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有些郁闷,这里的仆人狗眼看人低,把他当成了司机。
刘老头笑道:“早就和你说过了,让你换身正装,你偏不听。”
“你又没提前说,我才懒得换呢。”
“行了,我们进去吧。”
两人进了大厅,这里正在举行一场舞会。
不少的五六十岁的男男女女们正在跳着舞,刘老头笑道:“是不是很有十八世纪宫庭舞会的样子?”
“有些不太复原。”
“哦?为什么?”
“十八世纪的宫庭,男的不应该戴假发,穿着丝袜和高跟鞋,然后空气中到处都是劣质的香水味吗?”
刘老头哈哈笑道:“你多损啊,记住,不要当着他们的面说这话,不礼貌。”
在十八世纪,男人们戴假发是为了遮秃头的,这习惯一直流传到了今天,到现在英伦的法官们还是习惯戴假发。
香江也深受英伦的影响,一些律师也喜欢戴。
而丝袜和高跟鞋都是高卢国王发明的,本来是给男人穿的,只是现在成了女人的装备了。
至于香水,也是因为十八世纪的欧洲人不喜欢洗澡,然后体臭又太熏人,于是只能用香水来掩盖体味。
只是那体味是盖不住的,于是香水味和体臭混在一起,那滋味就别提有多酸爽了。
只是这里还原了十八世纪宫庭舞会,却没把其中的精髓给复原出来,这让沈睿有些遗憾。
这时从旁边过来了一个人,这是一个大胖子,身高也就一米七,可是体重却有两百斤。
他有些夸张地说:“我亲爱的刘,你怎么现在才来?我等你很久了。”
“我侄子开车比较慢,所以我们到晚了。”
沈睿翻了一个白眼,明明是他约的时间比较晚,现在却怪自己开车慢了。
胖子这才看向沈睿说:“这是你侄子?年轻人就是不一样啊。我儿子也这样,总是喜欢追求时髦,我也是搞不懂他们。不管怎么样,你们跟我来吧,我们谈点正事。”
刘老头点点头,带着沈睿跟过去了。
他一边走一边说:“这胖子叫特里·沃伦。他本身没什么出奇的,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富N代。可是他的家族,沃伦家族,在这里可是很有实力的。别的不说,曼哈顿有三分之一的土地是他家的。
那些高楼大厦的主人每年都要交一笔租金给他,就这笔钱,一般人吃喝一辈子都不愁了。”
“你是说一般人,显然这位不是一般人。”
“你说对了,这胖子我就说过了,是个混吃等死的主,可是他的花销不是一般的大。光是租金可不能维持他现在的生活,怎么办呢,变卖祖产。
不过好在他还比较聪明,地产是一直能生钱的,他是不会卖。他卖的就是古董,其中主要是我们国家的古董,这也是他找我的原因。”
“他卖了多久了?”
“从他父亲那辈就开始卖,一直到现在,七十年是有了。”
“卖了这么久,还没卖完?”
刘老头淡淡地说:“可能要卖到他孙子那辈,才会卖完吧。”
沈睿一阵咂舌,这家伙是抢了我们多少好东西啊。
特里把两人带到了书房门口,然后对沈睿说:“小伙子,你去外面吃点喝点吧,不用跟着我们了。”
刘老头说:“不,还是带着他比较好。”
特里皱了一下眉说:“刘,这不是我们之间的交易嘛,怎么还带上他了?”
“我们进去说。”
三人进了书房,坐下之后,刘老头说:“你发现没有,我们卖去香江的古董价格是越来越低了。”
特里点头说:“发现了,最近三件东西拍出去的价格,都低于我的预期。”
“是的,在我看来,香江的有钱人的日子也不好过,他们手上的钱也不多了。”
“那怎么办?难道我的好日子就要没了?”
“当然不,我发现了一个更大的市场,那就是夏国!”
“呃,夏国不就是香江吗?”
“不,你搞错了,香江只是夏国的一个市,虽然比较特殊,可是和整个夏国相比,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好吧,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这和这小伙子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我侄子是从夏国来的,他也是一个鉴定师。他可以帮你卖货,让你赚到更多的钱!”
特里看着沈睿问道:“是这样吗?”
“我在国内的确有些关系,巧合的是我有一家拍卖行的股份。可是前提是我们只拍好东西,一般的货,我们是不收的。”
特里大笑道:“我手上最不缺的就是好东西,你跟我进来吧,我先看看你的眼光如何。”
特里站了起来,然后把墙上的一幅画给揭开,里面是一个指纹锁和屏幕。
他输入了自己的指纹,然后又输了密码,这时另一边墙的书架就这么分开了,露出了后面的密室。
“进来吧,给你看一下我的宝藏。”
密室里面又是一道钢门,和银行保险库的门差不多。
特里又输了密码,又比对了指纹和瞳孔,门这才缓缓的打开。
这里面是一个宝库,有篮球场那么大,里面放满了各种奇珍异宝。
沈睿吃惊的看着这里,几亿一个的元青花,这里居然有十几个。
五大名窑这里也齐了,而且每个窑都有好几件。
至于明清两代的瓷器,更是数不胜数。
这还只是瓷器这一项,字画也有许多,唐伯虎的,仇英的,祝枝山的,董其昌的,也是有好些。
这里甚至还有好几件国宝,《五牛图》、《千里江山图》,许多传世名作,这里居然都有。
沈睿吃惊地说:“你的祖先打劫了故宫吧?”
特里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睿一阵无语,他说这话本来是夸张的比喻,结果特里的祖先居然真的这么干了。
他问道:“你家祖先是哪一次抢的?”
特里一脸得意地说:“两次!”
“所以英法联军和八国联军,你祖先都参与了?”
“是的,第一次时,他只是一个上尉,只抢了一点点东西。第二次时,他成了将军,就没有动手抢了,而是手下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