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哪里了,是不是想不开了?
贺斯年眉间紧锁,在赵安生走后,又用座机联系佟染,仍然打不通。
与此同时,飞机头等舱。
佟染望着窗外云层,思绪万千。
她确实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离开B市,但查理苏与莉塔的婚礼,她不能不参加。
至于B市的烂摊子,她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
忽然,耳边传来莉塔担忧的声音。
“查理苏,你还好吗?”
佟染看向查理苏,只见他蜷缩在座位里,脸色痛苦地捂着胃,眉头紧锁。
她想起之前有一次他也是这样,问道:“是不是胃病又犯了?”
莉塔想到查理苏这几天经常喝酒,吃饭总是饿一顿,饱一顿,顿时生气了。
“知道自己有胃病还敢折腾,疼死你算了。”
佟染诧异,“他这几天怎么了?”
他们马上要结婚,他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会折腾?
莉塔察觉险些说漏嘴,往回找补,“他嫌弃我做的菜不好吃……”
“我叫空姐来送点热水和药。”莉塔摆摆手,没有说下去,连忙按了呼叫铃。
等热水和药拿到手,莉塔捏着药放在查理苏嘴边,递过去温热的水。
“把药吃了。”她刚才还很嫌弃查理苏不自觉,现在喂药却像变了个人,声音温柔,带着安抚。
查理苏自知理亏,乖乖地把药吃了。
“拿着热水,我去要一条毛毯来。”莉塔拉着他的手,将水杯塞进他手里,起身去拿毛毯。
她快步回来,摊开毛毯盖在他身上,掖了掖边角,“吃了药就快好了,睡一觉吧,到了我叫你。”
莉塔伸手试了试水杯温度,觉得不太够,让空姐续上热水,吹到温热,送到他嘴边,“多喝点喝水,胃里能舒服些。”
“噢。”查理苏难得顺从她,正要拿着水杯,莉塔挥开他,让他就着她的手喝下去。
温热的液体流进查理苏胃里,似乎也流进他心间。
他倚着座椅,怔然地注视她的脸。
高鼻梁,眼窝深邃,蓝眸清澈明亮。凌乱的发丝自然地垂在耳边,营造出朦胧的美感。
查理苏第一次意识到她的美。
“不睡觉,盯着我干什么?”莉塔察觉他的目光,扭头问道。
查理苏心虚地迅速收回目光,闭上眼睛,却不受控制地偷看她。
奇怪,他这是怎么了?
佟染看见两人互动,不由弯起唇角,替他们高兴。
飞机落地,莉塔家的司机已经在等候。
佟染跟随莉塔回家,迎接她的佣人在门前排队。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在华国的好朋友,佟染。这次特意来参加我的婚礼,这几天你们要帮我好好照顾她。”
莉塔挽着佟染的手,向一众佣人介绍。
佣人们齐刷刷向佟染问好,佟染受宠若惊,礼貌地回应。
她早就知道莉塔家有钱,但没想到这么有钱,竟然有庄园!
虽然贺家老宅也有独立的庄园,但会让人认为很平常。
“小染,你晚上睡在我隔壁,有什么事就叫我,千万不要跟我客气。”莉塔终于也能尽地主之谊,将佟染安排得很妥当。
“好。”佟染正要跟她感叹她家气派,莉塔就被她父亲的人叫走。
佟染在佣人带领下,上楼认房间。
“哎,我听我一个在查理少爷家做佣人的朋友说,查理少爷去华国是为了一个华国女人,为了她闹退婚,才延迟的婚期。”
门外经过的佣人窃窃私语,佟染听着似乎与自己有关,悄无声息在门里偷听。
“小姐终于把查理少爷带回来结婚了,要是真的退婚,两家就太难看了。”
“小姐也真是可怜,未婚妻差点就被抢走了。换做是我,就算结婚了,心里也始终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