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陈醉熬了五天,每一个漆黑的夜晚,恐惧如期而至。
即使屋子里有壁炉,还有各种毛绒绒的玩具,她还是觉得像禁室,特别是到了晚上,冷飕飕的风吹着,像是有野兽盘踞在别墅外。
她确实时不时会听到屋外的脚步声,就连半夜都会有黑色的身影经过,她不敢从床上起来,也不敢出门去看。
可是这样的感觉太可怕了,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只能望着天花板上的监控,好像这个世界就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了。
梁宴时坐在办公室里,无论多忙都会看监控,她呆滞又害怕的表情,张开嘴想要对着监控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其实他不仅能看到她的表情,还能听到她的自言自语。
白天,她不是坐在沙发上就是坐在床上,抱着各种毛绒玩具,或者走到书架旁,随便翻几页书,她的心是躁动的,根本无法专心做事情。
只要别墅外一有动静,她便立刻警惕起来,竖着耳朵,像是一只小猫一样,像是在等什么人。
当然,梁宴时很清楚,陈醉在盼着她的到来。
他不是没有时间过去的,只是在等,等别墅里孤独的女孩心里的防线彻底被摧毁。
他需要看到她彻底释放出自己的情绪,对他的依赖和渴望达到顶峰,这个时候,他再出现,效果是最好的。
现在的陈醉是家破人亡之前的样子,她没有锋芒,更没有心机,有的只是一个心智残缺的小女孩。
一个小孩子,能有多坚强呢?所以才好操纵,折摩个一两次也就学乖了。
第六天,陈醉再次见到梁宴时的时候已经没了之前的冷静,看着他的眼神更多的是渴望和依赖。
他给她带来了礼物,是她最想要的桃花酥。
本来是买不到的,但是梁宴时派人找到店主家里了,出了十倍的价钱,让他做出一份桃花酥。
程逸没有进来,而是站在别墅外,十分警惕的看着周围的行人。
梁宴时走进别墅,轻唤了一声,却没有听到陈醉的声音。
女人就站在一面镜子前,背对着他,像是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一样。
梁宴时放下手中的桃花酥,解开纸袋上面的绳子,取出一块糕点,捏在手里,走到陈醉面前。
陈醉似乎对这次的见面很重视,特地穿了一件从未穿过的白裙子。
镜子里的少女身材高挑,身姿曼妙,她看着自己逐渐成熟的身体,就算到了现在,她对这副身体还是感觉十分的陌生。
男人的手指抬着她的下巴,把手里的桃花酥凑近她的唇边,她微微张开嘴,轻咬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惊喜的模样。
果然是她喜欢的东西。
梁宴时勾唇一笑,知道面前的女人是在跟他生气,一连五天,她都是自己度过的。
她的嘴巴很可爱,抿起来的时候弯弯的带着一种很可爱的弧度,唇峰格外漂亮,特别诱人。
陈醉天生丽质,根本不需要化妆,只是站在那,就足够动人。
“这几天我太忙了,才没有过来看你。”
“贝壳手链做好了吗?不是说要送给我的吗?”
陈醉点点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吧着对他的畏惧,轻声确认,只是梁宴时并不喜欢这样的回答,他冷声说道。
“跟我说话,不可以不张嘴,听明白了吗?”
随着时间的流逝,陈醉对这个男人已经不再是单纯的依赖,而是一种悄无声息的占有。
她微微张开双唇,软软的开口道。
“嗯,贝壳手链早就做好了,我很乖,哪儿都没去,你今晚可以留下来陪我吗?“
梁宴时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她的眼神不会骗人,被他监控了整整一周,她就算想演戏也做不到无时无刻绷紧神经。
他知道陈醉是对他产生了爱,这是一份带着占有和依赖的爱。
用不了多久,陈醉就会离不开他的,成为他一个人的所有物。
男人将孤独无助的少女包进了怀里,温暖的身体给了她最大的安全感,陈醉不敢动但已经开始迷恋男人的体温和他坚硬的胸膛。
“只要你乖乖的,我会经常来看你。”
乖?陈醉还不懂梁宴时想让她如何乖巧,但不用等多久,几分钟之后她就明白梁宴时想要的乖巧是什么了。
当男人的脸靠近她,侧着头吻上她的粉唇时,陈醉被吓得急忙后退。
梁宴时停顿了一下,抬眼看向她的眼神中多出了不悦。
“怎么不乖?”
原来他要的乖就是不反抗他,陈醉现在明白了。
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是训练宠物最好的方式,这个方式也适用在眼前的女人身上,这个道理梁宴时很懂。
“你在害怕什么?”
他没有更进一步,跟她保持了一段距离,陈醉小心翼翼地抬头不敢肯定也不敢否认。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她明明很渴望见到眼前的男人,可是身体却很抗拒他。
怎么会这样,究竟是为什么呢,他们不是夫妻吗?
她就呆呆的站在他面前,眼眶却渐渐湿 润,无声的哭泣,泪珠滑落到脸颊上,视线渐渐模糊,直到看不清眼前男人的脸,她才抬起手擦拭眼泪。
“我平时对人是很严肃的,但我喜欢乖女孩,只要你乖一点,我不会对你生气的,会对你温柔好吗?”
梁宴时诱哄起了陈醉,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儿最是缺爱,她现在的心智只有十二岁,这样的她最容易相信别人。
梁宴时算计好的了,连续五天不管她,再持续两天对她极度体贴温柔,用不了多久,她就会陷进他的陷阱里,从此对他产生极深的依赖,这辈子都离不开他!
男人的手再一次触碰上她的脸颊,大手试探着抚摸她的脸颊,像是对待小猫一样。
紧接着逼近一步,大手游走到她的脑后,身体前倾。
只是温柔的轻吻,梁宴时克制了继续深 入的想法,他现在不能强迫她,只能一点点来,不然会物极必反。
男人的薄唇沾染了她的口水,唇角泛着点点水渍,却勾唇一笑,很是邪魅。
陈醉不懂他在笑什么,但是也知道他是高兴了的,只要他开心就好了。
接受了他的亲吻,见他没有了之前的严肃也安心了许多。
“以后不可以再拒绝我,知道了吗?”
“知道了…………”
陈醉答应了他,接下来的便是男人温柔缱绻的轻轻啄吻,他的动作很是轻柔,却并未停止,带着无穷无尽的欲 望。
一连五天不见面,表面难熬的人是陈醉,实则最难熬的人是他。
怀里的女人早就羞红了粉腮,烫惹的面颊阵阵苏麻,她动也不敢动,手指揣着衣角,都快拧成麻花。
她不停告诫着自己,两人是夫妻,亲吻是很正常的。
只要他愿意多来陪陪她,怎么样都可以,只有他来了,她才能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是被人注意到的,切切实实的存在这个世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