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什么呀?”薇儿从远处走了过来。
“闹着玩呢。”看到薇儿,卡修正了正脸色:“好,现在人都到齐了,让我来说一说正事。今天我在猎人公会遇到一个猎人,被提出猎人死斗。所谓猎人死斗,就是有照猎人之间通过打斗夺取猎人执照的方法。决斗时间为明天上午,需要我们一同前往,大家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猎人死斗?听上去不赖,我举双手同意。”亚克兴奋的说道。
“我都不是猎人,这么危险的事跟我有关系吗?”亨利有点胆怯。
“不知道,那个猎人没跟我讲得太详细,他说明天再见到我们会说明一切。”
“我……我觉得,还是尽量躲掉他们吧,猎人之间争斗都是非常残酷的,能主动提出猎人死斗的家伙,肯定不是泛泛之辈啊。”亨利表达他的意见。
卡修把手指插进头发:“没错,那家伙看上去就很厉害,十分老练似的。薇儿,你怎么看?”
“你呢?你觉得要不要接受这样的对决?”薇儿反问。
“我的目标是走遍世界成为猎人王!我愿意接受猎人死斗!”卡修干净利落的回答。
“那我也原意参与其中啦!”听了卡修的意见,薇儿笑着说道。
听了薇儿的话三人一起看向亨利。
“我……我要让格林家成为真正的打造之王,猎人死斗算什么,没……没问题!”亨利举着灭神锤大义凛然地说,但声音有些颤抖。
“那好,我们明天就去见识一下猎人间的竞争吧!”卡修见一伙人都没有意义,便正式宣布道。
……
晴朗的夜晚,长湖壁垒遥望相对的湖岸,一个披着黑斗篷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家伙低头抚摸着青青草地。
“时间快到了……一切都会回来的……这算是我送给你们的见面礼吧……”低沉的声音自言自语,大兜帽下非人的双瞳闪着邪异又兴奋的光芒。
被触碰的绿草瞬间变成灰白,接着化作灰尘,天空中四面八方涌起乌云,将繁星弯月全部遮盖。
怪家伙站直身体,声音变了一个调,望着长湖城喃喃地说:“我的徒弟,快逃走吧,这座城市的末日来了!”话音刚落,怪家伙双手抱头,极其痛苦地跪到地上,身形逐渐化作黑雾,随风消逝。
次日,长湖码头的大钟连敲八次的时候,卡修、亚克、亨利和薇儿已来到约定地点等候竞争对手。这个时间码头上还很冷清,如果有猎人打扮的人出现,会很容易看见。
卡修显得心事重重,亚克兴奋得摩拳擦掌,薇儿手持她的短弓换上一副猎手的神情,胖亨利最为夸张,穿着一身自己打制的铁盔甲,脖间挂有几个锥形瓶,双手紧攥灭神锤警惕性十足,就好像敌人会突然从地底下冒出来似的。
大钟没有再次敲响,戴牛仔帽看不见眼睛的男人带着他的伙伴们也来到长湖码头,都是熟悉的面孔,至少一个对某个很熟悉。
“拉方索……”亚克张着大嘴看那个昨天与自己斗酒的家伙。
“猎人什么的最没趣了,大清早还得来打架。哟!怎么是你们?不会是用喝酒来分胜负吧,哈哈!那可真对我脾气。”拉方索挥着戴白手套的右手冲卡修和亚克打招呼。
旁边的女孩用画笔敲了敲拉方索头顶的银头箍:“从艺术的角度,这种场合应该严肃一点!”女孩整体还是原来的打扮,只不过背带裤上的图案由昨天的苹果切面变成了橙色桔瓣,帽子与鞋子也变得顶着个小桔子饰物,连拉方索的左手手背也不例外。小理“咦!薇儿?我可爱的模特,你现在的状态和昨天完全不同吖,快站好,我再来画一张!”她又说。
“喂……让我严肃,你自己怎么不严肃,现在不是画画的时候吧。”拉方索小声说。
“画画就免了,今天我们可能会成为对手!”薇儿平静地说,换了昨天女孩要给她画画,她是这样反应的:“好呀,好呀,我该怎么站,是这样?(摆姿势)还是这样?还是……”
戴着小黑眼镜的胖子前走几步,一只提着一块大骨头肉,一边吃一边说:“早饭还没吃呢,就有事找上门,还让不让人活啊!”
