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褚繁怎么可能死
十一的十四2025-08-31 17:052,639

谢鸢用尽最快的速度赶到妖域。

妖族矿脉之地,云浪翻滚,不受控制的妖气喷涌而出。

谢鸢心中一沉,眼角也飞扬出几分仓促和慌乱来。

“褚繁该不会?”

呼吸不由自主地乱了,很快她又镇定下来,“不会的,他那么警觉,妖君的诡计应当骗不到他。”

可是谢鸢想错了。

岩浆喷溅,如同脱去枷锁的巨兽。

而岩浆光柱的中央,阿母骨庞大的身躯,身长百丈,狰狞可怖,尤其是浑身的白肉,收缩蠕动,早已经退化的触角,如同钢筋铁骨般地四下挥动,利爪锋利如刃。

谢鸢的瞳孔猛然一顿,“阿母骨怎么会暴戾至此!”

“甚至已经从地底妖息里探出了半幅身躯!”

忽然

她在阿母骨长大的口器之中,隐隐看到了一道颀长挺拔的身躯,青年身形如玉,唇角微动,忽而掌心一翻凌空列阵,数百道金色的光咒,迅速飞向阿母骨的头颅!

金焰似流星般爆裂开来!

谢鸢一眼便认了出来,那是褚繁!

她脑中顿时苍白一片,混乱得不知该如何思索,他还是发现了阿母骨的存在,该怎么解释?

可根本容不得她思索。

倏忽间

狂风骤起,岩浆失控了般,从四面八方疯狂涌来。

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地底禁锢所用的铁锁震得嗡鸣作响。

一道铁锁重重地砸在青年的脊背,只见青年侧身躲避,口中登时吐出鲜血,密密麻麻的痛苦弥漫上来。

他手握长剑,眸光似刀锋般锐利,紧紧盯着阿母骨混乱的身体。

忽然,阿母骨发了狂,一口咬住青年的双腿,森白的牙齿错落分布,深深扎进了他的血肉,青年紧咬牙关,却还是忍不住痛苦地闷哼。

“噗呲!”

阿母骨狠狠拖拽,势必要将他吞入腹中。

血渗了出来!

“不要!”

谢鸢心脏瞬间收紧,疯狂跳动,她来不及多想,逐日笛应声而出,她抓紧,置于唇边。

凑响的乐声,滚滚倾泻而出的妖力,似一双手,迫不及待地要拉住他!

可是就差那么一点点

谢鸢眼睁睁地看着他被阿母骨吞下腹部,牙齿将他的骨骼咬得咯咯作响,直到身体在她齿间变得残破,变得血肉模糊,血浆沿着她的唇争先恐后而下。

“褚繁!”

“怎么可能!”

“褚繁怎么可能会被阿母骨吞下去,怎么可能会死,他可是神啊。”

谢鸢似被扼住了喉咙,脑中炸开,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裂碎。

她满目震骇,逐日笛笛声自幽鸣化作急促激扬,四周乍现爆裂玄光,引得雷鸣轰隆,积压在地底的烈焰汹涌澎湃!

谢鸢再也无所顾忌,阿母骨今日她就算力竭也要杀之!

可她不曾料到,踏入光柱的一瞬,她眉心一蹙。

不对劲!

脚下的阿母骨那张诡异狰狞的脸,逐渐变得模糊,变得扭曲,而四周烈火焚身,一刹那袭上了她的身体。

当谢鸢意识到自己上当的时候,一切都已然来不及了。

“四相地境!”

身体因剧痛颤抖着,四肢被无形的压迫死死锁住,让她动弹不得,四散的凌迟一般,她听见耳畔传来了一声嗤笑。

她缓缓睁开眼睛,眼前什么都看不清,她露出了苍然的笑意。

“用四相地境的无相境算计我,让我深陷心中最恐惧之处,妖君,你果然阴狠。”

她最怕的,就是被褚繁发现妖族的秘密,失去褚繁!

她闯荡了万年,竟然在这种阴险小人的阴沟里翻了船。

妖君闲庭信步,微微抬眼,那双眼睛里露出了凶狠的精光。

“谢鸢,我看你不爽很久了”

他像是看到了什么人,什么事,声音意味深长。

“去死吧”

妖君的话音刚落

谢鸢只觉得眼前幻觉再一次扭曲,而脚下的阿母骨疯狂地撞击着,不断试图冲封印,将她生吞活剥。

迷茫之间,隔着光柱,她看到了褚繁的身影,这一回他傲然肃立,看着她的眼神有一瞬的讶异。

还是四相地境的幻觉!

