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们和离吧。”
牛夫人哭了许久，终于说出酝酿已久的话。
物是人非，即便两个妾室都不在了又如何，他们，永远回不到过去。
牛欣铎只觉心如刀割一般，一顿一顿地疼。
“夫人，是为夫不好。”沉默良久，骄傲如牛欣铎，终于低下头颅。
“你说，要我如何弥补？”
牛夫人摇摇头，“都过去了，如何补。”
她轻轻抚上肚子，“我的孩子，呜呜呜……”
牛欣铎很想说出女儿的事，又怕找不到，让妻子白开心一场。
“夫人莫担心，我现在在太子手下，可以叫太医过来，给夫人诊治。”
“不过是伤了身子，好好调理，我们一定会有孩子！”
牛夫人抬眸，幽幽看一眼牛欣铎。
牛欣铎看懂了她的意思。
他们两人，可不止一人有问题，即便妻子治好了，他身上的弱精症也还未解决。
牛欣铎头痛不已。
怎么什么坏事都让他夫妻俩赶上了。
现在妻子因为这个，还跟他闹和离。
“夫君莫劝，我已经想好了，唯愿下半辈子，青灯古佛过完一生。”
牛夫人说完，就要站起来。
这是她想了很久的事，趁着今日，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说完，她只觉浑身轻松。
一个内宅妇人，没有孩子，出了门她连头抬不起来。
除了佛寺，她没有其他归宿。
牛夫人半只脚跨过门槛，被牛欣铎叫住。
“要是我说，我能让夫人生下孩子，夫人可还想走？”
牛夫人脚步顿住，声音微微颤抖，“什么意思？”
她按下内心不平静，转身走到牛欣铎身边。
“难道你……”隐瞒了什么？
牛欣铎避过牛夫人灼灼目光，耳尖染上红色。
“夫人不必管，为夫自有办法。”
“为夫只问你，你可愿意留下？”
牛夫人上上下下看了牛欣铎好几眼。
以前，他连着几月不来正院，她生气，他也曾这样哄她。
只是，后面都没有实现罢了。
“呵……”牛夫人轻轻笑了。
玩笑道：“要是夫君能把死去的孩儿找回来，我可以考虑。”
死去的孩子怎么可能找回来，她这样说，就是想斩断两人之间的可能。
牛欣铎松了一口气，应得十分爽快。
“好！”
牛夫人听得心内一颤，这样的话，他竟然也敢答应？
真是……真是……越来越不靠谱了。
牛夫人胸口窜上一股怒气，咬牙切齿道。
“不止找回我那死去的孩儿，我还要，还要……”
牛夫人忍下羞耻心，再次说出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还要一举生下双胎，跟我庶妹一样！”
说完，牛夫人脸颊噌地一下红透。
庶妹天天带双胎来她面前晃悠、炫耀，她都要气死了。
牛欣铎咬咬牙，“好！我答应夫人！”
“你！”牛夫人怒目看过去，眼眶瞬间蓄满泪水。
“你怎可如此荒唐！”
连这般不可能完成的事，都敢答应？
牛夫人失望至极，背过身，不愿再看牛欣铎。
见夫人完全不信他，牛欣铎咬咬牙，再次保证。
“夫人放心，为夫绝不食言！”
“等为夫从梧桐村回来，就去办！”
“荒唐！”牛老夫人满面怒容，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跨过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