适当解禁。
所以,不能再继续等下去,必须要主动出击了。
姜念卿拢起衣衫,一边往床榻走,一边思考着待会儿该怎么做。
事实上,她好像不需要做什么。
根据过往的经验,除了生气的时候,平日里想勾起容漓的兴致,简直太容易了。
想必只要稍微释放些“同意”信号,对方就会一脸正经的扑过来。
考虑到目前毕竟处于特殊时期,她还是别勾得太过,免得失去控制。
那人一旦失去控制,可真是太凶了……
思及某些画面,小脸上不禁漾起嫣红。
这种事儿,不想也罢。
想一想,其实她也挺想的……
雍宁帝一踏进内寝,第一眼注意到的,便是自家皇后那副唇角含笑、眼波荡漾的小模样。
脚步微微一顿,他不太自然的撇开视线,再度看过去时,眸色已然恢复正常。
“怎么还不睡?”
瞥见他,杏眸顿时一亮:“等你呀!”
“那你再乖乖地多等一会儿。”调侃了句,容漓脱下外袍,往耳室走去。
怀孕的人,嗅觉比以往要敏感许多。
而接见他国使者,少不了推杯换盏,他这身上定然全是酒气。
为了避免引起她的不适,每回遇到这种情况,他都会先沐浴更衣完,再去抱抱她和孩子。
“去吧去吧。”身后响起盈盈笑声,“洗干净点哈!”
闻言,脚下不由一个趔趄,君王怔了怔,缓缓回头。
女子立刻将唇角的弧度扬得更高了些,亮晶晶的杏眸透着无辜又纯真的光芒。
“……咳,知道了。”
这个澡洗得可真够久。
久到姜念卿抱着被子都快睁不开眼了,咿呀一声轻响终于传入耳中。
她一惊,连忙坐直身子,重新振奋起精神,准备迎接狂风骤雨般的袭击。
“卿卿好香。”
温暖宽厚的怀抱,伴随着一声轻叹将她包围。
来了来了,风已经刮起来了。
感觉到手臂松开,清冽的气息迎面扑来,姜念卿矜持又满怀期待的微微阖眼,扬起头——
预想中的热吻不曾落下,只有眉心被蜻蜓点水般碰了碰。
稍纵即逝。
“时辰不早了,睡吧。”
容漓扶着她侧卧躺下,随即拉高了锦被,严严实实的掖好后,抬指弹灭了烛火,自个儿也跟着躺着下来,不动了。
黑暗中,姜念卿眯着双眼,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他指的睡,居然不是个动词?
他甚至,没有这样又那样的亲她?
仔细一想,确实,这段时间以来,连亲吻都很平淡。
大多数时候是额头,偶尔会是唇角,力道轻得仿佛在对待一个瓷娃娃。
姜念卿决定把矜持扔掉。
她酝酿了下,主动凑过去,一边摸索着啃上薄唇,一边将罪恶的小手伸进了对方的衣襟。
“唔……”男人似乎被吓到了,愣了会儿之后才恍然想起什么一般,连忙侧头避开,“卿卿?”
他的嗓音里充满了疑惑,像是那不谙世事的少年,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何要对自己如此上下其手。
一股戏谑之意突然油然而生,姜念卿狡黠一笑,稍稍撑起上半身,也不管亲的是哪里了,反正就乱舞章法的一通乱啄,边啄边哼哼唧唧道:“好弟弟,你就从了姐姐呗……”
“嘶……”
她依稀听到对方那边传来抽气声,可当容漓开口时,声音依然十分平静:“别闹了卿卿,今天真的很晚了,你不是说,孕妇不能晚睡么。”
“喔……”
姜念卿垂下脑袋,抽出小手,躺回自个儿的位置,心里面升起一点点不舒服的感觉。
长臂伸过来,照例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容漓学着她平时说的话,道:“晚安。”
男人的语气,温柔又缱绻,似乎还漾着些许疲倦。
姜念卿一愣,羞愧顿时将那点不舒服给冲散了。
这人再怎么厉害,总归也不是个铁打的。
忙了一天的政事,晚上还要去与那些老狐狸周旋,肯定很累了,自己却还在这里胡闹,简直太不懂事了。
来日方长嘛,何必如此急切,一副想要证明什么的样子。
自信和信心她都有,才不会因为旁人的三言两语就动摇呢。
“晚安。”
柔嫩的脸颊蹭了蹭胸膛,她打了个哈欠,悠悠进入梦乡。
隔天,姜念卿稍加打听了下,了解到越国的使团在大祁将停留半个月左右。
但除去首尾两天,其他时间段,均是由其他官员接待的,用不着帝王操心。
于是当晚,她又暗示了一番。
这回还特地装模作样的把了个脉,告诉他如今的身体状况十分之健康,根据医嘱,以往能做的事,现在也已经能做了,只要稍微小心点就好。
谁知,向来一点即通的人,突然间变得迟钝木讷了,闻言只是露出高兴的表情,然后该怎样还是怎样。
温柔的拥抱,点到即止的亲吻。
各种各样、避重就轻的搪塞理由。
一连数日,屡屡失败,气得姜念卿恨不得雕刻一个“禁欲系男神”的牌匾送给他。
什么情况,吃惯了肉的狼,还能改回头去吃素了?
这一来二去的,害得原本还只是有点点想的女人,倒是真的难耐了起来。
转眼间,到了使团离开的日子。
宫宴进行到很晚还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