谢鸢心中怒火难消,无相境,她又何惧?

她又不是没经历过,只要灭了心魔,割裂恐惧,自当破解境!

谢鸢眯起眼睛,她现在动弹不得,若要灭除恐惧,需把整个假“褚繁”骗过来宰!

她沉默了片刻,对上褚繁的那句,“怎么回事”时候。

谢鸢换上了一张痛苦万分的委屈,“好疼,救救我!”

直到,褚繁挖出了他的半颗心。

谢鸢从混沌之中惊醒!

褚繁浑身是血地坠落在她的面前,谢鸢一时间甚至都忘记了呼吸,她顾不上浑身凌迟般的痛苦,扑向了他。

可是一切都迟了,她想明白的太迟了。

这是真的!

不是四相地境她的幻觉!

庭院之中的风很安静,吹得人浑身发冷。

褚繁静静地看着她,见她说完,唇角忍不住地颤抖,连带着那张苍白的脸愈发病态。

男人眉眼多了几分冷凝,只是心脏之处的戾气愈发深沉。

忽然,谢鸢只觉得一双手拉起了自己手腕上的锁链,将她重重地扯了过去,愕然的力量让她无法反抗。

手扼住了她的腰肢,轻而易举地控制住她,那双手压迫着她的脊骨,她疼得皱起了眉,眼前却照下了褚繁的面容。

他清俊的五官图添几分凌厉,她看得出,他好像很生气!

谢鸢心中苦涩,他想得到的答案,她毫无保留。

他怎么还是这幅恨不得捏死她的模样?

褚繁现在,简直被她气死了!

他收紧双臂,直到感受到她突出的骨骼,他意识到她瘦得厉害,少许压制了怒意。

褚繁咬住后槽牙,声音低沉地不像话:“所以,若非我在十二天抓住了你,谢鸢,你原是打算,将这些真相永远沉埋,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面前,是吗?”

“若非反生海漩涡碎片,勾出你的记忆,你是打算,永生不为自己辩解,让我一直一直对你恨下去?”

谢鸢被他劈头盖脸的责问,骂得思绪一片混乱。

这些话,今日之前,她从未觉得还能有机会说出口。

她想,褚繁那么清高的一个神,清风明月潇洒自如。

被她一个妖,骗得体无完肤。

即便谢鸢知道,她也是被骗了,她也是受害者。

不论是不是妖君设计,哄骗褚繁剜心的人,始终是她。

始作俑者的她,还有什么资格,出现在他的面前,把这些误会解释清楚呢?

难道,她还想得到他一个深受伤害的人说一句,“这样啊,也不是你的错,我便原谅你吧。”

然后欢欢喜喜地冰释前嫌?

她不配!

谢鸢想至此,沉默地垂下头,很弱地回了声:

“嗯”

褚繁牙根紧咬:“你!”

“还真是忍辱负重的很!”

褚繁真是无话可说,他就没有见过像谢鸢这样,在他的底线反复试探的女人。

柔情引诱是她、甜言蜜语是她、阴谋算计是她,绝情绝义是她。

如今,满腹委屈,隐忍求全的还是她!

怎么什么都让她占了?

他都觉得可笑,他活了这么久,一次又一次地栽在她的手里!

褚繁生平头一回,被一个女人气成这样。

于是,向来潇洒随性的褚繁神君第一次不怜香惜玉。

他将她从身上扯来下,狠狠推了她一把,毫不留情把她推出了自己身体控制范围,离自己有多远是多远。

“?”

谢鸢被他猝不及防地甩出去,不小心撞到了墙角,脊背一阵疼痛,她盯着眼前胸膛剧烈起伏的男人,还有点愣神。

不是,抓她的也是他,又抱又凶的也是他。

现在又推开她,是几个意思?

褚繁见她皱起了眉,没有被情绪控制地太久,突然觉得刚才的动作很幼稚。

他捏起混乱的眉心,忽然想起:

“还有,你盗取御妖鞭是要做什么?”

他意识到:“阿母骨,莫非镇不住了?”

谢鸢下意识地握紧了裙裾,攥得指尖发白。

她神色凝重,“是,因为妖君发现,不死妖兵炼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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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命不久矣,卦妃神力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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