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骞救我是出于好心,梁少若是真要责罚什么人,就罚我吧,是我没有听话,私自从老宅里出去,害您被威胁。”
梁宴时状似不悦的扬起眉,低沉磁性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戏谑的语气,“哦?那你的意思是……你要替他受罚?!”
闻言,陈醉有种抓狂的愤恨感,她干嘛跟他说这些,明明只要救出韩骞就可以,这下又让他抓住尾巴了。
两个人不在一个频道,根本是鸡同鸭讲,算了,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陈醉垂下眸,放弃游说道:“不是……”
正当陈醉想着,该如何让他改变注意之时,梁宴时愈发贴近,单手擒住她的下巴,轻哼道:“怎么不继续说了!”
陈醉眉头紧蹙,清澈的黑眸变得晶莹透亮,视线扫过下巴上的手,只觉得想要往后退。
他太可怕了,就像是这座城的活阎王,可笑的是他还想要娶她,娶她做什么?就像在老宅里一样,继续软禁她吗?
意识到她的厌恶情绪,梁宴时邪佞的勾唇,手更用力的扣住她的下颔,不让她躲避,指腹来回的抚着她的樱唇,冷笑道,
“陈醉,你还是不够聪明!要知道,求人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话峰一转,危险的眸子微眯起。
“你想让我饶了他,那你用什么来交换呢?”
她当然知道,这是有条件的!
陈醉看着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庞,陡然觉得心惊,不会是……
半晌,才问口问道:“那你要我怎么做,才愿意放了韩骞,既往不咎?”
梁宴时眸色渐渐变暖,身子微微上向前倾,性感的薄唇,一张一合,贴在陈醉的耳边,轻吐出魔魅慑人的几个字。
“我要你……取悦我!”
当说出条件的瞬间,梁宴时心中也有些疑惑与不解,为什么明明知道,这个女人,就算不愿意也会被迫服侍他,可他就是忍不住的想要让她心甘情愿的被他占有。
脑海里,不止一次的回想起那夜她身中迷 药的美妙,想要狠狠的占有她!
想让她,在他身下求饶!
缓缓勾起嘴角,他将她环的越发紧,不盈一握的腰肢,几乎与他贴在一起。
那瞬间,他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慌。
他微微伏下身,凑近她竭力保持平静的面容,目光在精致五官上逡巡,扫到那水润的樱唇,眸色不由蓦地转深,“不愿意?”
陈醉诧异看了他一眼,垂下眼帘,淡淡道:“愿意。”
她说过,她是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的,他不是要娶她吗,那作为妻子,取悦丈夫有何不可?
“但你要先放了韩骞......不然彩意小姐那边我不好交代。”
梁宴时冷哼一声,深眸微眯,薄唇轻吐出一句冷硬的话,“给彩意一个交代?呵,你倒是会找理由。”
“你跟韩骞,不是在德瓦园认识的吧。”
陈醉微微愕然,淡淡道:“怎么......不是?那次是韩将军第一次救我,这次是第二次,我都记得。”
梁宴时微微眯眸,眸底掠过一丝不悦,看向她那双清澈的眼眸,越发森寒冷冽。
良久,他方才沉声道:“我最讨厌被骗,这件事,我轻而易举的就能查出来,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说说韩骞跟你究竟是怎么回事。明白?”
陈醉面上清冷,微微垂下眼眸,掩去眸中的波动,平静地道。
“我所说句句属实,梁少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查。”
她记不清了,但韩骞总说她是他的未婚妻,这样的话怎么可能告诉梁宴时,被他知道了,韩骞更不用活下去了。
还是不承认么?
梁宴时的面容,瞬间沉了下来,冷洌的眸中,染上一层愠色。
凝视了她半晌,突地,冷声开口。
“若你们仅是萍水相逢,他会为了救你,连命都不顾,你认为,我会相信,你编的谎话?”
陈醉微微皱眉,紧抿着唇,感觉周遭的空气都冷凝下来,森冷的寒气,肆无忌惮的侵进肌肤中,似乎,连她的心,都快要被冻结了!
四周的气氛,变得愈发凝重。
他紧紧环着她,锐利的目光,在她低垂的面容上逡巡,心里莫名的被心中的猜测翻绞,一股酸涩莫名的怒气,直冲头顶。
陈醉被他无形散发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暗暗叹了口气,冷声道。
“你早已经认定,我和韩将军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何必多此一问呢?”
闻言,梁宴时的脸色,彻底变得阴寒,盯着她无畏的面容,略带怒意的声音,厉喝道:“陈醉,你不要不知好歹!”
陈醉眸子微垂,淡淡道:“不敢,要想杀谁,不就是您的一句话吗?”
梁宴时钳着她的下颔的手,缓缓收紧,嗤笑一声。
“好个不敢!陈醉,你是第一个,敢把我不放在眼里的女人!既然有胆子欺瞒我,那就该有本事承担这后果!”
怪就怪在,此事查不出来,没人知道韩骞和她曾经发生过什么。
陈醉秀眉紧颦,强忍着下颔传来的痛楚,漠然地道。
“你指责我欺瞒你,可曾想过,你又是如何对我的?”
“如果不是你,郁楚然又怎么会把我骗去码头,我险些死了,可你那个时候在做什么?”
梁宴时微微俯首,寒鸷锐利的眸冷冷看她,眸中波光潋滟,幽幽如潭,冷声道。
“你是在控诉我,对郁家的人太好了?”
陈醉没有说话,淡漠的眼底,不自觉的泄露几分愤恨与悲凉。
梁宴时眸子微微闪动,怀中的女子,病号服几颗纽扣松了,香肩微露,黑色长发直泻,如绸缎般的搭在微微起伏的酥 胸前,略带着隐忍的怒气。
他眸色暗沉,她有什么资格怨,有什么资格恨。
郁家自然会被解决,只是此事急不得,郁执行长的身份不是那么好处理掉的。
她竟是在埋怨他放纵郁楚然,无论如何,她心里有他便好,生气也罢,开心也罢。
冷冷一笑,倏地俯下身子。
巨大的压迫感袭来,陈醉看着他越凑越近的俊美脸庞,身体下意识的退缩,他身上的阳刚之气,萦绕在鼻息,面容直觉的一偏,躲了过去。
梁宴时的目光倏地冷了下来,阴鸷残忍,强迫的扣住她的后脑,直直吻下来。
那吻似冰,寒冷的不带一丝温度,又似火,灵活的挑 逗占有,狂风般的席卷而去,霸道的纠缠着唇齿,毫无感情的掠夺,倨傲地将无力的她,逼得退无可退,看着她泛起一阵颤 栗。
陈醉喘不过气来,全身不禁恐惧的战栗起来,单手推拒,却被对方有力地手臂制住,动弹不得。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炙热的吻,才缓缓抽离……
梁宴时冷眸微眯,看到她娇 喘嘘嘘的样子,不自觉的舔唇,一时有些回味无穷,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隐隐觉得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