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林斯语便转身离开了,佟染长舒口气便进房间。
贺斯年闪身躲进厕所,屏住呼吸,直到脚步声消失,才放松了下来。
可他的心脏却还在砰砰直跳,何斯年捂着胸口,好似心脏下一秒就要跳出来。
难不成当年真是误会?
关门声响,贺斯年这才从混乱的思绪中冷静下来,顺手拧开水龙头,待双手浸湿后,从厕所出去。
佟染走进屋,迎面碰上正在擦拭双手的贺斯年,本以为他又要发脾气。却没想到他如同没看见自己似的,直接越了过去,平静做着他自己的事情。
往后的几天,贺斯年也再也没嘲讽、针对自己。佟染虽觉得奇怪,但也懒得搭理,就这样也挺好的。
直到第二天下午,应月才听说贺斯年受伤的事情,她急急忙忙的赶到医院。
“斯年,你没事吧?”
不等贺斯年开口,应月放下手里的保温盒子,顺势坐在他的床边,伸出手想去触碰他受伤的地方。
贺斯年偏了偏身子,躲开她的手,低头自顾自的玩着手机,对应月的问候置若罔闻。
贺斯年的冷漠并没有让应月的热情减退,她贴心打开保温盒,端出黄澄澄的鸡汤。
“斯年,这是我熬了一上午的鸡汤,你快···”
话还没说完,她便注意到病房里还有个让她不快的身影。
佟染怎么也在这里?
她环顾四周,越看越恼火。
虽是单人病房,可面积并不大,除了贺斯年的那张病床外,屋子里支着个简易小床,一看就是陪护用的。
简易小床上,还摆放着个绒布玩偶。
难道佟染昨夜宿在这里?
应月顿时怒火中烧,将手中的汤碗猛地放在矮柜上,鸡汤扑出好些,可她丝毫没有在意。
“佟染,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三,你在这做什么?”
小三?真是可笑,贼喊抓贼?
佟染暗自嗤笑,瞥了眼她的肚子,一个孕妇,大清早的炖汤,这么远的赶过来,居然还有精力对自己吹胡子瞪眼。
真是每个人都不一样,当初自己怀着孩子的时候,一天二十四小时用来睡觉都嫌弃不够。
可惜,三个月不到,便被贺斯年弄得流产了。
那一晚的事情,她历历在目...
想着,佟染眼眶被略微湿闰。
想来还是她自己太可笑了,何必这么痴迷于一个不值得的男人?
此时应月注意到佟染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腹部,她不由的伸出手护着腹部,眼神有些躲闪。
“看什么呢你!”应月语气中带着不自知的慌乱。
佟染莫不在意,语气嘲讽道,“没什么,只是提醒一下,孕妇情绪波动太大,对孩子不好。”
“你胡说什么呢!”应月似是被踩中尾巴的猫,急的跳脚,脸色也黑的更加厉害。
“像你这么恶毒的女人,活该连个孩子都守不住。”
“你再说一句!”佟染神色沉了下来,冷冰冰的盯着对面的女人。
应月似是被她眼神惊吓到了,软绵绵的坐回床边顺势靠像贺斯年。
“斯年,你快帮帮我!这个恶毒的女人诅咒我们的孩子!”
“滚!”
贺斯年早已放下手机,黝黑的眸子里满是森冷怒意。
这可把应月吓坏了,她张了张口,最终还是灰溜溜的便离开了。
佟染抱着双臂眸光冰冷的瞧着脸上明显带着愧意的贺斯年,心下了然。
看来他全都知道了,但已经来不及了。
贺斯年回视,却看见她满脸的戒备和怒意,心中颤了颤,连忙开口道。
“你听我解释,我叫管家带应月去检查,可她百般推辞。所以我猜她应该没有怀孕。”
无论他怎么解释,都已无济于事。
佟染的脖颈微动,苍白的嘴唇丝毫没有争论的意思。
许久,她的声音才在寂静的房间里浅浅响起。
“知道了。”