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是哥哥女朋友，是救了我的好心姐姐！”小久慌忙解释，害怕又勇敢的挡在少年面前。
他怯生生的，与进家门之前活泼可爱的他判若两人。
“小孽种，我没告诉你离这个神经病远点吗？这么不长记性，皮又痒了是吧？”妇女粗鲁地拽着小九，用力推到旁边。
小九摔了个屁股墩，豆大的泪水在眼里打转。
佟染大吃一惊，家庭暴力？
小九可爱又懂事，她怎么下得去手？
“小九妈妈，有话好好说，小九他听得懂。”佟染忍不住帮小九说话。
“姑娘，你还没有孩子吧？等你有孩子就懂了，小孩子天生反骨，必须狠狠得打才能打顺了。”妇女不以为然，洋洋得意。
佟染：“……”
这是什么歪理？
妇女说话时，少年冲过去扶起小九，拍拍他身上的灰。
忽然，从卧室里走出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提着少年肩膀，扬手甩他一巴掌，声音清脆又响亮。
“妈的，老子说没说过，家里有客人，你不准出来！偏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家里有个精神病你才满意？”
佟染目瞪口呆，少年已经有二十左右，家长还动手？当着外人的面，一点都不给孩子留尊严？
少年被打得单薄的身体摇晃一下，苍白的脸颊迅速浮现巴掌印，却一言不发地低头。
小九害怕地抓着少年手臂，脸颊靠着他手心，瞪大眼睛盯着男人。
“你那是什么眼神？再瞪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男人用力拨弄小九脑袋，少年伸手挡了一下。
男人立马就冲少年发火，抬脚踹他肚子，“死哑巴，胆肥了，敢跟老子对着干，又想吃柳条？老子满意你！”
男人说着，拿起窗台上的柳树条，沾了凉水往少年身上抽。
“打！死崽子不打他，他长不住记性！吃了这顿柳条，就给我下楼搬砖去，一天八十，价钱我都谈好了，老娘可不想白吃食的。”
男人用力打，妇女拍手叫好。
听听她用的词，少年在她眼里犹如畜生！
“别打哥哥，呜呜呜哥哥身上的伤还没好呢！”小九抱着男人大腿，痛哭求饶。
男人用力蹬开他，用柳条往空气中挥舞，发出破空声，“你再敢过来，老子连你一起打！”
小九像是没听到，又冲上去拉男人。
柳条即将落在小九身上，少年默不作声地帮他挡了，顷刻间身上出现一道红印子。
如果打在细皮的小九身上，皮开肉绽！
佟染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这简直是虐待！
“住手！虐待孩子是犯法的，你们再打，我就叫警察来了！”
她上前去阻拦，却被妇女挡住了。
妇女笑眯眯的，“说什么虐待啊，哪有孩子不被父母打的？他们皮糙肉厚，又打不坏，打完了就听话了。”
少年身上一道道红印，小九哭得嗓子沙哑，阻止男人时也挨了好几下。
再打下去，他们遍体鳞伤！
妇女还能笑得出来，佟染看见她的嘴脸就恶心。
佟染用力推开妇女，怒火中烧，“他们是人，不是畜生，你们太恶毒了！”
她不跟这对思想扭曲的夫妻沟通，直接报警，“这里有疑似被拐卖的儿童，现在正被虐待，希望你们快点来。”
在电话被妇女抢夺之前，佟染快速说了地址。
妇女冷冷的笑着，有恃无恐，“这俩孩子都是从我肚皮爬出来的，我还不能打了？就算警察来，他们能把我怎样？”
她说的没错，清官难断家务事，警察只能调解，最多拘留，无法定罪。
佟染愤愤不平，不屑与她理论，考虑怎么才能帮到他们，脱离原生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