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公寓内。
江田捂着腮帮子,他刚刚吃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咬住了肉。
“疼死我了。”江田费劲往嘴里塞进一个小小的药贴,没想到药劲上去更疼了,“这也太疼了。”
江田奉贺斯然的命,调查佟染,任务一下来,他就开始通过各种途径调查佟染的资料。
此刻,他正在家里总结收集来的资料。
“贺总你可欠我一顿肉啊。”
打开文件,跳过看过的,江田继续看下去,嘴里不住嘟囔。
“这些都是老掉牙的东西了,想必贺总也都知道。”嘴里这样说,江田还是把东西打包给贺斯年发了过去。
鼠标一停,江田点开某个视频。
他回想了一下,这好像是他从哪里得到的监控录像。
接连看过三遍其中的画面,江田联想到那一天,惊得差点从从椅子上倒背摔过去。
他想到了一个可能。
既然结婚纪念日那天老板已经完全喝醉,那按照医学解释来说,这个情况,老板根本起不起来啊。
江田镇定下来,那结果只有一个。
“我去,应月那娘们竟然敢骗老板,怎么这么大的胆子啊。”
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江田迫不及待得想给贺斯年打电话,却找不到手机,江田翻箱倒柜,终于在床头找到了正在充电的的手机。
“嘟嘟嘟,你拔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江田挂断,再次打过去,还是一样的结果。
无奈,江田只能通过微信告知贺斯年他的猜测,并将视频转发过去。
贺斯年正在工作,桌上的文件夹已经有一大半从左边转到了右边。
他有些头疼,用手按了按太阳穴。
电话铃声响起,贺斯年看到来电显示是应月,深思片刻,终是接通。
“喂。”
那头传来柔弱的女声,带着醉意。
“斯年,我好像,嗝儿,看到好多星星。”应月模仿着醉酒的人。
她面带酡红,说话模糊不清:“斯年,你,怎么不回应我呀。”
贺斯年忍住想要挂掉电话的冲动,喝了一口水压住怒气。
应月没想到贺斯年真就一句话都不给她说,前面说的醉话也就没了意义。
她有点委屈:“斯年,我醉了,你来接我吧,我在……”
话未说完,贺斯年就挂了电话。
贺斯年的凤目中尽是怒气,骗他怀孕还想让他接她。
“不知廉耻。”
贺斯年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胳膊覆在眼睛上,遮住了无尽彻骨寒意。
真是会耍花把戏。
酒吧。
应月看着挂断的电话,气愤不已。
为了让戏演的更真一点,她还特地来了这个酒吧。
酒吧的消费很高,光是一杯果酒,就花费了不少钱。
结果贺斯年一句话不说直接挂了电话,让她算盘打空。
应月越想越生气,坐在吧台的椅子上动个不停,殊不知,这一幕,都被一个人看在眼里。
应月从包里甩出一沓钱,指使着调酒师:“再给我做几杯酒!”
调酒师没有理会应月的羞辱,尽职尽责地做了几杯看上去非常好看的酒推到应月的面前。
应月挑出一杯,拿在手上,拍了张照,发了朋友圈。
配上她酡红的面颊,以及湿哒哒又迷里的眼睛,她就不信了,她醉成这个样子,贺斯年能不过来接她!
应月抽出一张,给调酒师:“做的不错,本小姐赏你的,收好了。”
调酒师看着她,也不恼,嬉皮笑脸地将钱揣进了兜里。
应月看见,不屑地“嗤”了一声。
接着,一杯又一杯地喝了下去。
杯杯见底。
应月没有看见调酒师越来越灿烂的笑容,她已经完全被怒气和委屈填满了。
“真好喝啊,嗝儿,再来一杯。”
应月醉倒在了吧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