“从正常人的角度,你手里那一块就够我吃两顿了!”女孩对胖子说。
“你跟我没法比,看我这匀称健美的体型,你这辈子达不到了。”胖子得意地说。
拉方索蹲到胖子面前,用手指捅他的肚子道:“的确匀称,但是以沙袋的角度来说……”
“咳咳……”与卡修见面的男人用力清嗓子,同时用手去压帽顶,听到男人的声音,三人不再多话。
男人嘴里嚼了嚼吹出一个粉色泡泡,泡泡涨大爆裂消失:“你能应约而来,这才像个合格的猎人。我是舒利。波尔,这个猎人小队的领导者,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噢——!很厉害嘛——!”波尔的伙伴一起说。
“我是清洁员拉方索,也很厉害!”
“刷洗工加鲁斯,咔哧!”胖子用力咬掉骨头上最后一块肉。
“我是美化师迪赛尔。芬奇,从专业角度来看这个名字很艺术。”女孩自我介绍。
“哎!为什么你的辈分比较高,我们都是小工,你却是大师傅……”两个人一起问。
“没有为什么。”迪赛尔胸有成竹地回应。
卡修四人也依次作自我介绍。“我们都来了,请详细说一下猎人死斗的规则。”卡修对波尔说。
波尔点点头,伸出一根手指:“第一种情况,只属于双方领导者的死斗,输的一方交出全部猎人执照,并永远不能以猎人自居。这是将全部希望集中到一个人身上的战斗。彰显领导者——坚定的信念、伙伴的信任以及实力!最残酷也最简洁的方式。赢——死斗胜利;输——全员淘汰。”波尔的手转为指着卡修,用凛然的语气问:“你愿意接受这样的死斗方式吗?”
“失败就等于全员淘汰,失败就等于失去猎人身份,永远不能成为猎人王。”卡修的视线定在波尔的手上。
这是波尔第二次问卡修这个问题,面对这样的抉择,卡修仍旧底气不足,他回应波尔:“这太残酷了,我……我难以接受。”将伙伴的梦想赌到自己身上,现在的他感觉很自私,他不明白,为什么波尔可以毫无顾忌的选择这种方式。“请说另一种情况。”他说。
亚克、亨利和薇儿看着卡修的状态,也都明白他在想什么,没人怪卡修,但波尔不这样想,他冷笑着伸出第二根手指:“你很快会知道领导者意志不够坚定的队伍会落得怎样下场。第二种情况,伙伴的死斗。双方主要战斗人员进行一对一决斗,胜场多的一方,由胜利成员一起挑战对手领导者,如果获胜死斗胜利!如果失败全员淘汰!这是将死斗压力平均化的对决。考验的是——全员的实力!但领导者仍旧掌握着胜负的关键!”
听了这第二种情况,卡修面色铁青,一言不发。
波尔又补充说:“无论你是否接受这第二种死斗方式,今天你已经来到这,就意味着你我两支队伍必将有一支不能再参与猎人王的竞争!给出个答案吧!”
“这就是要成为猎人王必须经历的吗?也许我应该选择第一种方式……”卡修在心里想,转头看自己的三个伙伴。
“虽然我很想跟你一对一,但我可不是领导者,卡修才是!未来要成为猎人王的也一定是他!第二种就第二种!我们一定不会被淘汰的!”亚克冲波尔喊道。
“我是领导者吗?我摆脱奴隶身份,交到最好的朋友;亨利将他的梦想托付在我的身上;援救薇儿,她加入我们重新快乐起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我的梦想由游历世界感受自由转变为向猎人王的宝座努力……我真的是领导者吗?狼王在就好了……”卡修愣在那不断思索。
“没错!卡修,你就是我们的领导者,不用怀疑!我们还能一起快乐的冒险下去!”亨利收起脸上的惧色,也为卡修打气。
薇儿抬起短弓指着迪塞尔,其他人让出场地。
准备万全,长湖码头的大钟敲响九下,第一场猎人死斗开始了。
长湖的天空阴云密布,但这并不影响猎人死斗的进行。小理
最后一个走开的卡修对薇儿打气道:“加油!”
冷酷的薇儿回应:“我一定能赢!”
迪赛尔一手拿着调色盘,一手持有画笔,脸上一副认认真真的表情,但并不是那种打架的认真,倒像是要开始作画的感觉。
“我是最有艺术细胞的画家,我可以在任何地方作画,比如这样。”女孩用画笔在自己衣服上快速描绘,像变戏法般将帽子、鞋子还有衣服上的桔瓣图案改变成了香蕉图案。
拉方索给迪赛尔鼓掌,他衣服上的波纹图案、加鲁斯衣服上的黑底白点图案及波尔的泡泡图案也都是用同样方法画出来的。
弓弦崩直的响声传来,一支精准的羽毛箭射向迪赛尔,箭尖无情地刺入女孩胸口,现场响起她惊慌的尖叫声。
眼神锐利的薇儿紧盯对面的迪赛尔,羽毛箭整支没入,奇怪的是没有一滴血溅出。女孩左手拿着画笔呈挥洒姿势一动不动,尖叫声也戛然而止,只有空气微微颤动,只见迪赛尔的身体化作波浪形的混合彩雾逐渐消散,地上掉着一只被颜料染色的羽毛箭。
“从艺术的角度,这可真难看。你射中什么了?”女孩轻松的声音从薇儿身后传来。
薇儿回头张开弓弦又放一箭。
“空气绘画。”
箭矢命中了迪赛尔右臂,但仍旧没有效果,只是射中一片摇摆的彩雾,羽毛箭与之前一样,沾满颜料掉在地上。
“我可以在任何地方作画,空气也不例外。凭空创作诱饵图画,同样在身前画出身后的景物,这是利用艺术来隐形的技巧哟!”声音在薇儿耳边极近的地方响起,甚至能感觉到女孩呼吸的气流。
“浪漫绘画!”
薇儿感觉自己左臂一凉,以为受到了伤害,但看过去时发现只是迪赛尔在她手臂上画出了漂亮的多彩图案,并未受伤。
迪赛尔退开站于不远处,举着画笔开心地说:“这次绘画使用了特殊的颜料,别轻举妄动哟!”
薇儿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抬起短弓又要射击,箭已架至弦上,刚要拉开弓弦短弓却意外地从手中掉落,原来是因为她的左臂突然失去知觉。短弓脱手,薇儿冷静的神情褪去,惊慌起来。
“这种特殊颜料有麻痹的效果,虽然与艺术不符,但我的作品弥补了这一点。”迪赛尔解释说。
薇儿慌忙伸手抹去左臂的图案,知觉立即恢复了,她快速捡起短弓向正前方瞄准,但迪赛尔已不在原地。
“作为一个画家,观察人的神情艺术是我最拿手的,你手持武器时冷静敏锐毫无畏惧,但失去武器时却会流露惧怕心理,我猜你在战斗时会进行一种特殊的自我暗示!我很感兴趣哟!”迪赛尔又在薇儿耳边说话。
近身范围,薇儿难以射击,她赶紧向旁边躲闪。小理
“印象绘画——慈爱橙色!”
迪赛尔的画笔在薇儿衣服上快速描绘,当她停手的时候,薇儿身上的服装已完全改变。由原本带菠萝图案翠绿色皮裙变成一身保守的祭司装扮。包紧长发的头饰,橙色连衣长裙,上面画着许多洁白的十字架图案。
薇儿手里还握着短弓,背上的箭筒也还在。迪赛尔就站在她面前,笑着打量她。薇儿迟疑地抬起短弓,但是她却怎么也不能将箭矢架上弓弦。
短弓放下,薇儿露出亲切成熟的笑容,在卡修三人看来,这会的薇儿带有一种神圣博爱的气质与平日里的她完全不同。
“虽然你是我的对手,但我也不能伤害没有利器的你,我们可以和平解决问题呀!”薇儿对迪赛尔说。
“我的猜测是正确的,你果然是一个易受暗示的家伙!也许我应该用画笔记录下现在的你,然后给正常的你瞧一瞧!”迪赛尔自言自语。
“印象绘画——高贵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